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夜漫漫,寒雨飄飄。 br>
翌日一大早,天氣格外的清朗,這將會是美好的一天。
晨跑中的羅峰不由自主地接連深深地呼了幾口氣,臉龐流露出一陣期待的笑容。
“你好,周四。”
羅峰攤開了雙手,迎接這令人期盼的一天。
明天,就是白雲山英雄會正式拉開帷幕之時。
三英戰群雄。
羅峰,非常期待。
沿著小路慢跑著,一直來到了紫荊後山。
空無一人,只有那被暴雨重刷過後凋零的黃花在風中搖擺。
熟悉的淡藍色沒有再看到。
“千依嵐同學,我羅峰保證,不會讓你受委屈。”羅峰輕語著,昨天他已經吩咐了鐵面判官,追查千依嵐一家的下落。形意門,必定不會將他們囚禁在太過偏僻的地方,必定靠近白雲山。
一夜過去,或許,已經有消息了吧。
羅峰站在小山坡上,負手而立,靜靜地感受著微風的吹拂。
突然間,身影一動。
宛如林中豹子突兀發出了一聲低吼,振動山林。
形意豹拳!
準確的說,是濃縮精華版的形意豹拳。
第一招,豹蹤浩渺。
第二招,喋血狂豹。
第三招,豹子萬鈞。
轟轟轟!
小山坡上,仿佛處處起了豹影,空氣間回蕩著狂豹的怒吼。
鐵面與判官都已經熱身過了,羅峰,還沒有。
三招落罷,山坡上,碎石滾動,紛紛四射。幾乎同時,羅峰的手機響起來。
“有她的消息了?”羅峰的眼眸一亮,隨即立即振聲開口說道,“伺機而動。”
羅峰掛斷了電話。
站在小山坡的石頭上,眺望著遠方。
清朗的天空,一股無形的風暴,已經即將掀起。
下午時分
又即將近黃昏,白雲山腳,突然一則消息傳出。
白雲山,由於特殊的事情,封山一天。
這自然是形意門的財大氣粗促使起來的事情。
不少遊客只能是掃興而歸。
而白雲山腳下的嘉利大酒店,形意門眾人,在召集英雄會前的最後一個會議。
“逍遙派的傅驚珩長老,已經來到了酒店,並且住下,明天一早,可以在英雄會上現身主持大局。”鄧步元沉聲地開口,“其余各大門派的強者,都已經準備就緒,就等明天,那武者敗類羅峰,走上白雲山。”鄧步元面容凌厲無比。
“就怕,羅峰會不會突然間心生怯意,不戰而退。”平亮正擔憂無比,“我們安排在羅峰身邊的耳目,全部被他拔掉了,一個不剩,而且,都受了極重的傷。現在我們連羅峰的行蹤也沒法把握得住。”
“羅峰,一個驕傲虛榮心極度膨脹的家夥,他一定會到的。”鄧步元絕對相信這一點,“更何況,我就不信,他就不掛念著他的小情人。”
聞言,平亮正心頭一蹬,不由得試探問道,“鄧長老,千彥之女,還沒有答應指證羅峰?”
“實在是冥頑不靈。”鄧步元一擺手,“不提此女,英雄擂台可已經搭建好了?”
大會在繼續。
千彥夫婦以及千依嵐,此刻正別軟禁於嘉利大酒店的九樓。
房間內,三人保持著一陣的沉默。
鄧步元在開會之前,已經給三人下了最後的通牒。
必須要作出一個抉擇。
鄧步元的聲音還在一家三口的耳內回蕩……
“若還將自己當成是形意門人,那麽,就在明天的大會上指證羅峰,細數羅峰的罪狀!反之,如果心向著武者敗類羅峰,那麽,就滾出形意門。”
千依嵐的容顏流露出一絲的痛苦,“爸,媽,為什麽會這樣?這不是顛倒是非嗎?我們形意門,是九門之一,名門正派。怎麽可以,做出如同邪門的勾當!”
“住嘴。”千彥立即一喝,“不要亂說話。”
“女兒說的有錯嗎?”萬瑜朝著千彥振聲地開口,“你看看,他們到底在做一件什麽事情?硬生生地將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強加在一個無辜的小夥子的身上。這不是俠義所為。現在,還威逼咱們的女兒做假證,鄧步元,他到底想怎麽樣?”
“或者,這只是鄧步元一意孤行,不是門中的意思。”千彥還想辯解。
“可鄧步元的手中,有掌門令牌。”萬瑜聲音尖銳,“如果沒有門中長老團的首肯,他根本沒資格作出這件事。還有,別忘了,千彥,羅峰這小夥子,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要我們的女兒,怎麽選擇?”
千彥神色流露出一陣強烈的痛苦。
他從小在形意門長大,對形意門,就好比是自己的家。
可偏偏,發生了這樣的一件事情。
讓自己如何抉擇?
昧著良心,指證羅峰?
可若不這麽做,自己一家人,卻要面臨逐出形意門的命運。
千彥無力地坐在椅子上,許久,深深地呼了一口氣,“不論如何,我們都不能夠恩將仇報。做人,不能丟掉自己最後的準則。羅峰沒有做過的事情,我們沒有辦法昧著良心,去指證他。”
“既然如此,千彥,你就先自廢武功吧。”這時候,房間的大門推開。
千彥一家人頓時間唰地站了起來,眼神警惕地看著門口。
是平亮正。
“你來幹什麽?”千依嵐神色警惕地看著平亮正。
“沒大沒小。”平亮正瞥了眼千依嵐,神色淡漠道,“我好歹還是你的平師伯,就算你選擇了被逐出形意門,也不急於這一時吧。”
千依嵐的臉色蒼白了幾分。
“平師兄。”千彥沉聲地開口,“你剛才說的那句話,什麽意思?”
“很容易理解吧。”平亮正微笑了起來,“鄧長老吩咐我來問清楚你們最後的抉擇。如果你們可以迷途知返,重新認識到宗門的重要性,那麽,鄧長老會很開心,否則的話……若真走到將你們逐出師門的那一步……我只能善意地提醒你們一句,你們的一切武功修為,都是形意門給的,既然你們要離開形意門,那麽,形意門,會將這一切都收回去。”
三人的臉色同時一變。
平亮正的意思很顯然,正如他一進門所說的那一句話。
自廢武功!
不僅僅要被逐出形意門,而且,連武功也不能帶走。
一個武者,一旦失去武功,那無疑相當於失去了性命。
三人面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