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鼬。”
台上的老師喊了首席的名字,一個黑發的少年站起身來走向講台。
“這次,你也完成的很好。”
這是政論課,講課的老師是個四五十歲的老頭子。看上去貌不驚人,灰白色的頭髮,戴著方框眼鏡。但他的父親,是千手一族的人。
雖然已經不能被冠以姓氏,在村中也沒有什麽實權,但卻是親眼見證到了三次忍界大戰,看著村子發展到今天這個局面的前政務官。
能夠在學校之中授課的老師,都是經過禦意見番討論,由郭旺這個校長親自任命。共同點就是思想都和火影高度一致,無論是對於外村人還是自家人,火影一系還是家族一系的忍者學生,都是一視同仁,有教無類。
交到鼬手中的試卷,最上方寫著一百分和一個大大的花團印。
“這次的考試,只有你一個人滿分。”
以往的政論課,會有一個和他並列第一的學生,雲隱的麻布依。
而她已經在一個月之前,和自己的同伴,政論課每次考試都能95分以上的那個薩姆依一起,被調任到了五代目火影的身邊,協助處理剛剛建立的忍界聯合議會的事務。
聽到老師的話語,教室內的學生們都習以為常,面色不變。
唯有宇智波鼬,微微鞠躬之後,徑直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之上。
他很遺憾,為什麽每門課都只有一百分。
上次是一百分,上上次也是一百分。
學校的成績有一百分這樣的界限,卻沒有比一百分更高的評價,這讓他感受不到自己的進步。
鼬發現了自己人格上的缺失,那就是無論取得了多麽優異的成績,卻始終都無法得到滿足。
這種地方,真的能夠評價一個人作為忍者的資質嗎?
就在八歲的宇智波鼬這樣想著的時候,老師喊了第二名的名字。
“藥師兜!”
戴著圓框眼鏡,白色頭髮,面帶溫和笑容的少年,是今年剛剛入學的學生,據說是五代目火影夫人的養子。他也沒有辱沒志村夫人的名聲,在忍界史,政論,策略這三門文化課之上都名列前茅。
而更難得的是,在醫療這門課程之上,他力壓宇智波鼬,成為了首席。
除了忍術等戰鬥的課程之外,藥師兜的成績都很好。
很多人都說,以積分來論的話,年底大考的時候,藥師兜能夠超越雲隱的由木人,成為第二名。
“哦,不愧是我的搭檔,乾得漂亮。”
全身都覆蓋著黑色緊身衣,僅僅露出嘴巴帶著墨鏡的油女取根對著領了試卷下來的白發少年豎起了大拇指。他坐在最後一排的角落裡,除了犬塚花和藥師兜兩人之外,所有人都離他老遠,寧願四五個人擠在一條桌子之前,也不願意靠近這個怪物。
“你有的是時候,也要努力一點。”
犬塚花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三人小組之中,油女取根幾乎在每門課墊底。若不是團體戰的時候有積分加成,恐怕他入學半年,就要被強行退學了。
“我也很努力的,努力的保護你們。”
戴著墨鏡的孩子說到這裡,看了一眼四周的雲隱,砂隱,霧隱的學生們,所有人在接觸到他的黑色鏡片之時,全部轉過了頭。
分發完月考的試卷之後,老師特別提了一下宇智波鼬。
“作為學校之中,十二門課程綜合成績最高的小隊,將會得到一個特殊的任務,作為獎勵。”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宇智波鼬,以及他身邊那兩個平庸的男女。那種羨慕的目光,令得出雲傳馬一臉的憤怒。他一直想要證明自己,並不是依靠身邊的討厭家夥入學,但事實是,他和另外一個女學生,真的是靠躺贏。
黑發的鼬聽完老師的話,點頭之後,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看著外面的操場,眼神幽深。
年初的時候,火影大人強勢脅迫土影訂立了和平條約。
並不是三代目時候那種毫無約束力,被撕毀了不知道多少次的紙張。而是真正的,五影攜手簽訂,徹底終結忍界大戰的停戰書。
在接下來的半年之中,沒有戰爭陰影的五大國和村子,開始了戰後的重建。
依靠戰敗國的賠償和酬金,木葉幾乎在最短的時間之內,完成了五代目繼位之時,那個放在火影樓的精致城市規劃模型。
現在的村子,道路寬敞,縱橫交錯合理的遍布了每一個角落,從最中心的高樓大廈,居民住宿,以及交錯在各個區域的醫院,學校,商鋪,訓練場等等基礎設施,令得木葉的村民前所未有的幸福。
據說下半年開學的時候,還會有岩隱的學生來參加入學考試,希望能夠有一些有趣的人物吧。
現在的學校,實在是太無聊了。
入學已經一年,但和忍者學校初等部的時候一樣,宇智波鼬依舊和同班同學們沒什麽日常的交流。
他在所有可以參加的學科之上都極為優秀的成績,令得許多人倍感壓力和顧忌。
學校裡以村子劃分了一個又一個的圈子,木葉這邊,核心卻不是他。而是那個白頭髮的藥師兜,性格溫和,樂於助人,更是志村夫人的養子,令得所有人都樂意圍繞在他身邊,眾星拱月一般。
而且他的同伴, 那個油女取根,和犬塚花,更是在入學短短半年之內,就擊敗了由木人小隊,成為了團體戰的第一名。
當然了,這也得益於麻布依和薩姆依被五代目調到火影樓辦公室之後,取而代之的兩個雲隱忍者較為弱小的緣故。
宇智波鼬的小隊,出雲傳馬的家族毀在了九尾襲擊之中,對於傳言之中的罪魁禍首,宇智波一族,有著刻骨銘心的仇恨。
而另一個女性同伴,稻荷真子,從一開始抱著惴惴不安的心情和他搭話,結果他都用極為簡潔明確的方式回應對方,然後就沒有然後了。能夠不說話,就不會開口。
這就是他的小隊,毫無配合,毫無默契,更無交流。有的只是憤恨,冷漠,嫉妒。
另一邊,下課之後,以犬塚花為首的女學生們,簇擁著一臉溫和,好似太陽一樣的藥師兜向著食堂走去。在他們的身後,油女取根亦步亦趨,錯開了十幾步的位置,緊緊的跟著自己的同伴們。
好羨慕啊,為什麽我沒有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