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我若不去,枉為人子
君憐夢記得,自己曾經下過定論,羅峰的話,一個標點符號也不能信。
現在羅峰說的話,自然也不敢相信了。
不過,羅峰再三保證,金欣老師查他的資料一定不是壞事,君憐夢稍稍有一些放心,最終結果,還要下午才能出來。
“你進入複賽,應該沒問題吧?”君憐夢試探著問,她大概知道羅峰的實力,只要他正常發揮,是絕對沒問題的。
君憐夢不知道,羅峰為了她的【我有一個夢想】,震撼全場,獲得了金欣老師的三聲‘完美’。
仍然帶著三分擔憂地離開。
羅峰則直接來到了五星級大酒店一樓的餐廳,吃了一頓飯後,不給錢就離開。
贏了的理想是劫富濟貧,自己吃頓霸王餐,也是響應他的理想啊。
吃飯不給錢還有理了。
贏了站在二樓的窗口,眼神哀怨地看著羅峰離開。
半響。
“靠,地主出王炸了,你還在窗外幹嘛?”一人大罵,贏了轉過身,咧嘴笑著,意氣風發地投入了劫富濟貧的偉業當中。
普通的民居,簡單的飯菜。
羅峰來到唐大耳家的時候,父子倆正在吃飯。
“峰哥,快來,剛好開飯呢。”唐大耳哈哈笑著站起來。
羅峰自顧的走到沙發上坐下,“我吃過了,你們慢吃。”
父子倆很快吃完了飯,三人圍坐在沙發的茶幾前,唐德昌在泡著茶。
突然地,唐德昌抬頭朝唐大耳道,“大耳,去買些好點的茶葉回來,家裡的茶葉沒有了。”
唐大耳眼神幽怨地看了一眼唐德昌,然後咕噥了幾聲,站起來,推門走出去。
“小峰,今晚幾點鍾行動?”唐大耳離開後,唐德昌立即迫不及待地沉聲開口。
“這裡距離王昆家人被軟禁的地方,有多遠?”羅峰問道,“還有,從那裡再到張家,有多遠距離?”
唐德昌沉聲說道,“王昆家人被軟禁的位置,就在距離張家不到十分鍾路程的一個旅館,那旅館,早被張鐵宏買下來。我們從這過去,半個小時可到。”
羅峰點點頭。
“那麽,八點鍾出發吧。”
羅峰很快便作出了決定,抬頭看著唐德昌,微微一笑,“唐叔,準備好了嗎?”
“我每時每刻,都在準備。”唐德昌的眼眸蘊含著滔天的恨意。
快了!
自己拚命過,也頹廢過。
終於,等來這一天。
“七點半左右,我會過來找你,唐叔,這件事,你沒讓大耳知道吧。”羅峰問道。
唐德昌搖搖頭,“以那小子的倔強脾氣,讓他知道的話,肯定會跟著去的。我不能讓他去冒險。”
這是唐德昌的選擇,羅峰點點頭。
沒等唐大耳買茶葉回來,羅峰便起身離開。
幾分鍾後,唐大耳買了茶葉回到家,從唐德昌的口中知道羅峰已經離開後,唐大耳出乎意料的沒有多問,而是放下了茶葉,默默地回到了房間。
唐大耳深深地呼了一口氣,步伐有些沉重地走到了一張書桌台前,坐下來。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照片。
照片上,一家三口,笑容滿面,背景,是曾經的那一個家。
這一霎,唐大耳的心在絞痛。
“媽――”眼淚無法遏抑地流了出來。
呆呆地看著照片。
喃喃的開口,“如果你還在,我們一家三口,一定,一定—――會很幸福。”
唐大耳閉著眼睛,任憑眼淚滑下了臉龐。
突然間,唐大耳的眼眸睜開來。
充斥著恨怒。
“是那個惡賊,毀了我們的家。”
“是那個惡賊,害得我們,陰陽相隔。”
“我一定要報仇!”
唐大耳瘋狂的低吼著,“媽,我知道,峰哥跟老爸,今晚要對那惡賊動手。他們要去報仇了,我知道,我都知道。”
“不論如何,我也要去。”
“這不共戴天的仇怨,我若不去,枉為人子!”
唐大耳的拳頭緊緊地攥著。
這一個下午的羊城,陽光格外的猛烈。
春苗孤兒院。
此時大門緊閉著。
砰砰砰的敲門聲音響徹而起。
“開門,開門。”
“你們這是什麽態度?這是談判應有的態度嗎?”
外面的人大喝著。
大門內,頭髮鬢白的梁伯手中拿著一根鐵棍,帶著幾分風蕭蕭兮易水寒的神態,睜大著雙眼,指著門口大罵起來,“你們這群惡霸,還談判?你們這是強硬的逼我們院長簽字!你別以為老頭子我怕了你們,統統給我滾蛋。”
一場衝突,隔著一扇門醞釀著。
外面的人敲了一陣的門後,沒有辦法,大咧咧的罵著離開。
“姚院長,這樣下去,真不是辦法啊。”梁伯皺著眉頭,憂心忡忡。
老院長的臉色也是難看無比。
半會,沉聲地說道,“再等等,靜觀其變吧,這兩天讓孩子們都別出去。我就不信,鐵宏集團,真的能夠一手遮天不成?”
梁伯苦笑,眼神充滿著擔憂。
“早就聽說鐵宏集團,就是流氓集團,他們行事向來都是不擇手段的。姚院長,我們,萬事要小心啊。”
老院長心情沉重地點點頭。
春苗孤兒院前門大街盡頭的十字路口的一處酒店內。
“刁民,一群刁民!”史孚圭破口大罵著,眼神閃爍著憤怒的火光,發泄性地將酒店房間裡面的一些物品砸掉之後,史孚圭冷靜了下來。
這個春苗孤兒院,害得自己在姐夫面前丟盡了臉。
現在,竟然還直接閉門不見自己了。
誰給了這個小小的孤兒院那麽天大的膽子!
敢跟鐵宏集團作對!
“不知死活的東西!”
史孚圭深深地呼了幾口氣。
姐夫已經給自己下最後的通牒了。
連個小小春苗孤兒院的事情也辦不妥,就算自己的親姐姐再怎麽吹耳邊風,這個位置,自己也絕對坐不穩。
“再狠的刺頭,我都拔掉過,更何況你一個孤兒院?”
史孚圭神色冷獰地自言自語著。
“你不開門?好,非常好。”
史孚圭怒極反笑了。
“今晚,夜幕降臨之後,便是鏟平春苗孤兒院之時。”
“我倒要看看,就算強行推到了你們的牆壁,摧毀你們的家園!你們,又能奈我如何?”史孚圭的眼眸閃動著瘋狂的神色。
他的所有耐心,已經消磨盡了。
“我做這一切,都是你們這些刁民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