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鬥台上,唐門七人中的唐三位於中心位置,其余六人則是呈圓形分布在其周圍。
當整齊劃一的喝聲落下時,七人身上同時升起一道藍色光束。光束中,點點藍光彌漫,隱約能夠見到漂浮流動的水滴。
藍色光束中,水滴越聚越多,開始形成一條條細小的水流。水流中,隱約倒映著海草、珊瑚、礁石的虛影。
“我眼睛沒花嗎?那七個小家夥的身上冒出海水來了!”
“海神……海神之光!他們口中的海神指的是大海中的那個霸主嗎?”
看台上一眾觀戰者擠在圍欄邊上,目不轉睛的盯著唐門七人以及其身體外的藍色光束。
嘩啦啦——
就在這時,一陣水聲響起。
在眾人的注目下,戴沐白、朱竹清、小舞等六人身上的藍色光束朝著唐三的那道光束匯聚而去。
漸漸地,唐三的魂力波動開始飛躍式的拔升,而且其魂力中像是多了一種莫名的氣息,這股力量給人的感覺是奔騰不息源源不斷。
再看戴沐白等人,他們的魂力波動恰恰與唐三相反,急劇減少,雄渾的氣息也漸漸變得虛弱起來。
“你們兩還猶豫什麽!”霍然,比比東冰冷的聲音自空氣中蔓延開來。
從比比東那充斥著怒意的表情來看,她顯然是從唐三的身上察覺到了一種不安定的因素。
聽到比比東的叱喝聲,鎧眸中血色更甚,幾乎一瞬間就出現在了唐三等人的頭頂上方,手中那夾帶著血色光芒的怪異兵器狠狠劈下。
轟隆!
然而,就在那怪異兵器劈在唐三身體外的那藍色光束上時,一股可怕的反震力頓時將鎧震得倒退了出去,就連其手中的怪異兵器都差點脫手。
“這股力量已經足夠了,接下來,一切就交給我吧。”唐三看了眼身邊臉色慘白的小舞六人,溫和的話音落下後,緩緩飛向了鎧。
唐山的武魂昊天錘,再次出現在手中。只不過隨著與鎧距離的縮短,其中的昊天錘也越來越大,直至那錘身已經超過了他整個人的體型大小。
一眾人的目光下,只見那原本釋放著黝黑光芒的昊天錘表面,先是附著了一層淡紫色的金屬薄片,爾後在金屬薄片外又覆蓋了一層藍色的光芒,藍芒中水蛇遊動。
淡紫色的金屬薄片,這是唐三目前對金屬果實能力開發出最強攻擊力的金屬;那藍色光芒,則是集合七人海神之光的力量而形成。
半空中,唐三將那龐大的昊天錘緩緩舉起,錘體上那龐大的光紋突然完全爆發出來。璀璨的藍芒中滲透著淡紫色,淡紫色下隱約又能看到那黝黑色的光芒。
這一刻,昊天錘上仿佛有著無比強橫的聲音在瘋狂的咆哮著。而唐三自己,則像是變成了錘柄,整個人似乎都已經於昊天錘融為了一體。
“器魂真身!”
看到發生在唐三身上的一幕,比比東有些坐不住了,眼中閃爍著驚疑不定的神色。
“不可能……他明明只是56級的魂王,他究竟是怎麽做到的!”藍電霸王龍的宗主玉天浩也忍不住驚呼出聲,眸中滿是不可置信之色。
器魂真身,只有魂力達到七十級才能以自己為器武魂的靈魂,令器武魂偏重的威力達到極致,做到人器合一的地步。在器魂真身的狀態下,器武魂爆發出的威力遠比尋常狀態下要恐怖十倍百倍!
若是說到讓比比東最為震驚的,還並不是器魂真身,而是那另外的兩股能量!其中一股能量,她十分熟悉,因為她曾兩次被這股能量擊碎過身體;而另一股能量,她則無比的陌生,但可以肯定這股力量氣息不亞於她的羅刹氣息!
“難道他真的傳承了海神力量?”想到這裡,比比東的臉色更加難看了,沒有誰比她更了解神的力量有多可怕了。
比比東瞥了眼吳方,唐門已經有了一個半神,她決不允許這唐門再有第二個半神甚至真正的神成長起來!
這只有六歲的小家夥,表現出來的天賦真的太過恐怖,恐怖到已經令她感到心悸。
比鬥台的上空,唐三自身那龐大的魂力開始與昊天錘形成一個奇異的循環。
這個時候,唐三自己的身上也覆蓋了一層淺藍、淡紫兩交織的光芒,他與昊天錘上釋放的氣息再無分彼此。
“讓你見識見識真正的器魂真身!”
鎧血紅的眸子冷冷的盯著唐三,手中的怪異兵器高舉,釋放出妖異的紅色光芒。隨著他體內血液的蒸發,兵器上的紅芒愈發澎湃,直至徹底將他的身體包裹。
這一刻,鎧與玄策組合的身子同樣與那怪異兵器融為了一體。
“修羅降世!”
嘶吼聲自空氣中飄蕩開來,鎧的背後浮現一個紅黑色的龐大影子。下一刻,其身子連帶那怪異兵器一同劈向了唐三。
“海神之錘!”
唐三一步邁出,平淡的聲音落下,其背後同樣浮現一個高達的身影。相較於鎧,其背後的影子要凝實的多,甚至能夠大抵看清那影子的模樣。
滔天氣息自昊天錘上奔湧而出,那代表著大海的藍色光芒攜帶著淡紫色彌漫開來。
一瞬間,唐三與鎧兩道身影交錯。
轟隆!
驚天巨響中, 比鬥台上那近乎喪屍意識的武魂殿五人應聲拋飛出了比鬥台,狠狠的砸落在地帶起一個個深坑。
也許是因為唐三的庇護,戴沐白、小舞六人並未收到對撞余波的影響,他們的目光正鬧鬧鎖定著上方的兩道身影。
不僅僅是唐門弟子,在這一刻,看台上、貴賓席上、主席台上,場中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在了比鬥台上空的那碰撞在一起的兩道身影上。
轟隆!
又是一道震耳欲聾的巨響聲。
兩人原本僵持的局面,被那再次綻放藍芒的昊天錘所打破。
昊天錘下,鎧背後的龐大虛影消散,那怪異兵器也是轟然破碎。
噗嗤一聲,本就已經變得皮包骨的鎧口中鮮血噴吐,身子如斷線的風箏射落在比鬥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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