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賀神社。
“來,進去吧。”
鼬的後背被父親推著,把手伸向了那扇關著的拉門。
完全陌生的拉門紙另一邊,是死一般的寂靜。然而,透過這薄薄的一枚窗紙,傳來的卻是足可以令人汗毛倒豎的濃烈氣息。
就像是那個面具人一樣的凶險氣息……
“鼬。”
父親催促的聲音在身邊響起,鼬別無選擇,他只能夠打開這扇拉門。
十五疊榻榻米左右的寬闊地下密室,已經全部被人佔據,唯有那一塊石碑的左右,還有一些空隙。
“讓各位久等了。”
富嶽說話之間,帶著兒子走了進來。
下來的通道盡頭被關閉,拉門也被合上,地下室瞬間被黑暗淹沒,一雙雙猩紅的眸子亮起,這裡的人,都是開啟了寫輪眼的宇智波。
這時有幾個熟悉的黑影站了起來,他們將立在房間四角的蠟燭同時點燃,昏黃的燭光影影綽綽的照亮了整個空間。
“你就坐在那裡聽著。”
鼬沿著父親的手指看去,那裡正是地位最低者坐著的下座,正好空了一塊。沒有任何言語,他撥開層層的人群走去,安靜的坐下。
看到兒子落座之後,宇智波富嶽點點頭,來到了最中心的石碑位置。
所有的宇智波面向他,圍成了一圈。
“現在按照常規開始例會吧。”
鼬看到父親右邊的鐵火宣布,然後看了一眼他,補充了一句。
“從今天開始,富嶽大人的長子,也會參加例會。”
說到這裡,鼬聽到父親也開口了,瞬間將族人放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引了過去。
“犬子只有八歲,雖然開啟了寫輪眼,擁有了參加族會的資格,但還是後生晚輩。我也是身為人父的個人心願,希望他能盡早了解我們一族現在的狀況,所以讓他加入集會。今後還請大家多多關照。”
說完之後,作為族長的宇智波富嶽頷首致意。沒有人不給他面子,所有人同時頷首回禮。
“那麽,接下來我們繼續上次的《關於宇智波一族聚落隔離問題至火影意見書》這一議題,進行討論。”
鐵火的話音剛落,眾人便議論了起來。
這其中有認為應該對木葉高層采取強硬態度的人,但更多的人還是認為應該冷靜觀察局勢采取更穩妥的策略,更有看人臉色不論誰說話都表示讚成的人在。
各種各樣的意見雖然不同,但似乎每個人都在狂熱的參與者。
似乎,不這樣無法證明自己對於家族的忠心。
就在鼬感覺一切都是那麽的膚淺狹隘之時,他感覺到有一道視線落到了自己的身上。
他望了過去。
看到了一個驚訝的人。
止水。
安靜的坐在角落裡,身邊每個人都和他隔開了一段距離的少年,和密室之內嘩然喧囂的氣墳格格不入。
當兩人的目光相對後,鼬看到了止水平日裡面對他如同親友的笑臉下,是無話可說的寂寥和孤單。
整個部族的意志在此時變成了一個風暴漩渦,這不是個人可以扭轉的。
鼬終於明白了止水為什麽總是不回答族會的事情。
他們無法改變所有人。
哪怕是作為族長的父親,也只能夠被族意夾裹著,艱難維持家族和村子的界限,在保持克制的同時,利用止水和村子對話。
鼬對止水,回了一個同樣的笑容。
……
大名受到宇智波襲擊的事件,在火影和有志之士的合力平息之後,漸漸開始不再被人提及。
但經過這件事情之後,原本基本上內定了六代目位置的宇智波止水的未來,卻是出現了問號。
以重回禦意見番的猿飛日斬為首,顧問長老們集體向郭旺提議:宇智波當火影,不合祖宗家法,還請三思。
郭旺在經過了和宇智波斑的交手之後,也開始懷疑宇智波族內,有一股暗流,在和這個木葉有史以來最惡劣的叛忍勾結,製造了九尾災禍。
秋後算帳,可是出身於旁門的郭旺最擅長的手段。
以鼬的上忍帶隊老師,水無月柚木的死亡為開端,木葉組建了一個豪華的偵查小隊。
猿飛日斬毛遂自薦代理統領,隊員有本代豬鹿蝶,拷問部王牌兼任情報部隊長的森乃伊比喜,暗號部部長三德,結界班班長卡柯伊,再加上根的本代天乾之首“甲”。
這群人出手,就算是毫無痕跡的時空間忍術,也被他們尋到了蹤跡。
最終發現了宇智波一族有上忍,每次在結界有特異之時,都會前往某個固定的地點。
這個人,就是宇智波鐵火。
當時看到了確鑿證據之後,郭旺都已經批準了逮捕令,準備讓止水將這個三勾玉的精英上忍押送到拷問部,徹查內鬼。
但突如其來的一件事情,卻使得躍躍欲試的火影一系,被迫不得不停下了自己的動作。
日向雛田誘拐未遂事件!
自從郭旺以無敵的威望,使得五大忍村達成了停戰協議,並且建立了忍界議會制度之後,基本已經確定了以五影為核心,覆蓋整個大陸的和平調解組織。
得益於五影的威望和實力,忍界大大小小數百個勢力,在最近兩三年之內,進入了從未有過的友好和平時期。雖然偶爾有紛爭與摩擦,但在五大忍村的調解之下, 基本上都能夠很快和解或者被鎮壓。
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做到的事情,郭旺也做到了。
只要按照這個趨勢等到退休,他這個五代目火影的地位,基本上就是和初代目肩並肩,坐二望一。
但在所有人都沒有預料到的情況之下,雲隱派過來調解由木人暴走事件的忍者頭目,會在達成協議的當天晚上,親自出手潛入日向家族,誘拐偷盜白眼宗家一脈大小姐。
日向日足雖然活成了自己最喜歡的政客模樣,但手上的功夫卻是一點都沒落下,也是木葉響當當的精英上忍。
眼見愛女消失,立刻就是瞳力全開,堪稱360°無死角的雷達偵查,馬上追上了犯人,並且含恨將其擊斃。
然後,當揭開犯人面罩的時候,他傻了。
這可怎整!
領導該不會把我推出去背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