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
一連串清脆的暗器交擊之聲響起,鼬和鐵火的身形接觸之後分離。
“火遁·豪火球之術!”
兩人同時轉身,結印吐出了一顆十幾米直徑的大火球。鼬的結印快了一瞬,佔了先機,但查克拉量卻不如巔峰的宇智波鐵火,忍術反倒是最後被硬壓了回來。
但這只是忍者戰鬥的一部分。
瞬身術發動,纖細銳薄的忍刀在他手中遞出,從背後刺入了面帶驚訝的鐵火背心。
彭的一聲,本應該死去的鐵火化作了一根木樁,正是提前準備的替身術。
鼬隻感覺背後勁風閃爍,雙目三勾玉閃爍,身形不動,反手一腳踢出。隨後掌中忍刀轉了個圈,斬向了身後的對手。
但卻被一柄漆黑的苦無擋住,鐵火一腳擋住鼬的踢腿,一手擋刀,另一隻手還趁這個空隙甩出了三柄手裡劍。洞穿了措手不及,來不及移動身形的鼬。
“乾掉了!畢竟只是個小鬼。”
就在鐵火這樣想著的時候,他發現身前被自己殺死,滿身鮮血的鼬突然露出了一個笑容。隨後在他驚懼的目光之中,嘎嘎嘎的烏鴉怪叫聲響起,本應該是屍體的對手化作了漫天烏鴉飛散,尖銳的鳥嘴向著他衝刺而來。
“這種替身術?是止水的……”
就在鐵火愣神的功夫之中,一絲冰冷的觸感從腰腹部位傳達全身。
強忍著劇痛,他瞬身離開了原地。
鼬手中的苦無隻刺入了一半,未造成致命傷。
但這對於實力相近的忍者來說,已經是足夠巨大的破綻了。
“你,真的只有十二歲嗎?”
對此,鼬並沒有回答,一旦進入戰鬥,他腦中只剩下一個念頭。
用最完美省力的戰術,解決對手。
背上的刀鞘突然被他解下,握在了左手之中,右手忍刀歸鞘,少年的身軀半蹲,擺出了拔刀的姿勢。
卡卡西的霹靂一閃,對於擁有寫輪眼的宇智波來說,只是最簡單的一招拔刀術。
但想要發揮出這一招的神速,銳利,無法抵擋,卻需要使用者擁有與卡卡西一樣的訓練量,以及活性化全身細胞的查克拉操縱力,還有不成功,便成仁的決心。
“睜大眼睛,我這一刀,五代目說已經有了卡卡西前輩的八九成威力。”
鼬開戰以來,第一次開口。
隨後,宇智波鐵火只看到了雷霆電光閃過了眼前,自己的無頭軀體站在了原地。
“我被砍了嗎?”
“頭飛了嗎?”
“死了嗎?”
宇智波鐵火的頭顱飛在半空,劃過了一個弧線,落到了地面之後,染紅了一條長線之後,僅剩下驚懼萬分,瞪大眼睛的表情。
……
“醒了嗎!”
耳中傳來了好似愛人般溫和的話語,令得原本處於記憶走廊幻術之中的麻布依猛然驚醒。
她睜眼一看,發現了黑發俊秀的少年和雪白和服的女子漂浮在她身邊,正是郭旺和華冰。
“火影大人。對不起……”
明明應該是齊心協力,對付敵人,但自己卻連敵人的面都沒見到,就躺著睡下了。
“做了一場好夢嗎?我看你睡夢之中,似乎一直在笑。”
三人現在都在水面之中,四周有螢火蟲一般的光芒閃爍點點,就像是下雪一般,漂浮在了他們的四周,更有一顆顆七彩的泡泡在水面深處升騰而起,向著他們吹來。
“唉?嗯!”
麻布依先是一愣,隨後似乎想起了夢中的場景,不由得面色發紅,有點不好意思的站直了身軀,和郭旺華冰一起站在了水底深處。
“忍界現在有點麻煩,曉組織全部成員齊聚雲隱打團,沒有老夫,似乎五影都有些頂不住。”
郭旺說話之間,握住了兩女的手,右眼輪回眼閃爍,三人突兀的瞬移到了這條地月通道的入口溶洞處。
“這一次是忍界的千秋大劫,無論是誰,都無法置身事外。”
正要松開自己的手掌,卻發現僅僅是松開了麻布依的,華冰緊緊的握住了他,不放開。
“你知道嗎,那條通道之中的幻術,是勾動忍者心中最渴望深沉的記憶,虛幻出最美好的場景,令人不願意蘇醒。”
華冰說這句話的時候,郭旺面色有點迷惑。他不明白自己這個小情人說這番話是什麽意思。
“我在夢中,長在一個平民的家庭之中,父親早逝,母親撫養我和哥哥長大,雖然日子清貧,但卻很幸福。長大之後,嫁給了一個黑發英武的鄰家哥哥,我們一起相敬如賓,生了二子三女,白頭偕老,最終一起握手走過了余生。”
說完了自己的夢之後,華冰松開了握著郭旺的手。
“等這次戰爭結束之後,我會退休,讓止水接班。”
說完了這句話之後,郭旺突然再次握住了兩女的手掌。
……
“開——八門遁甲之陣!”
戰場之上,面對著與鮫肌合體,施展了“水牢鮫舞之術”的鬼鮫,眼見著身邊的同伴一個個失去生命,卡卡西與夕顏這兩個小輩都命在旦夕之際,邁特戴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血紅色蒸汽。
轟隆巨響之中,恐怖的空氣波伴隨著暗紅色鬥氣縈繞的人影抬手握拳,一記從未展現在忍界的最強體術,轟爆了數百米之廣的巨大水牢之術。
“夕象·一足!”
嘩啦啦!
在鬼鮫驚懼的眼神之中,他體內的鮫肌竟然傳達了一種名為恐懼的情緒。
被忍術召喚出來的磅礴水量如同瀑布傾瀉,被一拳轟爆,向著四面八方擴散流逝。
隨後,他隻感覺到眼前紅光一閃, 一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空氣炮重重的轟在了他身上。
“夕象·二足!”
哢嚓!
僅僅是一拳,鬼鮫就感覺到了,自己全身的骨頭都被打碎了,就像是被數十噸的鋼錠碾壓。哪怕是他這種非人類的體質,也在第八門的恐怖體術之下,經脈俱斷,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完好的肉。
“這是什麽鬼!?”
另一邊本來還在優哉遊哉看戲,準備事後收割心臟的角都只看到巨形水牢之中,那個本來還在呼吸困難,捂住口鼻的綠色緊身衣大叔突然來了個賽亞人變身,渾身爆發出血紅色的鬥氣。
一拳轟爆水牢。
一拳打的鬼鮫人刀分離。
“彭”的一聲,在角都眼中,曉組織之中,最男人的鯊魚臉,全身淌血跌落到了地面之上,斷裂的骨頭渣子都從傷口之中被打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