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妻子的原因,徐正不得不暫時放下了一探究竟的想法,但另一邊,黃波的調查卻仍在繼續。
幾經波折,黃波終於是在郊區的一棟別墅裡跟葛建平見到了面。
“葛部長,想見您一面真不容易啊。”
“別這麽叫我,我現在可不是部長。”葛悠給黃波倒了一杯茶,雖然表情上笑呵呵的,但卻依舊難掩那種威嚴。
“我知道你到底想問什麽,不過很抱歉,我沒法告訴你。”
沒等黃波開口,葛悠直接便先發製人。
“葛部長,這牽扯到什麽機密嗎?”黃波倒是不氣餒,喝了口茶後繼續問道。
“嗯,所以很抱歉。”葛悠攤攤手。
“這樣麽,那就算了…”黃波故作猶豫了一下,然後抬頭直視著葛悠的的雙眼,問道:
“艾莉?”
因為不知道“艾莉”到底指的是什麽,所以黃波只能以這種方式來試探一下。
果然,在聽到這兩個字後,葛悠端茶的手出現了一個細微的顫抖,雖然馬上就恢復如常,但這一幕還是被黃波捕捉到,並且更加確信了自己的判斷。
這一切果然跟這個艾莉有關。
“你是從哪裡知道這個名字的?”恢復正常後的葛悠意味深長的看了黃波一眼。
“你其實並不知道它代表著什麽吧?”
“是,我不知道。”黃波沒有隱瞞,他知道自己再故弄玄虛也並沒什麽作用,還不如坦誠一點。
“不過我想既然葛部長會因為這個辭職,那一定不簡單。”
“是啊……是不簡單。”葛悠看了一眼旁邊正在地上玩耍的兒子,突然眼神中滿是憂傷。
“這樣吧,三天后你來部裡,到時候就知道了。”
說完這句話,葛悠揮了揮手,似乎很累的樣子,黃波見狀便也隻好把問題重新憋回肚子裡。
“那好,那葛部長,我就不先打擾了。”
“我送送你。”
兩人一起來到別墅的門口,握了握手。
“張老師,再見。”
“葛部長,這次的事情很嚴重嗎?”黃波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
不過他並沒有得到答案,葛悠只是慢慢的轉身向屋內走去,輕輕的說了一句。
“我現在隻想跟家人呆在一起。”
……
如果說之前在咖啡廳的戲讓觀眾對黃波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那剛剛這段戲葛悠表現的也絲毫不弱。
不論是對情緒的拿捏,還是表情動作上的細節,這位演了幾十年戲的老演員都做到了完美。
而在劇情上,其實電影進行到現在不少觀眾已經猜到了這個大秘密到底是什麽。
當然了,這主要是因為秦晨並沒有要故意隱藏,因為《末日之前》作為一部非典型的災難片,真正想要表達的東西還沒有開始呢。
……
照例,黃波劇情過後又轉回到徐正的劇情。
自從被老婆說了一通之後,他已經有好幾天晚上沒有去觀察那顆不明星體了。
雖然如此,但徐正心中的疑惑卻是絲毫沒有減少,他越是不讓自己去想,就越想搞明白真相。
終於,憋了幾天之後,徐正還是悄悄跟單位請了半天假,帶上了之前整理好的資料,準備解開這個謎團。
……
國家天文局是一片佔地不小的建築群,秦晨他們拍攝的時候也是直接實地取景,因此這個遠景一出來,很多觀眾都感覺特別眼熟,同樣的,也增添了幾分真實感。
走進天文局的大門,徐正直接來到了超算中心,這裡有不下十台超級計算機,其中有一台是對公眾開放的,只要繳納一定的費用,便可以借用這台超算進行一些數據量龐大的運算。
徐正之前就用過一次,所以此時也算是輕車熟路。
“你好,我想使用一下‘海王星’超算。”
“填一下表吧。”
登記處,徐正一邊在電子屏上填著表,一邊跟工作人員聊著天。
“需要等嗎?”
“不用,上一個剛剛用完,你登記完馬上就可以用。”
“太好了,我就請了一上午假。”
“請問您要做什麽運算呢?”
“我想計算一顆天體的運動軌跡。”
徐正填完電子表,簽完名,屏幕上立馬彈出一個繳費窗口,半小時一萬元。
這個價格看似很貴,但實際上已經是個平民價了,因為對於任何一台超算來說,即便它性能再差,一旦運行起來光是電費就不知道要花多少,更別說別的費用了。
不過即便如此,一萬塊對於徐正來說仍然不是個小數目。
這可是他辛辛苦苦攢了一年的私房錢,現在為了這麽一顆不知道是啥的星星花掉,著實還是有些不舍的。
咬咬牙,在讀取處按了一下指紋,看著扣款成功的提示,徐正除了心疼外更多的是興奮,手中的U盤也攥的更緊了一些。
“跟我來。”
工作人員招呼了一句,兩人兜兜轉轉後來到了一個不大的房間裡, 這裡徐正曾經來過,正是“海王星”超算的所在。
因為科技的進步,這個世界超算已經不像秦晨前世體積那麽大,但也不能說小,差不多有幾個冰箱大小的樣子。
而就是這些看起來沒啥美感的家夥,卻代表了人類最先進的科技。
“您之前操作過超算嗎?”工作人員問道。
“嗯。”
“那就好,開機後開始計算時間,半小時後不管運算有沒有結束都會保存當時的結果後停止運算,所以如果您要續費的話記得提前一會兒。”
“明白。”徐正點點頭。
“那好,那我就不打擾您了。”工作人員推門而出,也沒有再多交代什麽。
現在的超算除了計算能力外,在操作上跟家用機也沒啥區別,再加上徐正之前又用過,因此他也樂得清閑。
另一邊,等工作人員出去,徐正趕緊把U盤插入到主機上,又從桌面上打開了一個天文學的專用軟件。
徐正不知道這次測算到底要用多久,但他只有半個小時,因此必須要爭分多秒。
“劈裡啪啦”的輸入了一串代碼和指令、讀取數據、設定計算范圍、點擊開始,不到五分鍾,徐正就做完了全部準備工作,接下來就是等待結果。
但就在他滿懷期待的看著屏幕上飛速滾動的一串串數字時,天文局另一件辦公室裡,某台電腦上卻彈出了一個警報。
“警報!‘海王星’超級計算機正在進行非法運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