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是看出來,這是一份殘卷。難怪怎麽弄都失敗了。”
堆滿了書的房間裡,身穿大紅裙的她恍然大悟。
她的腳下畫著許多許多奇怪的符文,這些符文就像是扭曲的蚯蚓。很醜陋,很惡心,蜿蜒開來,如同一群蚯蚓成群結隊,準備赴死。
轉眼,她又變得愁眉哭臉。
“看來不得不去尋找隊友的幫忙了。都出現兩個宣告人了,應該不是什麽新手吧。”
她可是深受新手第一次玩組隊噩夢的毒害。連續好幾次都失敗了。
這一次難得匹配到同步夢境,她可不想再失敗了。
所以為了保險起見,她不再選擇單飛了。
“團結就是力量。要是隊友在的話,我應該也不會那個大盤子紅月亮弄出來了。”
她一點一點用棉布將腳下的符文給抹乾淨,然後把抱在懷中的厚重陳舊的記錄冊鎖在一個盒子裡面。然後再把盒子鎖在櫃子裡面。
做完這些,她踮起腳尖,提起裙邊,原地轉了個圈,一襲紅裙要表白開來,瀲灩成紅色的波紋。
“等夢境結束了,我一定要去訂做幾套這樣的衣服。太好看了!”
她開始覺得自己之前穿的就是垃圾堆裡面撿出來的。
她開始收拾殘局。
把那些雜亂堆砌的書收拾好。她拾起一本只有封面但是沒有名字的書。就是這樣一本書,告訴了她如何召喚紅月,如何消除紅月的負面影響。
她端詳著。
“沒有名字,也不知道是誰寫的。”
之前,她在灰塵當中把這本找出來的時候,完全沒有想過它會記錄著那麽多神奇玄妙的事情。
各種晦澀的咒語、埋葬著神奇的碑文、光怪陸離的夢境、隱藏在暗處常人無法理解的事物、不知連接著何處的芒陣、詛咒……
關鍵是,上面很多東西都是真的。
比如說紅月,比如說新月大教堂上面時鍾機芯房那口大鍾,以及——
“誒?種裡面還有個石雕像嗎?我上次怎麽沒有留意到呢?”
想了想,上次因為著急,就只看了如何解除紅月的負面影響,沒有多看鍾的事情。
她繼續閱讀關於這口鍾的事情。
“宣告毀滅的鍾之下,掩藏著一個時代消逝的原因。那由偉大存在親手締造的畫紙,將是宣告消逝的時代複蘇的號角。曾經支配萬物的偉大,會悄悄在他們的夢中複蘇。那一段被塵封著的咒語,那一段禱告偉大的禱告詞,那掩藏在深海之下墓碑中的碑文,那一經出現,便要宣告死去的咒文如下:”
這一頁到此為止。她看到“死去”二字,一下子就想到了主線任務“死去”,於是連忙往後翻。
清晰可見的撕裂的痕跡讓她心底一沉。
她確認了很多次,記載著咒文的那一也被撕掉了。
她把書翻來覆去查看好幾遍,都沒有找到那被撕掉的一頁。
“看來,有人不想讓那段咒文出現啊。”
她把書放在桌子上,但是出神的她沒有端正放進去,於是書掉在了地上。
伴隨而來的是書裡面飄出的一張顏色明顯不同的薄紙。
她彎腰拾起。
濃鬱的紙張潮濕霉味兒襲來,她自然地皺了皺鼻子。
一張有撕裂痕跡的紙張。
上面寫著一行字——
“聖迪倫卡醫院,斯坦因·查理。”
字是印刷體。
“聖迪倫卡?那個奇怪的精神病院?斯坦因,那個神秘的異向心理醫生。”
她有看過關於這個醫院和斯坦因的記載,起初是很好奇,尤其是斯坦因的經歷。但是由於有更加神奇玄妙的東西吸引著她,所以沒能過多在乎。
她再次把這本屢屢給她驚喜地書翻了個透徹。遺憾地是沒再有驚喜掉出來了。
將這本書同之前那陳舊的記錄冊放在一起,她換了身衣服。脫下了很喜歡的大紅裙子,換了身方便行動的。
準備好了一切後,她出了自己的房間。
一路走過去,很多很多手裡拿著書,比她年紀大許多的人見到她都非常謙卑地彎腰喊:
“教授好。”
她盡皆禮貌一笑回應。
起初她很不適應自己的身份——
倫薩大學最年輕的教授,朱莉安娜·克裡斯托弗。而且還是大學裡最德高望重的奈格教授的孫女。
一位二十六歲的神秘學教授。
非常令人震驚的稱號。
她起初還在擔心自己的能力承擔不住這個稱號,然後難免露出破綻,所以一直以身體抱恙拒絕了學術交流會之類的事情。
但是這樣一個稱號為她帶來了很大的便利,那就是她擁有著滿滿一個房間的神秘學相關的書籍。包括那兩本可能會跟主線任務有著極大聯系的記錄冊和舊書。
如果不是這兩本書,她覺得自己會變得很困難。就好比現在,讓她去找隊友的話很麻煩。
她無法確保隊友們處於怎樣的情況,所以不敢隨便在日報上面刊登尋人啟事。她現在為了通關這個夢境,可是謹慎的很。生怕哪裡除了差池。
就像昨晚的紅月就把她給嚇到了,要是因為這個而使得隊友出現什麽損失的話,就很難受了。
收好這些心思。
她安排了一下自己的行程,然後交給自己的助手去處理。
她打算先去新約大教堂一趟,去把那個藏在大銅鍾底下的石像拿回來。然後再去一趟聖迪倫卡醫院了解一下情況。
很快助理就替她約好了聖迪倫卡醫院。並且斯坦因醫生很樂意跟她的會談。
準備好了一切。沒有逗留,助理備好車,直接出發。
二十分鍾後,從城北到城南。 趕到了新約大教堂。
然後過了五分鍾。她讓助理留在下面,肚子一人登上了鍾樓。
輕車熟路地打開隔間的沉重鐵門,銅鍾依舊那般,巋然不動。直奔主題。她在銅鍾下面摸了一會兒什麽都沒有摸到,索性直接鑽了進去。取出手電筒在裡面找尋。
什麽都沒有,只有銅和銅鏽。
鑽了出來,她一臉疑惑地站在大銅鍾前面。
“為什麽沒有石像?是書上的記載除了問題?還是被人取走了?”
又在這裡找了幾分鍾,實在是沒有發現任何石像之類的,她不得不暫時放棄。
離開了新約大教堂,馬不停蹄地朝著聖迪倫卡醫院趕去。
現在時間就是金錢。
在下次暫離功能冷卻結束前一定要做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