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大域面都還沒有表態,四周圍圍觀的眾多進化者已經激動得躍躍欲試,恨不得馬上就出發,直接前奔海域,佔據有利位置,觀看這場巔峰對決。
“真想看看,最近風頭正盛的仙皇域羅峰,究竟有強的實力。”
“還有幾個時辰,自見分曉。”
不少人激動,眼神發光。
畢竟,近段時間以來,海域頻發各路進化者神秘失蹤的事情,都在傳聞,是海域的死亡禁地在作祟,源仙域十大死亡禁地之一,踏入海域死亡禁地者,無人生還。
更加令人心生驚恐的是,從來沒有人知道海域死亡禁地的真正位置。
一個會移動的死亡禁地。
如果不是域面排行戰要在始仙島舉辦,根本不會有進化者會輕易踏入這片海域。
沒有人知道,自己會不會突然間陷入海域死亡禁地的范圍。
如果能夠在海域邊緣地帶,看見羅峰與五大域面的一戰,也不虛此行,更不用冒險趕去始仙島了。
麒陽域主等人的神色冰冷,盯著羅峰。
突然之間,他們五人面前的‘邀請函’全部爆裂開來。
“即便是慕容輕鶴,也不敢如此狂妄。”麒陽域主看著羅峰,淡淡地開口,“海域遊船嗎?本仙一定準時到。”
說罷,麒陽域主直接轉身。
麒陽域眾多弟子目光狠狠地盯著羅峰,旋即冷哼,紛紛離去。
“我們也很期待。”黑山域主淡淡地看了一眼羅峰,目光突然閃過了一抹冷意,“今夜的海域遊船,或許,你沒有在萬劍域時候的好運。”
黑山域主甩手離開。
羅峰的神色輕愣了一下。
想到了關於萬劍域的一些傳言,五大域面十大仙人,都是死在神秘青袍人的手中,而羅峰等眾仙人,早早退出優曇仙花之爭,才免於一劫。
羅峰嘴角輕揚。
眼前的這位黑山域主,原本只是黑山域的二號人物。
黑山大仙戰死萬劍域,他才順理成章成為黑山域的新域主。
他恐怕是做夢也沒想到,黑山大仙,實際上,就是死於羅峰之手。
五大域面的人離開之後,四周圍的進化者們也陸續離開。
柳逍將軍負責指揮真源軍團的將士們清理現場。
柳悅蓉則是來到了羅峰的面前,兩人的目光對視著。
片刻之後,柳悅蓉輕輕地搖頭,沉聲地開口,“你太衝動了。”
羅峰將目光收了回來,輕地笑了一下,象征性一拱手,“多謝柳城主出言相助。”
說罷,羅峰回過頭,看著眾人,“大家都沒事吧。”
“放心,吃虧的是他們。”李墨興嘿地一笑,振聲說道,“剛才在我劍下受傷的那個家夥,沒有幾個月的時間,恐怕是恢復不過來。”
“我的也一樣。”莫仲行說道,眼眸抹過精芒,“五大域面的臨仙一重境加起來,圍攻我們,結果,還不是要仙花聚首強者出手?如果不是,他們一個人休想平安離開。”
“今天晚上,海域遊船……”留風劍仙的神色掩飾不住著一陣興奮,看著羅峰,他隱隱猜到了羅峰的計劃。
仙皇域,四大域主降臨,想要對付羅峰, 結果反倒被羅峰殺死。
這一次,五大域主,留風劍仙相信,羅峰未必不可殺。
更何況,羅峰的手中,還有一個大殺器。
九曲黃河陣!
在萬劍域西山上布置九曲黃河陣的時候,羅峰一邊布置的時候,就曾經跟他說過,九曲黃河陣,要是在水域,可以發揮出來的威力,更加強大。
海域遊船,不正是九曲黃河陣發揮威力的最佳位置!
留風劍仙的雙眼發光地看著羅峰。
羅峰選擇今晚,正好還有幾個時辰的時間。
足夠布置九曲黃河陣。
盡管沒有眾生塔,可留風劍仙也相信,羅峰的實力,不需要眾生塔,借助九曲黃河陣之力,羅峰完全有機會將五大域主,統統斬殺。
羅峰看了一眼留風劍仙,輕地一擺手,“我們先重新找個地方住下吧。”
羅峰低頭看了一眼海緣樓的‘殘骸’,眼簾深處,不由得抹過了一道冷光。
“羅峰。”這時,柳悅蓉主動地開口了,沉聲說道,“如果你們不介意的話,可以暫時住進城主府。”
眾人的目光看向羅峰。
莫仲行欲言又止。
羅峰目光與柳悅蓉對視著。
片刻,輕輕地一笑,“抱歉,我們自己找地方就行了。”
這時候,遠處,東郭無敵也趕到了,看了一眼四周圍的情況,東郭無敵的瞳孔不由地一縮,“羅大哥,發生了什麽事?”
羅峰搖搖頭,擺手道,“我們走吧。”
羅峰轉過身。
“羅峰……”柳悅蓉看著羅峰的背影,下意識又喊了出聲,她第一次覺得,自己的計劃,恐怕,要出現極大的變數了,這個變數,就是羅峰。
她越來越看不透這個年輕人。
她開始選中羅峰,就是因為羅峰年輕,是一支奇兵,可以有奇效。
可現在,她拿捏不準了……
今天晚上,羅峰與五大域面的一戰,若是真的爆發,不管誰贏了,對她的計劃,都沒有任何好處。
她想要看到的,是域面排行戰。
始仙島上的戰鬥。
“對了,今天晚上,我恐怕是去不了觀海殿了。”羅峰的身影頓了一下,平靜地回答了一句,隨即帶著眾人離開。
看著羅峰遠離的背影,柳悅蓉的眉頭輕輕地擰了起來。
羅峰的這句話,相當於給了她答覆了。
羅峰,拒絕與柳家合作。
她所做的一切,本以為是推波助瀾,想不到,竟然是適得其反了!
“這家夥,真的如同傳聞那般,狂妄自大。”柳逍將軍走了過來,神色低沉著,他也聽見了羅峰的話,眼眸閃過了一抹怒火,沉聲地開口說道,“難道他真的以為,他可以一個人,對抗所有人?他敢得罪所有的域面?”
“我們就是覺得他不敢,所以,才推波助瀾,讓五大勢力同時發難,羅峰,自然沒有第二個選擇。”柳悅蓉面容泛過了一抹苦澀,“可,誰能料到,他竟然,真的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