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張瑾回報來的消息,宏時的心情還是不錯的,他緊了緊披風,轉身開始踩著柔軟的沙灘,一步一步地向岸上走。
沒有繼續在乎帝都裡的事,需要得到的都已經得到了,接下來是需要宏時消化的時間了,他向跟在他身邊的張瑾詢問道:“事情準備的怎麽樣了?”
張瑾跟在宏時的身後,聽了宏時詢問,立馬開口回答道:“準備好了,您的士兵們已經休整完畢,一百五十六個島國的士兵;一千五百名的士兵戰死了十三個,剩下了一千四百八十七名了;再加上整編的謝家軍兩千名,現在你手上的護衛隊一共三千六百四十三名,他們隨時都可以投入戰鬥,另外,來自帝都的一億五千兩的賭資已經來了將近一億兩了,各個帝都家族知道您安全抵達津海後,很自覺地將白銀送來了,津海的納蘭家族的納蘭仁一直在替我們購買糧食,在靜海,我們已經儲存了幾十萬斤的糧食,足夠供給整個津海城一天的糧食量了。”
“錦衣衛方面呢?”宏時繼續問道。
張瑾跟在宏時的身後,一邊走,一邊開口回復:“三萬的錦衣衛已經將津海團團圍住,我們抵達津海的半個月以來,靜海沒有任何消息傳出,也沒有任何消息傳入。”
交談之中,兩人已經到達了宏時的馬車旁,宏時向拍了拍張瑾的肩膀,開口道:“行,辛苦張公公了,來了這麽久,還從來沒有進過津海城呢!”
是的,宏時已經達到津海十幾多天了,但是他一直在津海的遠郊以及周圍的各個縣城徘徊,從來沒有踏進過津海的城市,他要在津海來一場腥風血雨的改革,那就必須提前做好準備,張瑾帶領的三萬錦衣衛已經將津海團團圍住了,只要三十萬的對外戰爭部隊到達,宏時不介意殺光整個津海。
......
“納蘭官人,您看這一車白銀是我們津海父老鄉親送您的禮物,不知道現在津王殿下到哪了啊?我們已經準備了豐厚的禮物等待著迎接津王殿下呢!您看您給提前通知一聲”
津海的納蘭家族祖宅的小庭院之中,津海的知府曹友德一臉殷勤地向面前納蘭仁打聽津王宏時的下落。
津海納蘭家族的族長,也就是禮部尚書納蘭德的弟弟,納蘭仁禮貌地開口:“知府大人,您也知道,我們靜海納蘭家雖然跟帝都的納蘭家族有關聯,但是上幾輩子我們已經分家了。”
其實納蘭仁早就受到了來自帝都大哥納蘭德的信,他納蘭仁必須全力支持津王殿下在津海的行動。
津海的知府曹友德看著面前的老狐狸,繼續的恭敬地來口:“納蘭官人,您就不用跟我著謙虛了,最近一段時間中,您們納蘭家停了津海所有的商業活動,各個商號的人手都編入了海運船隊,一船又一船的高價從高麗和島國運來了不少的糧食,而這些糧食根本沒有進城,所以,納蘭大人,這些糧食去哪了呢?”
納蘭仁捋著自己蒼白的山羊胡,一臉很是慈祥的笑,開口道:“要過冬了,納蘭家族儲存點糧食準備貓冬。”
“八嘎!”
跟在曹友德身後的一個穿著大慶帝國官服的島國人很不滿的大罵,消失了將近一個月的津王宏時讓整個津海的人都感覺躁動不安,錦衣衛將津海的內內外外全部封鎖了,他們根本不知道津王宏時在帝都發生的事情,津海得到的消息只有一篇任命四珠親王宏時為津海主事官,主管津海一切事務。
“納蘭大人,冒犯了!”
曹友德雖然很是生氣,
但是他知道自己碰不得納蘭仁,納蘭家族的根基太過雄厚,甩了甩袖子,“走!” ......
“嘭!”
開路的鳴鑼聲回蕩在津海的街道上,從納蘭府出來的曹友德心情很不爽,之前一直在津海低調聽話的納蘭仁開始強硬起來了,這不是一個好的跡象,納蘭仁一定聯系上了津王殿下。曹友德心中十分的不安,帝都沒有任何消息傳來,派出去打探消息的探子也有去無回,在不知不自覺之中,津海已經變成了一個孤島,這種感覺是恐怖的。
“八嘎!八嘎呀路!讓開!讓開!”
曹友德的轎子外,護衛著的都是島國士兵,他們十分張狂的推開擋路的居民。
“讓開,聽沒聽見!”
轎子停下了,轎子外傳來了島國士兵蹩腳漢語的訓斥聲,轎子上的曹友德緊了緊眉頭,本來心情就不好的他很是不爽,他閉目養神,等在著他的護衛砍掉攔路者的腦袋。
“嘭!”
刀劍的碰撞聲。
攔在曹友德轎子門前的正是津王宏時,三萬的錦衣衛盯著不到一百萬人的津海,宏時掌握著津海城的一舉一動,他當然知道轎子裡的人就是津海的知府曹友德。
宏時抱著劍站在曹友德的轎子前,笑著開口:“曹知府,你不是在找我嗎,怎麽,我出現在你面前,你想殺了我?”
轎子裡的曹友德聽到了轎子外的言語,心裡咯噔一下,難道是津王宏時?他掀開了轎子的門簾,四個人站在他的轎子前,中間的是一個錦衣的少年,在他身後是三個便衣的男子,曹友德不認識宏時,但是他認出了一聲便裝的京締軍主將武全,那麽當然,中間的那個錦衣少年貴不可言,曹友德立馬從轎子裡出來, 焦急地大喊:“住手!住手!住手!”
“唰!”
站在宏時身邊的野田一郎抽出腰間的利劍,向前跨出一步,他面前剛剛跟他冒犯了他主子的島國護衛的人頭落地,野田一郎控制著出刀的用力方向,被砍下的人頭一路的滾到了曹友德的腳下。
“唰!”
其他的島國護衛看著自己的同伴被砍,紛紛的拔出了刀。
野田一郎呈現著戰鬥的姿態,滴著血的利劍橫在胸前,隨時準備出擊,站在野田一郎身後的宏時笑著開口:“怎麽,曹大人,看我到來打破了你這個土皇帝的地位,不爽了,要讓士兵殺了我?”
“住手!”
曹友德控制的自己的顫抖的雙手,努力地平靜著自己的心情,立馬訓斥著他的護衛。
“唰!”
宏時繼續揮揮手,接著,野田一郎又砍下了一個人頭,咕嚕咕咕,被砍下的人頭再次滾到了曹友德的腳下,曹友德雙手顫抖地更加厲害了,為了掩飾自己的害怕和憤怒,他將雙手背到了身後。
“殺!”
宏時再次下令,唰,野田一郎再次揮刀,又是一個落地的人頭。
曹友德再也忍不住了,他是慶王隱忍的人,津海的政府體系已經在慶王爺和吏部榮迪的幫助下被島國人佔領了,錦衣衛早已經封鎖了津海,曹友德沒有得到任何來自帝都的消息,他曹友德的後盾是慶王和島國人,曹友德根本不害怕這個橫空出世的津王殿下,當下津王宏時在他面前這麽放肆,他忍無可忍了帶著幾絲威脅地開口:“津王殿下!請您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