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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辯機》第238章 跑腿
涅花自然不是由王邵來,但也少不了王邵的跑腿之功。

 他先要去閻家向閻立本討要幾張有意境的圖紙,然後再尋一位嘴巴嚴實的手藝人,而且最好還得是女性,畢竟韋妃不單單只是臉上有痘痕,身上也有不少。

 雖說病不避醫,但有些細節能避免還是盡量避開的好,特別是王邵在后宮裡打了一圈疫苗出來後,李二同志看他的眼神就跟看情敵似的,別提讓王邵多鬱悶了。

 眼看就快到宮門了,監門衛持著兵器將他給攔了下來。

 “這位大人請留步,交接時,上峰未曾提及有官員在宮內公乾,不知大人又是何時入的宮門?”

 職責所在,當值校尉不敢懈怠,見王邵一大早就要出宮,又形單影隻旁無宮人相伴,自然要上前盤問一番。

 王邵微微一禮,解釋道:“這位小將軍,吾乃太醫署新任署令王邵,奉陛下口諭給娘娘診治,不瞞將軍,吾已在宮中待了足足三日有余,您查查三日前的宮門記錄,便可得知。”

 校尉聞言,招來手下吩咐道:“來人,去查查。”

 “喏。”手下依令而去。

 校尉打量了王邵一眼,作揖敬佩道:“呵呵,原來是王太醫啊,此事本校也有所耳聞,王太醫發明的種痘之法,那可是功德無量啊,前些日子,當值的兄弟還在擔心什麽時候自己會染上瘟疫,那是吃不好睡不著當班也是戰戰兢兢。”

 “如今可好了,種了那什麽豆,一個個都不用再提心吊膽,您瞧瞧,連站崗放哨也比以往精神多了,這一切,皆是拜王太醫所賜,大恩不言謝啊!”

 王邵微微一笑,糾正道:“是牛痘,可不是吃的豆子。”

 “嗨,管它什麽豆,總之,大夥兒打心裡感激您。”

 “皆是分內之事,當不得將軍稱讚。”王邵謙虛了一句。

 正在此時,手下拿著名冊過來,托著冊子點給校尉閱覽,嘴上道:“大人,王太醫的確是三日前進的宮,沒錯。”

 校尉先是點頭,示意左右收了戒備,繼續回崗執勤,後上前一步攀談道:“王署令,恕本校無理,能否多嘴問上一句,您既然治好了娘娘的病,為何不去面見聖上報喜,而是中途打算出宮呢?”

 王邵淡淡一笑:“不算痊愈,此時若去面聖請功,那可是欺君大罪,娘娘的病情僅是稍稍有些起色,還得多觀察兩日,另外,為了便於娘娘出行,正急需尋一位繡娘進宮,為娘娘專門定製一套行頭。”

 “呃……可宮裡多的是繡娘啊,大人為何要去宮外找?”校尉微微一愣。

 王邵比劃著自己臉蛋省略道:“娘娘她……不方便,這事兒還是外頭找的好。”

 校尉反應過來尬笑兩聲:“啊哈哈,懂,那大人您請吧。”

 其實王邵完全可以亮金牌的,但想到還得帶人進宮來,不講清楚就容易製造麻煩,索性就按正常程序來。

 待簽完字,王邵便出了宮門,三天憋在冷宮裡頭,差點不知外頭刮的是什麽風,這一出宮門就深深呼了一口氣,忽然有種恍如隔世之感。

 來不及多想,王邵出門左拐直奔閻府。

 閻立本的大名,後世之人也是耳熟能詳,善繪像,特別是畫人,那是極為傳神,包括唐太宗李世民的畫像也是他畫的。

 但說起來,繪畫其實是他的愛好而已,真正的他才乾也是不俗,就貞觀初年,任中爵郎中,後來還當過刑部侍郎,現在是將作少監,跟他老哥閻立德一樣,隸屬工部。

 王邵登門那會兒,閻立本還在書房裡作畫,聽下人提了王邵的名字,那是一臉的驚喜。

 一開門,就熱情的拉著王邵噓寒問暖一通寒暄,搞得王邵有些莫名其妙,心裡直嘀咕:“話說,咱們有這麽熟嗎?”

