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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辯機》第73章 李靖來了
  現在吃瓜群眾哪裡還會惦記花魁的事兒,見王邵要繼續打臉,紛紛叫好,連帶著黑白棋子都提前給兩人準備好了。

  也不知賓客中哪位老商賈出門還帶著好幾張民用地圖,這一聽要比軍略,他居然無比興奮的雙手奉上,一邊還對王邵打氣道:“小後生,老夫看好你喲,一定要贏呀,老夫可下了重注了。”

  我擦,這是開盤口了啊,王邵趕緊踢起仍在抽抽的元芳,偷偷塞了一遝銀票子過去,悄聲吩咐道:“去,全壓。”

  多余的話王邵都不用說,元芳笑得賊雞,點頭哈腰就往外鑽去,壓誰?這還用問嗎?當然是壓自家大人了,穩賺不賠,甚至元芳都掏出好不容易攢下的幾貫私房錢,也是一並壓了進去。

  台下脖子都伸酸了,這第三次比試,終於盼到他們上台了,這是沒辦法的事,大唐是有沙盤,但也是隨意捏捏的那種,既不標準又不精確,推演不像下棋,講究個“擺陣用武演,全盤用文推。”

  什麽意思呢?

  兵書上記載的陣型相生克相克那是多不勝數,幾乎每個學過兵法的人都能說出一些道道來,譬如偃月陣克魚鱗陣、魚鱗克矢陣、矢陣克雁型等等。

  但攻防雙方要分出個勝負不能光靠嘴上說說,戰場之上瞬息萬變,即便陣型相克,勝負也不是一成不變的,其中導致勝敗的因素太多,譬如兵種差別,士兵訓練程度,將領統禦能力和武力,打嘴炮能分出個錘子?

  所以,擺陣必須武演,只有真正率領將士們打一場才能分見分曉,紙上談兵是不適合的。

  反之,在地圖上玩打仗的遊戲就叫文推了,也稱盲推,攻防雙方各有一張相同的地圖,起手駐軍,而後靠一封封斥候軍報調整地圖上的棋子,其中除了王邵與秦懷道,還需三人。

  其一,是裁判,他也有一張地圖,但他的地圖面向的是觀眾,王邵與秦懷道擺子的情況都將呈現在觀眾眼前,而攻防雙方卻看不見對方的部署。

  其二,是斥候,此時王邵這邊自然是派元芳出來,秦懷道這邊也只有裴宣機能擔當了,斥候的規矩一樣不能看裁判的地圖,與王邵、秦懷道不同的是,斥候是有權利向裁判提問的,裁判會看著自己的地圖適當給予提醒,當然這個提醒裁判必須要掌握好度,不會刻意偏袒一方。

  兩邊已然都確定了角色,唯獨這裁判遲遲定不下,畢竟裁判在文推中起著一個公證人的作用,僅僅是公平還不夠,還得知軍略,因為要給情報,在這煙花之地,想找個夠資格的人做裁判顯然極不容易。

  王邵與秦懷道正為難之際,忽然一個洪亮的聲音傳遍了會場。

  “呵呵,有意思,不知道老夫有沒有這個榮幸擔任兩位小友的裁判呢?”這聲嗓子一聽就是軍中大佬,中氣十足,隱隱帶著上位者的威儀。

  眾人回頭望去,卻見一拄拐老人在一位風韻猶存的婦人攙扶下緩緩走了進來。

  來人王邵、秦懷道他們皆認識,正是打完吐谷渾解甲歸田的大唐軍神,李靖,李老爺子,至於身邊那位,概是紅拂女無疑了。

  說來,羅靜心與紅拂女關系極為親近,羅靜心從小失了雙親缺乏母愛,而紅拂女因為不能生育,便將這位師侄女視若己出關愛有加,各取所需之下,好的更親生母女一般。

  今日又是羅靜心隱退,紅拂女連撒帶哄將李靖給請來了。

  李靖原本還不樂意,畢竟是煙花之地,他這位六十好幾的老頭兒過來湊熱鬧,

成何體統?  怎奈自家愛妻執拗,李靖也是滿臉無奈,誰曾像剛到如燕樓,卻見有人在比軍略,李靖一下子被吊起了胃口,好奇觀望一眼後,見是王邵與秦懷道在文推,便樂呵呵的上前自薦,兩個小家夥李靖都是非常熟悉,他也想看看,這兩位後生交手究竟能玩出什麽花樣來。

  “靖哥,你要做裁判,那我先去裡間兒見見閨女。”紅佛女一點都不關心,見李靖要做裁判,便丟下一句話就獨自往後台走去。

  王邵與秦懷道見是李靖,兩人不約而同上前行禮,剛想出口便被李靖打斷道:“繁文縟節就算了,兩位快快開始吧。”其實李靖哪好意思被他們叫破身份,這畢竟是煙花之地,若傳出去豈不是要被百姓傳成老不休了。

  見李靖都這麽說了,兩人也不客氣,對行一禮後,在自己地圖前落座。

  秦懷道怎麽說也是秦瓊的兒子,這一碰地圖就是小臉嚴肅剛才那窩囊勁一掃而空,簡直換了個人似的,手裡提著白子遲遲不肯放下,小正太忽眼珠子一轉抬頭道:“長者先請。”

  王邵也不點破他那些小心思,開口道:“一枚棋子一千人,咱們論哪場?”

