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日】
【主線任務:揭開謎團;獎勵:5成就點(進度:未解密)】
【支線任務一:作為外來世界的靈魂,你需要保持不被懷疑;獎勵:2成就點(進度:2/3天)】
【支線任務二:你是一個特殊的女孩子,保護好自己不受侵害;獎勵:2成就點(進度:2/3天)】
【支線任務三:有時候男人也不一定是合適的選擇,對吧,讓他們出乎意料吧,當然,關系是需要去維持的,要不然就會失去哦;獎勵:3成就點(進度:1/3個)】
這是最後一天了。
易秋跟個平常人一樣,起床,吃飯,跟姐姐道別然後就坐上冉雨的自行車出發上學去了。
坐在自行車上,易秋倒不是想佔便宜,只是覺得冉雨的後背挺舒服,所以才躺在上面的。
“小雨,你先停下來。”
冉雨在路邊停下來,轉頭問道:“怎麽了?”
易秋挽了挽頭髮,說:“我怕你待會兒穩不住自行車。”
冉雨迷迷糊糊,“什麽?”
易秋深吸一口氣,十分正式說道:“小雨!”
“啊?”冉雨一下子緊張起來。
易秋眼含秋水,柔聲問道:“做我女朋友好嗎?”
這麽簡單直接的告白,直接讓冉雨大腦當機了,朦朦朧朧中她隻記得自己說了一聲好就沒了。
接下來,好似看到易秋一臉無奈,騎著自行車把她帶到了學校。
易秋拖著迷迷糊糊的冉雨到了學校,心裡不斷感歎,“這怎,初戀的小少女怎麽就傻了一樣。”
直到坐在了位置上,冉雨延遲上線的激動才一下子爆發出來,一下子就抱住了易秋,全然不顧教室裡大家疑惑古怪參半的眼神。
遊戲提示也隨之上線。
【對冉雨的攻略達到100%(戀愛多多少少不過一句我喜歡你)】
易秋看了一眼任務欄,支線任務裡的1已經變成了2。
“看來,那個1的確就是無邪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易秋總感覺心裡面好像一隻手揪著一樣,有些發怵。
於是乎,一整個上午,都在冉雨傻乎乎的笑裡面度過了。
不過,這一下子確認了關系,冉雨反而沒有之前放得開了,扭扭捏捏的,生怕給易秋留下什麽不好的感覺。易秋感受得到,冉雨她似乎是想要佔據到戀愛的主動權,也就是攻受之中的攻,以著一種男朋友的口吻規劃星期天的約會到底該怎麽實施。
然而,冉雨的手段在易秋的面前顯得那麽不堪一擊,一句話“聽我的”給她打了回去。攻受關系一下子就確定了。
易秋倒是沒覺得什麽不可以,好歹是個男的,變成女生百合了還是受的話豈不是丟了五年資深情感大師的臉?這要是讓老王知道了,會怎麽看他?
易秋清楚這只是一個副本,沒有太過投入了,可以保持必要的善意與禮貌,但是還不至於真的把自己當做是個百合了。
一切以通關為基本要求,畢竟是遊戲,玩歸玩,切勿貪戀。
午休時間到來。
易秋也不打算瞞著冉雨什麽了,把自己想要知道孫鵬程和李婭的事情告訴了她。剛進入熱戀階段的冉雨顯然智商降低了,沒有想太多,一股腦投入全力來幫忙。
然後,易秋級驚訝發現冉雨喵的是這一片區警察局局長的女兒。
“難怪了,怎麽之前感覺冉雨似乎有點背景。
” 冉雨又是她父親的寶貝貼心小棉襖,中午直接去警局找她父親,旁敲側擊倒是了解了一些。雖然她的父親很疑惑她為什麽想要知道這個,不過還是受不住貼心小棉襖的撒嬌賣萌。又因為孫鵬程和李婭的事件都是無他人惡性參與的主動自殺,所以問來得比較輕松。
之前所知道的李婭的信息都是大差不差的,關於李婭和那個女生的衝突倒是知道了。
李婭因為嫉妒蒙了心,竟然在化學實驗室偷了一瓶濃硫酸,打算在那個女生的必經之路上給她潑硫酸,不過沒有成功。那個女生把這件事告訴了她男朋友,也就是李婭求之不得的那個男生,第二天那個男生找李婭理論打了她一巴掌。於是乎嫉妒變成了嫉恨,她再次潛入學校化學實驗室,偷走了一些砷化物。結果當天晚上之後,就病倒了,一周後在家裡自殺了。
孫鵬程比李婭簡單一些。和流傳的小道消息一樣,他的確是作弊的,而且還在當學期第三次月考當中被人發現了。那人不同於其他發現的人選擇跟別人說,而是直接勸孫鵬程不要再作弊了。這毫無疑問地直接刺激到了孫鵬程驕傲的心。那之後,他開始發奮學習,徹底跟班上的人斷絕了來往,而且他變得有些魔怔了,十分敏感,有人向他問題,結果被他憤怒地說是在羞辱他。於是乎在期末考試前兩天,他潛入學校教務室,偷試卷。也是那一天,他病倒了,堅持完期末考試後,在醫院自殺了。
於是乎,一條清晰的線出來了。
四人自殺前都潛入了學校,可以猜到,他們都聽到了那一段鋼琴聲。
最終的目標,徹底鎖定到了陳堂風。
下午放學後,像哄小女朋友一樣把冉雨哄走,易秋開始了他在這個副本的終末之旅。
雖然連續蹲三次的廁所實在是有礙易秋情感大師的身份,但這偌大一個三教硬是連藏身之處都找不到。
直到夜幕降臨。
【夜幕降臨】
在廁所處理好女孩子那點事情後,易秋從黑暗裡緩步走出,手插口袋,收好了他白天的嬌羞可愛。
到了樓梯口,突然想起什麽。
易秋從書包裡面取出一條黑色的細長綢帶,用嘴巴輕輕含住,然後雙手開始收攏一頭的烏黑長發,緊緊扎成了一個丸子頭後,臉上掛上迷之笑容,下樓去。
踏足第一階樓梯,卻像是踩進了沼澤,周遭看不見卻能清晰感覺到的泥濘一樣的東西不斷往上攀,一點一點吞沒,任何一點力量都將加速他被淹沒。
易秋面無表情,將另外一隻腳踩進了這黑暗中的沼澤。
冷!
徹骨的冷!
易秋感覺自己的眼睛像是被凍住了,每一次眨眼都像是在用刀片刮眼白之處的血絲。
“無邪!”易秋高聲喚道。
冰凍之寒迅速散去,卻在心底響起比著冰寒更加凍徹人心的幽啞之聲,“說好的隻喜歡我一個……”
“說好的……”
“為什麽要……”
易秋頓時感覺脊梁骨被尖銳的東西扎中,像是在極北之地凍過的針。
“那樣做是不好的。”
無邪的聲音像細極的鐵絲,捆住易秋的心,微微一縮便是撕裂一般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