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德華醫生苦苦哀求,楊雲帆雖然不好拒絕,可也沒有馬上答應。
他來到北美的最大目的,是為了見林紅袖。
只是,牛大力這家夥不知道跑去哪裡了,說好在機場碰面的,一時半會兒怎麽找不到?
而且,到了美利堅,原來的電話也不能用。
不過,牛大力神通廣大,都能跑到湘潭市找到自己家裡。在這洛杉磯,他自己的地盤,找到自己應該不難吧?
“楊雲帆,我弟弟的病情很嚴重!目前,就在洛杉磯醫院治療,距離機場不遠的,你能不能陪我去看一看?我保證,如果你有急事要離開,我絕對不會阻攔的!”愛德華醫生都要急哭了。
他的祖父剛剛去世,他回美利堅來奔喪,心情本身就很低沉,然而怎麽也沒有想到,他弟弟竟然也出事了。
楊雲帆看到愛德華醫生十分焦急,也能理解他的心情,於是點頭道:“好吧,我陪你去醫院看一看!不過,事先說好,若是我的朋友來找我了,我可能不會在洛杉磯待很久。”
“我理解,我理解!謝謝你,親愛的楊醫生!你真是我的好朋友!”愛德華醫生聽到了楊雲帆的話,沒有任何不高興,反而很感謝楊雲帆。他知道楊雲帆來美利堅,肯定有重要的事情。否則,他作為一個華夏現役的中高級軍官,來美利堅出差,肯定被各方關注。
在機場出口,愛德華醫生攔下了一輛出租車,就開始往醫院方向而去。
一路上,愛德華醫生簡單跟楊雲帆介紹了一下他的家庭情況,還有一些美利堅的風俗習慣。
愛德華醫生的家庭,屬於比較典型的美利堅的中產家庭。
他們家庭的年收入在百萬美元以上,基本不用擔心生活壓力。他們也有一些社會地位,家庭成員裡面有律師,上市公司的部門主管,學校教授等。
他們不用擔心房價,醫療等問題,也不怕有人政治迫害自己。
對於像他們家族這樣的美利堅中產階級而言,最重要的除了下一代的教育,就是家庭成員的身體健康。
在美利堅,醫生和律師的社會地位普遍很高。所以,愛德華在大學的時候一開始讀的是的商學院,而且和很多有錢花花公子一樣,到處吃喝玩樂。
然而,在他大二的時候,因為他的母親突發疾病去世,改變了他的人生信念。
他意識到,金錢財富都是虛的,唯有生命的價值是難以衡量的。於是,他在大三的時候,選擇申請進入的醫學院,並且成為一名醫學生。
隨後,他以非常好的成績從醫學院畢業,接著又進入哈佛醫學院深造,畢業後又進入羅納德·裡根醫療中心就職,可以說,他的前三十年人生,就像是一個紈絝浪子回頭的勵志故事。
“愛德華,快到醫院了,你弟弟到底怎麽了?你可以跟我仔細說說嗎?”
楊雲帆忍不住開口道。
愛德華醫生或許是遭受了連續的打擊,說話有些絮絮叨叨的,一直在講自己的家庭和自己的事情,卻沒有告訴楊雲帆,他弟弟到底得了什麽病,為什麽他這麽緊張。
“抱歉!楊醫生,我聽到弟弟的病情,有些太激動了。”
愛德華醫生也意識到,自己跑題很久了,於是正了正神色,又道:“楊醫生,因為某些原因,等下在醫院裡面看到的一些事情,我希望你不要跟別人講。回國之後,如果你們的組織想讓你寫一些諸如美利堅報告的時候,你能隱去這一段。可以嗎?”
見楊雲帆一臉莫名其妙,愛德華醫生不由懇求道:“楊醫生,算我求你了!看在我在湘潭市工作了一年的份上?”
楊雲帆皺了皺眉,覺得愛德華醫生家族不會是反華的嗎?
或者,他是個間諜,很多事情,自己不能告訴上面?
不過,這根本不可能。
愛德華醫生是一個很單純的醫學專家,平時就住在人民醫院旁邊的小區,周末也就去附近的鄉下騎騎自行車,看看風景,似乎從來沒有什麽奇怪的舉動。
想到這裡,楊雲帆便點點頭道:“只要你不讓我做出有違國家利益的事情,我可以當作什麽都沒看到。”
“謝謝你,楊醫生!”
愛德華醫生見楊雲帆有了保證,心裡松了一口氣,道:“其實,我弟弟,是一名美國軍人。”
楊雲帆聽到這裡,也是一陣恍然,笑了起來:“哦,原來如此,怪不得你這麽謹慎。”
愛德華醫生卻搖搖頭,壓低了聲音,道:“準確的說,他的部隊有點特殊。他是我美利堅軍中隊的最強利刃,綠色貝雷帽的一名成員。很多事情,連我這個哥哥也不是很清楚。”
頓了頓,愛德華醫生不由皺眉苦笑道:“事實上,有關於他的消息,我們都不大清楚。而這一次,他也是因為傷病原因,暫時退出軍隊,被送到了洛杉磯醫院,我才得到消息。”
“他受傷了?”楊雲帆的眉頭一挑,沒有想到,愛德華的弟弟,竟然是美軍特種兵。
綠色貝雷帽,在國際上鼎鼎大名,是國際上聲威隆重的十大特種部隊之一,而且還是排名比較前列的。跟華夏的藍劍特種大隊,齊名。
不過,綠色貝雷帽因為美軍在全世界的強勢,所以他們的威名在國際上,遠在藍劍特種大隊之上。而且,綠色貝雷帽曾經跟CIA合作,參與了追捕世界頭號恐怖分子本·拉登的過程,而且傳聞,擊斃本·拉登的那個戰士,就是綠色貝雷帽其中一個成員。
由此可見,這個部隊的精銳和難以進入。
愛德華醫生自己的弟弟是美軍最強特種兵的一員,也頗為感覺自豪。
只是,自豪過後,卻是苦澀。
他搖了搖頭道:“我弟弟在全世界戰亂地帶執行任務都好幾年,也沒有出什麽事。誰能料到,他在北美家門口,卻遇到了敵人。而在交手過程之中,他受了嚴重的傷勢。軍隊裡面的專家,只能減輕他的痛苦,保證他的性命。可想要恢復,卻是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