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鎮雄是從剛剛進來的另外一輛黑轎車上下來的,而看到人的第一時間,金允熙就放開了丈夫李景洙的手連忙迎了過去。??火然?文 A`
兩人應該是在說話的,不過一個是聲音放的比較低,一個是距離有些遠,薑舒言只看到兩人輕的擁抱了一下,並不能聽見二人說了什麽,當然對此薑舒言也並不好奇。
誰都有自己的圈子和人際關系,自然也包括有身份特殊的人和不好為他人所知的秘密,薑舒言自己也不例外。
薑舒言本是準備就這樣低調離開的,可就在這時候宋薇把車開過來了,而且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恰好停在了宋鎮雄與金允熙說話的位置旁邊很近的地方。
雖然她也戴了口罩的,但和金允熙夫婦都已經是非常熟了的,這要就這麽直接走過去,稍微注意一眼,八成就得被認出來了。
那場面得多尷尬……
薑舒言扶額,在猶豫是繞個方向轉到另一側的車門上車呢,還是等人進去了再過去。
結果還什麽都沒想好,宋薇已經先打電話過來了,同時還搖下車窗隔著老遠朝她在的方向揮手,“過來走了啊,發什麽呆呢?”
“……”薑舒言轉了個方向,捂著手機略壓低了聲音道,“阿薇,你沒注意到你那位置旁邊那幾個人是誰嗎?”
“誰啊?”宋薇奇怪道,把目光從薑舒言那邊收回來轉落到和自己不到五米距離的在說話的三個人,仔細打量了兩眼,微微一愣,不大確定道,“那有點老的男的,是宋鎮雄?就保和黨黨首那位???”
薑舒言輕咳了聲,繼續問道,“那另外兩位呢?”
“另外兩位……”宋薇朝剩下二人瞅了一眼,然而角度問題,女的那位看過去就一背影,男的那位也只有一個側臉,都還擋了口罩的,“不是,我這角度看不見臉啊,哪認得出來……”
“算了沒事,你等下吧,我這就過來。”薑舒言笑著低聲道。
掛了電話繞後邊從另一側的方向走過去,然後才上的車,關鍵繞到一半人家三人也已經一起進去了。
看薑舒言跟做賊似的繞了半個圈上車,宋薇頓時覺得好笑,“幹嘛呀這是,那兩位誰啊,你這上個車還繞著人走的?!”
“允熙姐夫婦。”
“啊?金允熙夫婦?!”宋薇一愣,一臉的不可置信,“不是,這不能吧?!就剛剛,他們不在那兒說了會兒話嗎?別的倒是沒聽見,但有句那女的喊宋鎮雄乾爸爸我是真切聽見了的!”
這下換薑舒言愣住了,“你說什麽,你聽見她喊宋鎮雄……乾爸爸???”
“這我還真的確定我沒有聽錯,乾爸爸,乾爹,反正就這意思!”宋薇很確定的回她道。
薑舒言幾乎瞬間就想起了從維也納回國的頭一天晚上在金允熙房間外不小心聽見的那個電話,那時候才在想原來允熙姐也有一位乾爹,哪想到才今天就得知金允熙的乾爹居然還是保和黨的黨首宋鎮雄。
那還真是,幸好沒上去打擾。
見薑舒言一時沒有說話,宋薇還以為她是對自己的判斷產生了懷疑,跟著補充道,“而且真要是金允熙夫婦,那你們不很熟了嗎?尤其金允熙,你們關系不挺好的麽?才當完伴娘回來幾天,就算是有什麽矛盾啥的也不至於這麽快的吧?!”
薑舒言翻了她一眼,“允熙姐那麽好的人,我能跟她有什麽矛盾?可你沒看人家跟人約吃飯的嗎?”
“那也沒事啊,這有什麽?!”
“關鍵是藝人和政界人士存在普遍多,特殊的也多,
關系公開的也沒什麽,但至少在公眾信息裡,可從來沒聽傳過允熙姐與什麽政界人士關系很近的,尤其還是宋鎮雄這種,他不單是政界黨派人士,還是黨首的身份。阿薇,這裡面道理,你比我更懂不是麽。”宋薇抿了抿唇,“這我倒是知道,三四流藝人也就算了,但要是像金允熙這地位的,和政界尤其是黨派人士接觸,確實是得小心一些……”
“關鍵我不僅認識允熙姐夫婦,就在一個多月前才和宋鎮雄也有過一次簡短的接觸,還交換了名片的,那這種情況下碰上面你說我是打招呼還是不打招呼?”薑舒言反問她道。
“所以你確定那兩位真是金允熙夫婦?!”
“你說呢?”
宋薇震驚的一時無話,訕訕的摸了摸鼻子,“那好像,確實還是直接繞開走比較合適……”
薑舒言笑著歎了口氣,“走吧,回去。 ”
宋薇睨了她一眼,啟動車子調轉車頭離開了地方。
“話說那金允熙喊宋鎮雄乾爹,宋鎮雄又是保和黨的黨首,還是明年大選的熱門人選,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金影后金允熙,是保和黨以及其黨首宋鎮雄的背後支持者……之一……”
薑舒言搖頭,“這個就不知道了。”
“對了,你不說你和宋鎮雄有過一次短暫接觸嗎,還交換了名片的,什麽時候什麽場合?!”
“就不久前的,全政民全副部長的生日家宴……”
“嘿你不提我居然把這一茬給忘了,你也有乾爹的人啊,而且你乾爹是文化部副部長全政民誒,拚爹啊這是!你這才一年下來,混得可直接比我六年都強,而且這實際效益,可比一沒實權只能動嘴皮子的在野黨的黨首強多了!”
“但如果,等人家入主青瓦台了呢?!”薑舒言笑著反問,“機遇和風險並存而且正相關,差不多也是這個道理。當然區別還是有的,反正至少在我看來,藝人和政界人士走近沒什麽,但和黨派人士走近,就真的要慎重了。”
宋薇嚴肅點頭做深表讚同狀,跟著話鋒一轉,問道,“話說那啥,你那位天降乾爹,全副部長,外界人士可以不站隊,但他肯定是不行吧,那他……支持誰?哦對,你剛剛說你是在你乾爹的生日家宴上和宋鎮雄第一次接觸的,那不會……”
薑舒言抿唇思索了片刻,無奈聳肩道,“這我還真我不知道,但……那天黨派人士確實只有宋鎮雄一人,是純粹的普通友人還是有其他關聯我就不清楚了,而且這種問題也總不能直接去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