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羅峰面容流露出來的神情,是不折不扣的財迷。
五十萬極品晶石。
天下間,沒有人可以拒絕這份誘惑。
錢牧白看在眼內,嘴角更是輕微上揚了一下。
“定金?”
錢牧白斟酌了會,抬頭說道,“我錢氏發出去的懸賞,從來沒有定金一說。
以錢氏世家的聲譽,所謂的定金,根本就是多余的。”
羅峰幾人相視了一眼。
“再說了,區區暗夜劍君,對於地獄戰隊而言,又算得了什麽?”
錢牧白含笑地說道,“以地獄戰隊的實力,我想,不出十天,你們就可以回來領取五十萬極品晶石的賞金了。
我得加緊速度,來給你們準備好極品晶石。”
羅峰的眉頭輕輕一擰。
錢牧白這番話,讓他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總不能直接告訴錢牧白,自己即便是殺了暗夜劍君,也根本不可能會回來領取賞金。
狡兔死,走狗烹。
這個道理,羅峰自然清楚。
錢氏,不過是想利用地獄戰隊這一把刀罷了。
毫無疑問,待殺了暗夜劍君後,錢牧白會給羅峰另外一個目標,同樣以極品晶石為誘惑。
畢竟,一來,錢氏世家,富可敵國。
二來,或許在錢牧白的心裡,這些給出去的晶石,不過是讓羅峰暫時保管罷了。
正當羅峰遲疑一下的時候,外面卻有一陣腳步聲音傳來。
“少爺。”
來者正是女仆素娥,腳步略顯急促,“老爺回來了。”
“爹回來了?”
錢牧白下意識怔了怔,眼簾深處旋即爆湧過了一抹精芒。
錢牧白自然之道自己的父親離家的原因,父親曾經說過,待他外出歸來之際,便是屠仙計劃啟動之時。
難道,屠仙計劃,要提前啟動了嗎?
錢牧白深吸了一口氣,扭頭看向羅峰,面容含笑地說道,“正巧了,我父親已經離家數月,今天剛好回來,羅兄,請你們稍等片刻,我等會給你們引薦一下,我父親向來也欣賞英雄豪傑。”
說罷,錢牧白便大步離開了大廳。
“錢氏世家的家主回來了?”
羅峰怔住,幾人的目光對視了一眼。
他們今天的目的,是接下錢牧白的這筆買賣,最好可以多拿一些極品晶石,然後第一時間離開萬代城。
沒想到,錢氏世家的家主,竟在這個時候回來。
“大哥。”
這時,敖仇突然間說道,“如果錢氏家主要見我們的話,會不會……也一起見來自問劍宗的客人?”
聞言,羅峰的面容輕微地一沉。
如果要二女的師尊看到他,恐怕,整個計劃,可能會生變。
“靜觀其變吧。”
羅峰迅速鎮定了下來,沉聲開口,“看得出來,錢牧白也不願讓我們地獄戰隊跟問劍宗見面,否則的話,他明知道問劍宗是衝著我們地獄戰隊而來,應該會讓問劍宗的 人與我們見面才是。”
幾人坐在大廳,等待著錢牧白的回來。
此時,一側書房內。
“爹,一切可順利?”
錢牧白的目光帶著期盼地看著前方的一名藍衣中年人。
中年人的雙目慈祥,面容含著淡淡的笑容,正是錢氏世家的家主,錢重堯。
錢重堯嘴角輕揚,徐聲說道,“比預料之中的,還要順利。”
“那實在太好了。”
錢牧白激動,眼眸綻放出璀璨的光芒,“屠仙大會,是不是很快便可開啟?”
“十天之後,屠仙大會。”
錢重堯眼眸殺機大盛,“萬劍域,臨仙境的劍仙,太多了,也該少幾個。”
錢牧白重重點頭,“十天,那正好。
屠仙大會上,加上地獄戰隊這些佐料,必定會更加精彩。”
“地獄戰隊?”
錢重堯的視線一眯,“我聽說,地獄戰隊,如今正在我們這?”
“沒錯。”
錢牧白說道,“我已經出高價,讓他們再殺一名劍君。
他們也答應下來了,待他們殺了暗夜劍君回來,我們錢氏便招攬他們,如果不甘成為錢氏的一條狗,那便成為屠仙大會上的斷魂人。”
“暗夜劍君?”
錢重堯愣了下,旋即搖頭,振聲道,“不行, 暗夜劍君,不能死。”
聞言,錢牧白不由得傻眼,“爹,不是你說,十四劍君,每一個,都得死?”
錢重堯的面容浮現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這是為父剛才說的,此行,比預料中的還要順利的原因。
因為,十四劍君中,不,如今僅剩十三劍君,其中,有四名劍君,已經納入錢氏麾下。
其中之一,便是暗夜劍君。”
“什麽!”
錢牧白不由得吃了一驚,隨即慶幸,“還好爹回來得及時,不然的話,暗夜劍君,恐怕逃不過地獄戰隊的捕殺。”
“這地獄戰隊,來歷神秘,如果可以讓他們成為我們錢氏手中的一條狗,那自然最好,不行的話,他們,自然亦要為屠仙大會獻祭。”
錢重堯的視線一眯,“不過,現在距離屠仙大會,還有十天,我們可以換一個目標,讓他們去殺,充分利用每一份有價值的力量。”
“爹,地獄戰隊的人就在大廳等候著,你要去見見他們嗎?”
錢牧白說道,“對了,還有問劍宗的幾名弟子,如今亦在錢氏做客。
爹, 投誠錢氏的四大劍君,可有問劍宗宗主?”
錢重堯搖搖頭,“問劍宗的那個女人,我試探過她,在諸多劍君中,問劍宗,幾乎沒有對外擴張勢力,她沒有任何野心,我們想招攬她,很難。”
“既然如此,就讓地獄戰隊,去殺問劍宗宗主,長孫鳳月。”
錢牧白的眼眸閃過了一抹厲色,視線隨即也冷眯了起來,“正好,我看上了問劍宗的兩個美人,待地獄戰隊殺了長孫鳳月,暗夜劍君率人佔領問劍宗的地盤。
隨後,我再滅了地獄戰隊,替她們報仇,到時候,除了錢氏,她們亦無家可歸了。”
錢重堯看了一眼自己這個兒子,半晌,搖頭輕歎了一聲,“牧白,你對女人,太過看重了。”
錢牧白面容浮現起一抹瀟灑笑意,“爹,每個人追求的目標不一樣。
你更愛江山,而我,更愛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