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回到賓館,黃濤和劉小柳來到秦晨的房間。明天就回去了,兩個人想聽聽秦晨的意見。《詩與遠方》第一集很成功,兩個人的工作也很賣力,這一切秦晨都看在心裡,但是秦晨也明顯的感覺到兩個人歷史文化底蘊方面的欠缺。《詩與遠方》在秦晨心裡應該屬於文化類節目,但是這一期顯然旅遊景點的比重大過了文化介紹。
秦晨想了想,看著兩人期待的目光說:第一期就做成這個水平確實不易,好多方面都超出預期。通過這一期的實踐也讓我們看到了這個節目的潛在價值。這是你們兩個人的節目,只要努力肯定會成功。要說建議我只有一條,那就是向著文化類節目走。行萬裡路,讀萬卷書,其意義都是留點記憶在心頭。一個人只要精神飽滿,任何時候都有鬥志和力量。《詩與遠方》提供給大家的應該是健康的精神食糧。
秦晨的話說得很原則,也很藝術。這樣的話只有聰明人才能聽明白,才能悟透。黃濤和劉小柳都算是聰明人了,聽得出秦晨對這個節目和自己的信心,同時也有期盼、目標和方向。兩個人都默默地鼓勵自己,努力努力再努力。
至於第二期節目怎麽做?秦晨的建議也是原則性的,多聽聽文化顧問的意見,多和網友們交流交流,下足功夫、做好功課。
交流到最後,黃濤問旅遊團隊收費的事。秦晨告訴黃濤,《詩與遠方》項目“責權利”是統一的,這些具體的事由你們自己決定。既然你問我,我給你一個建議。鑒於是第一期,旅遊團隊人數也不是很多,特別是高博教授,對項目組的幫助又比較大,就免收費吧,圖個吉利,也賺個口碑,不過今天晚上的餐費我個人出。
黃濤和劉小柳再一次感受了秦晨的大氣。其實用一句土話說就是財大氣粗,兼濟天下。
離開秦晨宿舍,黃濤劉小柳把高博、小情侶們叫到一起。黃濤告訴大家:“明天就回去了,感謝大家一路的配合支持,關於費用的事,當時每人預收三千元,經過研究,這次旅行除去個人的飛機票外其他全部免單,一回我把多余的費用退給大家。”
啊!這讓大家很是吃驚,本來還以為是算帳收錢呢,怎麽還退錢?不過聽完黃濤的話,高博首先表示不同意。這很是出乎黃濤劉小柳的意外,難道連機票錢也不想出?。
高博說:“這一次出來,來的是我來過無數次的地方,一路上我給大家介紹著我所知道的一些文化歷史故事,並不斷地和網友們互動討論著,我感覺我的知識有了用武之地,我的旅遊體驗也是前所未有的。以前還經常為購不購物,參加不參加自費項目而爭得面紅耳赤,而這一次方方面面不但感到舒服,還長知識了。你們應該適當的多收一點費用才對,怎麽還免費了呢?”
高博的話,小情侶們也有同感,這一次的旅遊體驗是這些年來他們感覺最好的一次,不交點錢,他們也感覺過意不去。
高博、小情侶他們堅持按照實際支出,再加一定的服務費結帳。黃濤、劉小柳覺得不妥。大家爭來爭去,最後達成一致,只收實際支出費用。
看來看問題想事情其實就是一個角度,你認為是虧了就是虧了,你認為是賺了就是賺了。輸贏就在轉念間。這也應了那句老話爭著不足,讓著有余。
劉小柳把這件事整理了一下在網上發了一個帖子,網友們立馬討論起來。一個叫十年首席網友推送了一個故事。
關於吃虧是福的故事
小瑁好開心。今天就可以上學了,昨晚她一直興奮著,輾轉好久,才入睡的。
媽媽用單車送她進了學校。她發現右邊靠窗的桌椅還有一個位子,她坐了下來,與她同桌的是一個長得比她高大許多的女孩。
那女孩瞄了瞄她,問道:“你叫什麽名字?”小瑁發現老師已經走上講台,不敢高聲回話,隻好小聲地說:“我叫小瑁,你呢?”
