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外。
張岱年依靠在車門上,帶路來那人的屍體被扔在了腳邊,鮮血淋漓。
一個胖老頭步履急健,身後跟著幾十名黑衣保鏢,朝著張岱年走來。
胖老頭就是主教,他看著張岱年孤身一人和他身邊的那具屍體。
他先是對著那具屍體啐了口唾沫,又狠狠地踹上了一腳,“把他的屍體剁碎了喂狗。”
【沒想到主教大人對待自己的下屬都如此殘忍。】張岱年帶著面具,沒有開口,而是用手機輸入文字和主教對話。
主教冷哼一聲,“呵,廢物就該如此下場。說說吧,你想怎麽樣?”
說話的同時皮斯科已經帶著人將張岱年團團圍住,數十把槍支對準他的頭。
【馬沃和迪安在我手裡,主教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
張岱年再次晃了晃手機,眼神中帶著威脅。
“把人交給我,你的酬勞翻三倍如何?我要人,你要錢,大家合作共贏不好嗎?”主教開口提議,對於之前教會想要殺害三個面具人的事情沒有絲毫提及和抱歉的意思,讓張岱年不禁為他們感到悲哀,也為這個主教有了新的看法。
冷血。
相比於三個面具人來說,這個平時以和藹形象出沒於教會的主教顯得更冷血無情。
【十倍!】
張岱年在手機上寫道。
“沒問題,人在哪?”主教爽快答應。
【讓你的人把錢、槍支和手榴彈放到車子的後備箱上面,不要耍花樣,否則你知道的......】
“你,去把錢拿來。”主教招呼著旁邊的一人道。
“至於槍支,不可能,你是個殺手,放下槍,我可沒那麽傻。你交人,我拿錢,我保證你安然無恙。”
“主教,錢拿來了。”男子的速度很快,不到一會兒就提著一個大皮箱過來。
張岱年不禁為這個主教的財力感到震驚,這皮箱至少有一百萬刀吧,短短一會兒就將如此多現金拿出,可見這些錢不過是九牛一毛。
“放到車子裡面去。”主教很爽快,這些錢絲毫不在乎。
【好,但為了安全,但是你得和我一起走,其他人不準跟著。等一段距離之後我會放你走並且將馬沃的位置告訴你。】
“不行!”皮斯科立即拒絕。
“主教,這麽做太危險了。萬一他......”
【這樣吧,你可以和主教一起,怎麽樣,這是我最後的讓步了,不然交易就取消好了,你殺了我,看看我的同伴會怎麽樣。】
主教和皮斯科互相看了一眼。
皮斯科是特種士兵,以一敵十不在話下,一直是主教的貼身保鏢。
皮斯科看了看張岱年,發現了他身體受了傷,這樣的狀態他有信心可以保證主教的安全。
皮斯科對著主教點了點頭,表示可以答應這個要求。
“那好吧,你們退下吧。”主教對著其余保鏢道。
【對了,待會兒我來開車,所以你不能夠帶槍,我也是,大家都把槍放到後備箱裡面。】
張岱年抖了抖自己的的衣物,示意自己沒有槍支。
皮斯科點了點頭,把槍也扔到了後備箱裡面。他開車,自己就更有利,沒有強這個男人半點勝算也沒有。
張岱年坐到了駕駛座上面,主教坐到了後面,皮斯科檢查了一下張岱年那邊沒有隱藏的槍械,坐到了副駕駛上面。
車子緩緩啟動,張岱年看了一眼後方沒有其他保鏢跟過來。
這條路很熟悉,張岱年來的時候就是走的這裡。
這條路是單行道,路面不寬,沒有路燈,比較暗,來往的車輛很少,甚至說幾乎沒有。
張岱年將車速放到了一個比較穩的速度。
“呵呵,這麽大一筆錢夠你花很久了吧。”主教坐在後面不慌不忙的和張岱年寒暄,他絲毫不為自己的安全感到擔憂,坐在後面,又有皮斯科在場,他覺得自己非常安全。
張岱年沒有說話,繼續開著車,眼睛緊緊盯著前方。
“叮咚......”
主教的手機忽然響了,他摸了摸口袋,慢慢的將手機摸出。
“嗯,這個是?”他神色一凝。
猛然,張岱年的車速提升,主教和皮斯科措手不及。
正當皮斯科想製止張岱年的時候,“轟!”
劇烈的爆炸聲從車子的右側響起,強勁的氣浪差點將車子掀翻,而坐在副駕駛的皮斯科更是被炸得鮮血淋漓,皮開肉綻,右手臂都被炸得只有一點肉皮連著。
張岱年則是迅速起身,匕首直接插入皮斯科的胸膛裡面。這個叱吒戰場,以一當十的貼身保鏢就這樣還沒明白怎麽回事就閉上了眼睛。
【手榴彈爆炸命中,對敵人造成70點傷害,敵人喪失基本行動力,附加流血狀態】
【要害攻擊,對敵人造成100點傷害,冷兵器傷害加成,總共造成120點傷害,敵人死亡】
張岱年在來的路上就在這條黑暗的路上用細繩系著一顆手榴彈,計算了大概的位置。保證副駕駛承受最大的威力同時又不會傷害到自己。剛才一直盯著前方就是在尋找自己做下的標記,很幸運手榴彈沒有被其他車輛觸發。
剛才主教發出疑惑,張岱年就知道自己很可能暴露了,幸虧已經看見了標記,於是立即加速過去。
“你......你不是那個殺手?”燃燒的車輛將主教慌張的臉照的清晰無比,主教指著張岱年驚恐的說道,手機上的新聞正是銀行命案的推送,上面顯示著死者其中兩名帶著面具。
張岱年將面具扔掉,嘿嘿一笑,“當然不是。”
“你是誰?你想做什麽?”主教看面具下不是馬沃有訝然了一番,同時又燃起了一絲希望。
“問你一個問題,你為什麽要殺迪安?”
“你認識迪安?”主教問道。
“這不是一個陳述句!”張岱年將匕首放在主教的脖頸上淡然道。
“我說,我說,她看見了我的秘密。我嫖娼了,所以我要殺了她。兄弟,你要什麽我都給你,別殺我。”光芒耀眼的神聖主教現在像一條可憐蟲一般哀求著。
原來是這樣,作為一個主教是眾多市民推舉他到如今的位置,他代表的是一個神聖的象征,如果這件肮髒的事情被傳出去了。那麽他在大家心目之中的形象全無,將一落千丈,成為人人唾棄的老頭子。
正所謂色字頭上一把剔骨鋼刀。
張岱年沒有留情,直接結束了主教的性命,“這麽做,你死的還不算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