  秦懷道想了想開口道:“大唐攻吐谷渾如何?”

  秦懷道心想:“父親有疾雖久居家中,但對大唐攻吐谷渾很是上心,每每身子骨稍好些就常常與自己進行推演,一邊分析一邊教導自己,若論起把握,應是這場大戰我最為熟悉,當然要選對自己有利的。”

  王邵哈哈一笑拿起黑子棋盒道:“有意思,那我就來當個壞人吧,黑子吐谷渾,請賜教。”

  秦懷道有樣學樣,晃了晃手中白子道:“請。”

  李靖雙眼一亮,吐谷渾戰事剛結束不久,甚至於百姓都耳熟能詳,兩人居然不談百年戰役,而將眼光放在當下,也是極有意思的事,便開口道:“呵呵,既然兩位已經選好陣營,那老夫就開始了,當時報吐谷渾全國有控弦之士三十萬,大唐精銳盡出,卻只有十萬余人,雙方先各取所需之子,開始吧。”

  一千人一枚棋子,秦懷道只需一盒白子就夠了,一百八十枚白子就相當於十八萬,而王邵這邊則又送來一盒黑子,這才開始擺棋。

  秦懷道果然采取了侯君集的策略兵分兩路南北夾擊,按道理是沒有錯,但王邵控著黑子直接撤了出來,並在吐谷渾都城埋下重兵大有一絕雌雄的態勢。

  此時唐軍兵分兩路的計策就顯多余了,甚至有被分而食之的危險,身為裁判的李靖眉毛一挑,多看了王邵一眼,心道:“王家小子在打什麽主意?”

  吐谷渾之所以會在敗在大唐的手上其實犯了一個經驗性錯誤,伏順連番挑釁大唐,經常一擊而走,以為大唐會像以前一樣忍氣吞聲,再考慮到吐谷渾縱深比較長,唐軍追擊麻煩,所以一退再退來個拖字訣,但伏順不曾想李世民會動真格,這才在戰爭初期就失去了大片可以打防守反擊的天險。

  但王邵手下的黑子卻毫無這種消極防禦的心思,反而主動尋找唐軍,縮回拳頭的黑子在數量的優勢下,足可正面匹敵白子的進攻,就像一隻烏龜縮在巢中,任秦懷道的白子如何張牙舞爪遊走,就是尋不到下口之處。

  黑白子在地圖上進入了僵持階段,王邵終於開始出手了,一百二十顆黑子繞過白子正面直逼涼州,待裴宣機這個斥候告訴秦懷道時,黑子已經是兵臨城下。

  秦懷道滿頭大汗開始調集白子南下回援,哪知道王邵這頭緊咬不放,靠著黑子全是騎兵的優勢,發揮了最大機動性,進行沿途騷擾拖延白子回援。

  等白子到達涼州,黑子已經布置了一個大口袋,秦懷道一心想收回失地,想也沒想就鑽了進去,一場大戰不可避免,白子雖勝卻是慘甚。

  王邵哈哈一笑,將剩下的黑子全部推了出去,直逼長安。

  此時秦懷道渾身脊背發涼呆若木雞, 再看著手中不到二三十顆白子,居然直接跪了:“我……我輸了。”

  勝負已分,黑子毫無阻礙的突進長安,而白子回天乏術,吃瓜群眾也激動了,押了王邵的人那是嗷嗷直叫,押了秦懷道的人則是連連咒罵。

  秦懷道很是羞愧,對裴宣機道:“大哥,我……”

  裴宣機還能說什麽,隻得拍著他的肩膀道:“沒事沒事,身敗乃兵家常事,無需放在心上,而且能打敗你的人定然也不是普通人。”

  隨即,裴宣機看向王邵,這次沒了囂張勁,就像霜打的茄子,徹底服氣了,向王邵拱手問道:“未請教閣高姓大名?我四兄弟算是服了。”

  王邵還未搭話,元芳已經開口介紹:“爾等眼前之人,乃戶部侍郎王邵,王大人。”

  一旁李靖盯著地圖久久不語,這才感歎道:“吐谷渾之亡非我大唐將士之功,而是亡於自身呐。”

  王邵裝逼范十足,起身笑道:“呵呵,一國之亡無非四因,其一,政治腐敗,試問其根已腐朽,豈可久立?”

  “其二,內部分裂,秦一統六國卻亡於六國,因在不得人心,陛下曾言‘水可載舟亦可覆舟’便是此理。”

  “其三,繼承人,君明則國強,君昏則國亡,此乃至理,千百年的歷史也早有了印證。”

  “最下才是外患呐。”王邵感歎道。

  李靖摸著胡子沉思片刻後,忽然點著王邵嚴肅道:“王邵,你可願為老夫關門弟子?”

  啥?

  王邵被李靖的話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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