 不過下一刻,王邵就明白了,敢情閻立本閻大師還在研究素描呢,書房裡到處都是畫的雞蛋,從一個圈,到分清了什麽叫光影效果,足可見確實對此著迷。

 如今,正主來了,閻立本能不高興嗎?就跟小學生交寒假作業似的,忐忑而又期待。

 “不錯,挺好,假以時日,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在閻立本期待的目光下,王邵自然得發表下看法。

 “哎,辯機師傅謙虛了,與您替公主畫的那幅美人圖相比,這些,算的了什麽啊,難得師傅過來,做徒兒的自當親自來迎,順帶,向師傅您請教一二。”

 “閻大人太抬舉了,師傅一稱,吾可不敢當,咱們就相互學習共同進步。”

 閻立本不依了,一本正經道:“三人行必有我師,我閻立本擇善而從之,有何不可,當得,必須當得,不然,就是不給閻某人面子!”

 “呃……好吧。”王邵特尷尬,還有人非拉著自己拜師的。

 花了一炷香時間傳了些素描上的小技巧後,王邵便說起了正事:“閻大人……”

 “師傅喚小閻即可,大人之稱豈可出自師傅之口,這不是在折煞徒兒嗎?”閻立本黑著臉說道。

 “呃……小閻呐,師傅我就是想問你討幾張有意境的畫,譬如花花藤藤什麽的,不知你這兒……有沒有現成的?”

 閻立本一愣,立即點頭道:“師傅發話,自是有的,請師傅稍等片刻,徒兒去去就來。”

 又等了一會兒,閻立本抱著一堆畫軸回來了,兩人湊一起往案幾邊一靠,便挑了起來。

 “這張太大了,不行,沒收了!”王邵果斷否決,將卷軸放到了一邊。

 閻立本又遞上一幅道:“師傅,您看這幅,可以了吧,大小剛剛好!”

 王邵瞄了一眼,翻白眼道:“雖然不大,但不是花草,你拿山水畫過來有什麽用?沒收了!”

 說著,王邵又卷了起來,繼續跟剛才那幅疊在一處。

 “那這張一定行,黃雀伴竹林,當年隨我家哥哥出遊,見到江南小竹林,景色美不勝收,情不自禁便潑墨畫了下來。”閻立本炫耀道。

 王邵翻白眼道:“我都說了圖案要精致,不但如此,還要有寓意,討吉利,你好端端畫個小黃雀也就算了,非得在前頭加個螳螂,做甚?”

 閻立本尷尬:“呃,這不是……黃雀在後嘛,應景。”

 “那螳螂前頭的蟬是怎麽回事?不是我說你,活了這麽一大把年紀,你見過竹上附蟬的嗎?蟬是不食竹汁的,你造嗎,你這畫就有毛病,沒收了,省的丟為師的臉。”

 “不是……師傅……”見王邵繼續打包,然後順手扔到他帶來的麻袋裡,閻立本哭的心都有了,心道:“這是看畫還是打劫啊?”

 “哎,我看過了,這些都不行,要不這樣,你就照我意思當場畫幾幅,我也好向娘娘交差。”

 “那些這些畫……”

 “嘖, 當然全沒收了,徒兒,還愣著幹嘛,還不快去準備!”

 “是……”閻立本三步一回頭的走了。

 剛出門,屋裡就傳來王邵偷樂聲:“嘿嘿嘿,這可都是閻羅王的真跡啊,以後就是我王家的傳家寶了,空了得讓徒兒再畫幾幅《昭陵六駿》,光刻石在於陵前,那多浪費啊!”

 “哎喲!”屋外,閻立本差點沒摔著,他瞬間就後悔了,思忖道:“真是糊塗啊,怎得與這煞星攀上關系了。”

 聽王邵說的輕巧,可那《昭陵六駿》圖乃是當今聖上李二同志征戰四方所禦過的六匹戰馬,誰敢將畫私藏啊,原稿都被閻立本乖乖交上去了,王邵還敢打那東西的主意,腦袋還要不要了?

 “徒兒,杵在這兒幹嘛呢,還不快去!”王邵探出頭來,臉不紅氣不喘的催促道。

 “是,師傅!”閻立本回頭那表情,跟受了委屈的小媳婦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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