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孩子們在哪?

　　張岱年強迫自己冷靜，他知道，小醜並不是人而是某種鬼怪，也就是剛才自己看見的都是幻象，無論是房間裡面燃燒的壁紙還是孩子們的消失。

　　張岱年的目光極速的在屋子裡面搜尋，他知道孩子們一定還在屋子裡，隻是被遮蔽了。

　　而感知之眼可以看見一般情況下看不到的東西，時間還剩三秒，足夠了。

　　在那裡！

　　張岱年清楚的看見五個孩子在門旁邊的角落縮成一團。但同時張岱年看見那團霧氣也朝著五個孩子飛去。

　　混蛋！

　　張岱年一個箭步衝了上去，手裡握著從屋子牆角拿起的棒球棒。

　　“唰！”

　　感知之眼的效果消失了，張岱年眼前就好像鏡頭一轉，變得和剛進來的時候一樣，那團霧氣消失了，或許更準確的說是從張岱年的眼裡消失了。不過五個孩子的的確確是縮在牆角，自己剛才絕對不是幻覺。

　　張岱年想也沒想朝著五個孩子前面的空氣砸去。

　　但棒球棒卻是在空中劃了一道弧線，什麽也沒有砸中。

　　沒有了感知之眼，張岱年根本看不到小醜的方位。

　　“在你後面。”喬伊對著不知所措的張岱年後方指著，像是憋足了力氣似的喊道。

　　張岱年聞言，步伐迅速一變，左腳前踏，雙手握住球棒身體迅速往後扭轉。

　　“咚......”

　　棒球棒像是打中了石頭一樣，震得張岱年一陣手麻。

　　打中了！

　　雖然張岱年依舊看不到那團霧氣，但剛才張岱年看見自己擊中的瞬間面前的空氣上方出現了一個血條，99997/100000。自己的攻擊對這種東西有效果。

　　不過自己全力的一擊只打掉了三點血?而他的總血量是個，十，百，千。

　　nmsl。

　　這也太坑爹了吧。

　　不過有總比沒有好，張岱年想掄起球棒再給這家夥一擊。但頭上的血條卻是瞬間消失了，張岱年再揮一棒，空了。小醜已經不在原地了。

　　“他在哪?”張岱年趕忙向五個孩子詢問道，隻有他們才能看到小醜的蹤跡。

　　“他......消失了。”說話的依舊是喬伊，他站起身來走到張岱年旁邊說道。

　　張岱年松了一口氣，放下手裡的球棒。看著那些驚魂未定的孩子們，“你們還好嗎?”

　　或許是剛才的動靜驚動了樓下喬伊的父母，張岱年話音剛落，房間的門就被打開了，喬伊的父母看著屋子裡面五個孩子還有一個陌生男人一臉懵逼。

　　“這是我的老師，我看前門記者太多所以讓他從後門進來的。”喬伊趕忙給張岱年編了一個謊話。

　　“你好！”喬伊的父母似乎是相信了，但依舊有些懵逼的和張岱年握了握手。

　　“你好，你可以叫我......teacher。”

　　“剛才我好像聽到了一些聲音，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嗎?”喬伊的父親看著蹲在角落的孩子問道。

　　“哦，沒事。剛剛窗戶開了，孩子們有點嚇到了。”

　　張岱年拒絕了喬伊父母的邀請，選擇繼續和孩子們呆在樓上。

　　從剛才喬伊給自己編造謊言來看，他們現在對自己有了那麽一點點信任了。

　　“你是怎麽知道我們的秘密的?”關上門，白皮膚眼神不太和善的男生向張岱年問道。

　　“我救了你們，你們對待救命恩人的態度就是這樣嗎?這樣我先問你們一個問題，

然後我再回答你的問題。”說話就張岱年坐到了喬治的床上，眼睛正對著一排整齊的書架。　　“什麽問題?”

　　“你們剛才看見了什麽?”張岱年似乎呆了一下，但立即回過神來問道。

　　“小醜。”態度不好的男生傑克和喬伊同時說道。

　　“你們呢?”張岱年看著剩下的三名孩子。

　　三個人面色一變，明顯猶豫著，像是掙扎著，最後竟齊齊回答道:“我也是。”

　　幾乎不用想，這三個人肯定是說了謊，看來他們對自己還無法完全和盤托出。

　　不過這也在情理之中，張岱年也沒指望第一個問題就將他們的秘密探聽出來，否則任務就太簡單過頭了。盡管他們的年紀都不過十歲。雖然沒得到答案，但至少張岱年確定了一個問題，這些人看見那團霧氣的樣子是不同的，也就是說那團東西可以針對每個人內心改變外形。

　　具體是什麽?根據什麽改變的?但至少肯定和這幾人心裡的秘密有關。

　　“你們覺得小醜這個形象怎麽樣?”張岱年再次發問。

　　“這已經是第二個問題了。”傑克質疑道。

　　“當然。我救了你們五個人的命，一人回答我一個問題，一共是五個問題，沒毛病吧?”

　　“哼！”傑克有些不滿的哼了一下。

　　“我不太喜歡，不，應該說是害怕。傑克也是如此，他從五歲開始就害怕小醜，就算是街上的小醜人偶他都不敢靠近。”喬伊似乎很信任張岱年，幾乎有問必答。

　　“你們也是?”

　　其余三人點了點頭。

　　“哦?五個人都害怕小醜，還真是巧的過分呢。”張岱年看著三人淡淡的說道。

　　“好，下一個問題。你們最早，也就是第一次看見小醜是在什麽時候?”

　　“我弟弟死後。大家都差不多，所以我們今天才聚集起來想商量一下。”

　　隨後張岱年向幾人要了他們的住址， 幾人考慮了一下也都乖乖寫了下來。

　　張岱年收起紙條，從床上站起身來，“好，最後一個問題，這個女孩是誰?”

　　張岱年拿起桌子上的照片，指著其中合影裡面的一位女孩子問道。這張照片裡面除了這個女孩其余人都在這裡，張岱年相信，其中必然有這一些故事。

　　幾人看著張岱年指著的那個女孩，眼神中露出驚慌。

　　“你根本就不知道我們的秘密。”那名胖男孩忽然大喊出聲，但話一出口他就知道自己漏嘴了。旁邊的傑克更是用看智障的眼神看著他。

　　張岱年一笑，劇情似乎比想象中的輕松。看來五個人所謂的秘密就和這個女孩有關。

　　“小胖子，你叫懷瑟特對嗎?真是謝謝你了。”

　　“能不能告訴我有關這個女孩的事情?”張岱年看著五人問道。

　　“這是第六個問題了。”傑克一臉凶狠的看著張岱年。

　　“也是，不過我隻想知道這女孩的基本信息，我想問你們父母應該也會得到答案吧。”

　　“她叫娜也美，她死了，去年的今天死的。”喬伊一口氣說了出來。

　　“你們乾的?”張岱年開門見山，一針見血，直接問道。

　　“你別胡說，她是自殺，所有人都知道。我要回家了！”傑克怒氣衝衝，準備甩門離開，其他幾個人見狀也是想走。

　　張岱年看了一眼鍾表，剛好六點鍾，“好吧！不過臨走前告訴你們一件事，我叫張岱年，我對你們做了什麽沒有興趣，我隻是來保護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