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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辯機》第172章 禦前立約
  王邵回頭好奇地打量那位考生,其年歲不過二十,身高近七尺,身材偏瘦。
  此時,那人身著一襲繡紫紋的月白長袍,外罩透白冰紗與其精雕細琢般的那張俊俏臉蛋交相輝映,堪稱秀挺的鼻梁,櫻花色的薄嘴唇,讓人只看上一眼,“美男子”這三字就從心底裡莫名冒了出來。
  這顏值,饒是自詡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王邵都難免心生嫉妒。
  腹誹了兩句,王邵這才開口道:“這位同窗,煩請指教!”
  “呵呵,王邵是吧,指教不敢當,其實你的大名早在科舉前夕眾考生皆已有所耳聞,坊間傳言,陛下對你是寄予厚望,只等你金科提名予以重用,不知可有此事?”那人英俊考生不經意看了李世民一眼,轉頭向王邵作揖道。
  李世民未等王邵開口,便插嘴辟謠道:“荒謬,此乃民間流言,爾等身為讀書之人豈可輕信,朕開設科舉的目的就是為了選拔賢才委以重任,對千萬學子自然是一視同仁不偏不倚,群英薈萃有能者居上無能者下,一切但憑自身的才學定論,爾口口聲聲喊著不服,也得道出個所以然來啊!”
  英俊考生向李世民一躬身後便侃侃而談道:“陛下明鑒,陛下方才問的是第二問,吾等作答的也是第二問,而王邵回答的卻是第一問,這好比科舉筆試的時候,考官已然收卷,王邵就算答得再完美無缺,未能寫到宣紙之上也是枉然,豈可將過時的言論算為成績,若這樣匆匆定下狀元,吾等豈會心服口服!”
  眾考生也連連點頭,不住附和:“請陛下明鑒!”
  李世民一直認真聽著,見那考生說的有理有據,也不時點頭,隨後看向了王邵,笑問道:“呵呵,此言頗有幾分道理,王邵啊,你當作何解釋啊?”
  杜如晦看了那英俊考生一看,在旁提醒李世民道:“陛下,今日殿試實為兩題,按理來說王邵也並未過了答題時辰而交了一張白卷,唯一的區別只是眾考生答了後一題,王邵卻隻答了前一題,既然皆隻答了一半,陛下這才只能矮中取長。”
  李世民又重重點頭,伸著手指點著杜如晦道:“對,杜愛卿之言正是朕心中所想,爾等既然皆是答了一半,理應算一半的成績,王邵對奏乃是上上之策,爾等還是不服?”
  英俊考生眼中精光一閃,嘴唇弧角上翹,出列躬身道:“回陛下,方才微臣對奏也是上上,既然成績相同,王邵能得狀元,微臣為何不可?”
  李世民一愣,轉頭問左右:“是嗎?”
  房玄齡肯定道:“回陛下,的確如此,當時這位考生答曰:一查到底,依法從嚴,陛下曾開了金口,定其為上上。”
  李世民老尷尬了,摸著鼻子假咳兩聲,低聲對房、杜商議道:“咳咳,那也不能有兩個狀元呀,要是傳出去,成何體統!”
  “呃……”房、杜對視一眼,其實心裡都在苦笑,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大殿莫名陷入了詭異的安靜時刻,王邵這才有機會插嘴,笑著出列提議道:“回陛下,微臣有個法子,可分勝負。”
  “哦?趕緊說來聽聽!”
  “方法其實很簡單,老話說的好,光說不練那是假把式,狀元之名可先寄存在陛下這兒,等辦完事兒就可見分曉。”
  李世民拍案道:“好,此法可行,朕也可做個見證,不過放榜之日不可推遲太久,就定七日為限,你二人各選一處替朕辦事吧,七日後,誰先回京交差,誰就是朕的狀元!”
  王邵扭頭對那考生笑眯眯道:“呵呵,不知這位仁兄可敢與邵定下此賭約,江南或是西平,這兩處任你先挑,若何人先辦完陛下的差事,那此人自然便是狀元人選,如此一來,你也不會再有異議了吧。”
  英俊考生低頭一思量,隨即笑著應承道:“好,王邵,這可是你自己有言在先,休怪我不客氣,禦前立約,又有陛下為吾等作證,在下也不信你敢抵賴,我就選江南之行!”