只見那女孩張大嘴巴,閃著眼睛,不解地問:“誰給你起這麽難聽的名字?傻帽?”小瑁知道她聽錯了,馬上更正地說:“不是傻帽,是小瑁!”那女孩這會兒才聽清楚,點點頭說:“哦,小瑁。我叫朱麗!”
老師是非常和藹可親的,雖時隔三十年了,小瑁依然記得,那是她第一位老師。笑容是那麽的溫暖,聲音是那麽的悅耳,寫上黑板的字體是那麽的清秀娟麗。
開始發新課本了,老師從右往左,一個挨一個地往下發,當老師發完課本,突然聽見左邊一個小女孩的聲音,說道:“老師,我要換一本課本,這本是壞的。”老師走過去一瞧,只見封面有一道深深的折痕,看起來並不美觀,但並不影響書本的內容。
老師笑了笑說道:“這位同學,這道折痕並不礙事。不用換啊!”
可是,那個小女孩立即哭了起來,鬧著要換書,甚至說不想上學了,要找媽媽……
老師此時有點措手不及,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此時,小瑁站了起來,說道:“我跟你換吧!”
那哭鬧的小女孩不哭了,接過小瑁的書,開心地笑了起來。
老師仔細地打量著小瑁,眼前這位小女孩,個子好小,似乎還沒到年齡,她走過去,輕輕問道,這書有折痕,你不嫌棄嗎?
小瑁笑著說:“沒關系的,裡面好好的,不打緊的!”
老師從心裡欣賞著這位小女孩,真是一個與眾不同的好女孩啊!
老師回到講台,小瑁拿著那本有痕的書也坐了下來,只聽朱麗對她說:“你還當真是傻帽!”從此之後,小瑁是傻帽這外號就叫開了。可她並不介意。
她當了九年班長,從一年當到初三,高中又當了三年學習委員。上了大學,她又當了四年學生會副主席。
畢業後出來工作了,她到一家報社做記者,與她同時去報道的人是她同屆的同學莊容。報社有兩個空缺,一個是去本市十大集團做人物采訪,一個是去各個山區農村采訪落後教學環境。
主編原意是要小瑁去做人物采訪,莊容去山區采訪的,可莊容卻偷拉著小瑁的衣衫, 說她不想去山區,想跟她調換一下。小瑁聽完,也是笑笑地答應了。
這件事朱麗知道,又吹胡子瞪眼睛地罵她,你這傻帽。
小瑁若無其事地笑著,一笑過之。
因為這次交換,她們的命運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莊容在采訪時認識了十大集團裡的一位商業巨子左天奇,隨之與他擦出了火花。小瑁也因為在采訪中認識一位支教一年的老師,小瑁與這位支教老師寧遠道一見傾心。
莊容一年後嫁給了左天奇,如願以償地當上了豪門少奶奶。小瑁也在一年半後嫁給了寧遠道,小兩口過著幸福甜蜜的小日子。
婚後三年,當小瑁抱著一歲左右的兒子在醫院準備打預防針的時候,她遇見莊容,蒼白著臉,獨自一人走出那間掛著“人工流產”的手術室。
莊容一見著小瑁,不由得咆哮大哭。
原來,左天奇婚後對她極其不忠,到處拈花惹草,莊容受不了,兩個月前終於與他離了婚,待她發現自己懷孕了,已經是一紙離婚書在手。
今天,才一個人孤零零來做手術。
莊容摸著小瑁兒子紅撲撲的小臉,說了句:“早知今日,當年我就不該與你調換,當年我就該去山區。”
看著莊容煢煢孑立的背景,消失在暮色蒼茫的眼前,小瑁心裡無限感慨。
吃虧是福!人在做,天在看吧!我就是傻瑁!永遠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