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年紀不小,難道想讓這姑娘剛嫁了你就守活寡不成?”和尚言辭犀利,立刻反諷那莽漢。
“多說無益,咱們手底下見真章!”莽漢不在廢話,雙手凝爪,一前一後,交叉向和尚攻去。
和尚的功夫也不差,當即和莽漢戰到一處。
石維雖然不懂武功,可是見台上的兩人,出手好比七八十年代武俠電影,一招一式有板有眼,看上去比一般人也強不了多少,於是他慫恿旁邊的黃蓉。
“黃賢弟,你看台上那姑娘,國色天香,秀麗絕倫,如果真讓這兩人其中一人勝了,強娶回家,豈不是明珠蒙塵,完璧生瑕,無端讓人歎恨三分,不如這樣,你上台打走那和尚和莽漢.....”
黃蓉斜了石維一眼,“石大哥,你是看上那姑娘了吧!”
“我......”石維很想解釋,自己隻是不想看到又一顆大白菜被豬拱了而已,但這話是千萬不能說的,他眼珠子一轉,反過來打趣道:“怎麽?黃兄弟,你也看上了,那好啊,你去打擂台,打贏了咱們二一添作五,一人一半!”
“......”黃蓉白了石維一眼,撇過臉去,不在理他,抱著竹棍,饒有興致的看著台上比武,完全沒有出手的意思。
“額!”見黃蓉這態度,石維知道是沒戲了,可是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一場悲劇的誕生吧。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既然如此......
石維突然大聲叫道:“郭靖,這邊,郭靖,郭靖快過來....郭靖,別走啊!”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台上兩人的比武,這時突然冒出來一個聲音,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當然也包括台上的楊鐵心。
聽到石維叫出郭靖這個名字,楊鐵心當即心中一顫。
郭靖,那是他和大哥郭嘯天約定好的名字,當年兩人義憤靖康之恥,所以約定如果兩人生的是兒子,便一人取靖為名,一人取康為名,這麽做,是為了不讓後輩忘記靖康之恥,誓死保衛大宋。
可惜當年突發變故,大哥郭嘯天被殺,大嫂李萍不知所蹤,轉眼之間,十多年過去了,楊鐵心都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大哥郭嘯天的遺孀和孩子,或許早年,李萍就身死他鄉。
但現在,楊鐵心卻突然聽到了郭靖的名字,這兩個字,如同黃鍾大呂一般,震響在他心間。
楊鐵心顫顫下了擂台,走向石維,直直的盯著他,語氣激動,問道:“小兄弟,你剛才所喚的名字,可是郭靖?”
看著一臉激動的楊鐵心,石維卻裝作詫異,懵懂回應:“對啊,賽仁貴郭盛的郭,靖康恥的靖,他父親正是抗金英雄郭嘯天。”
“是他,就是他,天見可憐,十幾年了,我終於找到大哥的兒子....”楊鐵心確認了郭靖的身份,急忙眺目四望,想要在人群中尋找郭靖。
“額,不用找了,我剛剛看走眼,認錯了人,那人不是郭兄弟!”石維一本正經看著楊鐵心,“你也認識郭兄弟?”
“認識,當然認識,不知閣下是?”
“哦,我是郭靖的兄弟,生死之交!我和他約好了,在開封會面,所以剛剛才會認錯!”
“既然是郭靖的朋友,那我們找一個清淨的地方詳談!”
“可你這比武招親?”石維示意台上打鬥正酣的兩人,問道。
“能找到故人之子,此乃大事,招親之事,往後在議!”楊鐵心說完,轉身招呼了一身穆念慈,
“念慈,隨為父回去!” “是,義父!”
看著穆念慈離開擂台,台上的打鬥的兩人急了。
“你這比武招親,怎麽就不比了?”
“是啊,我還想把這姑娘娶回家呢!”
楊鐵心在上擂台,拱手稱歉:“兩位好漢,在下家中有要事,今日比武招親就此作罷,希望兩位能夠體諒!”
聽了這話,台上比武的兩人隻能歎氣立場,周圍圍觀的人群也漸漸散去。
楊鐵心連同穆念慈下台,走近石維,楊鐵心這才介紹,“在下穆易,這是小女穆念慈,不知公子怎麽稱呼?“
石維拱手回禮:“區區不才,姓石名維,這位是黃兄弟,單名蓉字。”
“小兄弟,我們先找一家客棧歇腳,然後說說郭靖的事!”
“好啊。”
........
四人找了客棧,石維又和楊鐵心說了一些關於郭靖的事情,其中,他還故意提到郭楊比武之事,至於剩下的,就留給楊鐵心慢慢消化吧。
楊鐵心找了妻子十幾年,突然從石維口中聽到妻子和孩子的消息,興奮的不能自已,雖然不清楚妻子和孩子具體在哪,但隻要等到郭靖,一切謎題便迎刃而解。
今晚,注定是楊鐵心的不眠之夜。
而隔壁的房間裡,石維和黃蓉,兩人大眼瞪著小眼。
“我睡床,你睡地上!”
“不,我睡床,你睡地上!”
“等等,我們為什麽不能都睡床上?”石維提出了一個很關鍵的問題。
“不行!”
石維明知故問:“為什麽?”
“不行就是不行!”
石維輕輕一歎:“好吧, 我還是想睡床上!”
“嘭!”
石維捂著眼眶,悲憤道:“我....我睡地上!”
.......
次日,石維想用昨天的套路,繼續賺錢,這開封的物價太貴了,昨天賺的一兩銀子,只夠兩人租一間房。
今天,至少得賺二兩,這樣才不用睡地上。
石維心中暗暗發誓。
阿嚏.....打了個噴嚏,石維覺得自己好像感冒了。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來到坊市,石維兩人發現,這條街道,居然有幾家學了石維的法子,開始賣彩票。
“草....”
短短一天,居然就有人模仿了屬於他的商業手段。
“唉!”石維歎了一聲,任何商業行為,都怕競爭,更何況彩票這種沒有技術含量的商業行為,如果繼續賣彩票,估計也沒什麽賺頭了。
“黃兄弟,咱們還是想想其他賺錢法子吧,比如賣藝?”
黃蓉癟癟嘴,“我才不賣藝。”
“不是你,是我!”石維指了指自己,“我說的賣藝,也不是賣武藝,而是賣文藝,賣藝術,簡單的說......”
“郭兄弟,郭兄弟,原來你也到了開封啊!”這時,遠遠衝過來一個人影,見到石維,興奮喊道。
瞧來人那憨傻的模樣,不是郭靖又會是誰,而郭靖身後,則跟著一個鞋拔子臉,手拿拂塵,穿著道袍的老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