  “呃……那邵便只有選西平之行了。”王邵忽然皺眉道。
  那書生見王邵皺眉,低聲笑了起來,毫不掩飾道:“嘿嘿,王邵,你以為故作大方我就會謙讓一下,告訴你,你太天真了,七日之後,便是你的死期!”
  “你究竟是何人派來的?為何處心積慮要加害於我!”王邵死死盯著那英俊考生問道。
  “哦,在下倒是忘了自我介紹,鄙人姓鄭,侯尚書的門生。”
  ……
  “少爺,考的如何?”
  馬漢見王邵出了宮門,立馬跳下了馬車,三步並作兩步走了過來。
  “哦,還不錯……對了馬叔,回府後您立即準備下行李,少爺我明日就要出趟遠門。”王邵說著話上了馬車,直到將車簾放下,才一改臉上的愁容,反而開懷大笑了起來。
  馬漢聽著王邵的笑聲,以為他考的相當好,便也笑著問道:“少爺,是不是考試的題目相當簡單呐,瞧您笑的這麽歡暢,一定是把握十足,哎呀,馬漢這輩子,還沒載過狀元郎呢。”
  “呵呵,馬叔,您誤會了,我不是在笑金榜題名,而是在笑七日後有人的臉色絕對好看不到哪兒去。”
  “少爺,您說的是何人的臉色?”
  “當今兵部尚書,侯君集!”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這頭王邵直接上了馬車歸家,那頭鄭季年出了皇宮就直奔侯君集的府邸而去。
  此刻的侯君集也是剛到府邸,坐在院子裡的涼亭裡看著《春秋》,石桌還擺著一壺酒,只不過,這裡面盛著的不是一般的酒水,而是乳白色的奶酒。
  鄭季年,經仆人引路來到了院子,見侯君集已經等候在了涼亭之中,便堆著笑容上前行禮:“恩師在上,學生給恩師行禮了,學生來遲,還請恩師見諒。”
  “嗯,過來坐吧。”
  侯君集隨後將竹簡丟在了石桌之上,側頭瞥了鄭季年一眼後,抬手示意他入座。
  鄭季年又是一鞠躬,這才敢坐下。
  “殿試的情況如何啊?”
  “回恩師,正如恩師所料,陛下殿試的題目便是那兩件大事。”
  “接了?”
  “接了,不過陛下定了期限,七日內必定要回京複命,要不然,狀元就落到王邵的頭上了。 ”
  “你接的是西平還是江南?”
  “回恩師,原本學生還準備了不少說辭,可笑那王邵自己作死,竟然要學生先選,學生自然遵恩師之命選了江南道。”
  侯君集仰天大笑三聲,提過酒壺翻開酒杯替鄭季年倒上了一杯,繼而道:“好好好,江南道的帳冊已經做的天衣無縫,只要你人一到,我自會派人將東西交托給你,到時候,你就可以回京複命了,這一去一回也不過五日,你就當下江南遊山玩水,好好欣賞下江南的風情,一切老夫已經安排好了!”
  鄭季年也是一陣陪笑,不過想到王邵還是有些不放心:“那王邵他……”
  侯君集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放下後笑道:“呵呵,你不用擔心,西平郡道路崎嶇,來回滿打滿算光趕路也得花上三日,王邵此去,趕不趕得回來還是個大問題,老夫就不信,他王邵能在一日之內就將西平郡的爛攤子給收拾好?何況,那還是老夫的地盤。”
  “只要稍稍用些手段就能將他托到七日之後,到時,狀元還不是你的?”
  鄭季年這才笑逐顏開,舉杯同飲,入口一陣濃濃的奶香,低頭再看杯中之物,不覺奇道:“恩師,這莫非就是產自西域的馬奶酒,居然如此……如此……”
  鄭季年還在搜刮肚子裡的形容詞的時候,卻見侯君集笑而不語。
  猛然,鄭季年想到了一個流言,侯君集果然喜歡喝……,難怪這酒味道不對勁,鄭季年蠕動了幾下喉嚨,總覺得如鯁在喉,但又不敢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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