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岱年跳下窗戶。
自己這是跳習慣了,走窗戶更快。
走進木屋,馬沃正坐在桌子旁邊,等待著迪安的早餐。
他似乎還沒看到關於自己的通緝令。
看到張岱年進來,馬沃熱情的招呼,“一起吃個早餐?”
張岱年搖了搖頭,抓起一張木椅轉過去坐在了桌子旁邊。
“我就開門見山了,你們為什麽到這裡來?”
馬沃眼皮一翻,手指敲擊著桌子,“只是工作而已!”
“是嗎?殺了人之後還能安心工作,你膽子不小!”
張岱年目光直視馬沃。
“殺人?”
迪安手裡杓子掉在了地上,神色驚慌。
“馬沃,這是真的嗎?”
“你放屁!”
馬沃暴躁的脾氣再次暴露,一把把桌子掀翻,拿起凳子就要砸到張岱年頭上。
張岱年坐在原地不動,雙手舉起做投降狀。
“馬沃,冷靜點。”迪安一把從後面抱住馬沃。
“這是今早的新聞推送,你不要告訴我上面不是你。”張岱年把手機遞了過去道。
馬沃看了看上面新聞,臉上寫滿了疑問和悲傷,“這不可能,這......不可能,凶手不是我,我走的時候她還......她還好好的。”
“我相信你。”張岱年說道。
“你相信我?”馬沃有些驚訝,他似乎不明白張岱年這樣一個陌生人為什麽聽了自己的一面之詞就選擇了信任。
“我也是。”迪安抱著馬沃堅定的說道。
“昨天晚上,我在木屋的外面看見了三個面具人,他們似乎對你或者是迪安有些不妙的想法,我想他們會不會和你妻子的事情有什麽關系。”
“面具人?”馬沃聽張岱年這麽一講一臉迷惑。
“對,幸好昨天警察巡邏,不然我就悲催了。怎麽樣,你對三個面具人有沒有什麽線索?”
馬沃捂著腦袋,努力的回想,但最終搖了搖頭,“沒有,我印象之中我沒有見過這樣的人,也沒有什麽線索。”
“你呢,迪安女士?”張岱年將目光轉向迪安問道。
“我也沒有。”
“你問她做什麽,這和她沒有關系,她只是......是無辜的。”馬沃似乎對迪安愛護有加,對於張岱年詢問迪安有些抵觸。
“只是保險起見,看看你有沒有記漏,畢竟女人的心思會細膩一點。”
馬沃站起身,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你要去哪?”
張岱年問道。
“當然是調查這件事,我可不能這樣看著別人殺了我的妻子然後還把罪名嫁禍給我。”
“你要回西多市?現在那裡的警察正在鋪天蓋地的找你,而且我相信嫁禍給你的人巴不得你自投羅網。”
馬沃將衣服狠狠的扔在地上,“那你說怎麽辦?”
“很簡單,將你來之前的事情完完整整的告訴我,我來幫你調查。”
“你?”馬沃看著張岱年沉默不語。
“你為什麽要幫我,直接把我送給警察不是最好的做法嗎?你有什麽目的?”馬沃用懷疑的眼神看著張岱年。
“沒什麽,因為我是你們的房東啊,作為一個房東,有資格保護我的租客不是嗎?”張岱年攤著手,調侃似的說道。
“好吧,我相信你,因為你選擇了相信我。”
【支線任務一開啟:馬沃妻子的死亡,你的其中一名租客馬沃,
他的妻子遭到了殺害,凶手似乎另有其人,幫助他找到真凶】 果然,這是再明顯不過的支線任務觸發。
“你做了一個正確的選擇。好了現在將你來之前的事情告訴我吧,記住不要隱瞞哦。”
馬沃坐回椅子上面,迪安坐在了他的旁邊,兩個人低著頭。
良久,馬沃喝了一口水,開口道,“我和妻子結婚十五年了。我是一個窮小子,一個地下拳手,很俗套的英雄救美,野雞變鳳凰。別墅,汽車全部都是她的,她很愛我,但是她的控制欲太強烈,結婚後我處處受到管制,我感覺自己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不能有著半分的逾越。”
“你知道的,這樣的日子久不了,終於有一天,我遇到了迪安,她是一個舞女,和我一樣,貧窮、卑微。或許從一開始我們就注定在一起,克裡斯不適合我。我知道克裡斯不會容許我和迪安,於是昨晚,我和迪安連夜從西多市來到了福爾市。就這麽簡單,我不知道什麽面具人,我不知道他們為什麽要殺克裡斯。”
“就這些?”
“就這些。”
“行,你們現在帶上一些衣物,我們一起出發,我去西多市,你們在西多市和福爾市的邊緣找一個地方住下。這裡已經被面具人發現了,不能再待下去了。”
出門,張岱年叫了一輛出租車。
馬沃和迪安帶著帽子坐在後排,張岱年坐在副駕駛位上。
車子行駛了三十分鍾左右的樣子,張岱年看著後車鏡上面, 眉頭緊皺。
後方一輛黑色摩托車,似乎有些不對勁,車主全身黑色皮衣,帶著嚴嚴實實的頭盔,筆直的加速朝著出租車飛馳。
“開快點!”張岱年吩咐道。
“這裡有限速,不能再快了。”
張岱年已經聽見後方的機車轟鳴,手刀瞬間打在司機後頸,用力將其一提扔到了後排,自己翻身一躍,坐到了駕駛位上。
“帽子給我。”張岱年伸出手對馬沃道。
“啊......哦。”
張岱年帶上帽子遮住自己的臉,隨後油門直接踩到底,出租車瞬間速度飆到了120碼,在擁擠的車流裡面馳騁。
“是誰?”馬沃問道。
“不知道,不過肯定不是警察,而且是朝著你們來的。”
張岱年瘋狂的操作,出租車就像是泥鰍一樣在飛速行駛的擁擠車流裡面鑽來鑽去,滑溜得很。
當然每一次超車自然是引來了路面上許多司機的叫罵,許多車輛差點追尾。
而那黑色的摩托卻是緊追不舍,而且更要命的是,摩托車小巧的體型讓它能夠更加自如的在車流裡面穿梭,兩者的距離越來越近了。
“砰!”黑色摩托車狠狠地撞在出租車後尾,巨大的衝擊力讓張岱年險些沒有把控住車子。
距離的拉近也讓張岱年看的更清楚,騎摩托的穿著亮皮緊身黑皮衣,就是那種放屁會鼓起來的那種。它胸前那團圓球宣告著她是一名不折不扣的女人。
又是女人,這裡的女人都這麽不正常嗎?還是說這個女人是昨晚面具人其中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