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她的保鏢。”
“僅此而已嗎,可是我看著陳大哥與秦姐姐不只是簡單的保鏢與雇主的關系啊。”
江小鳳站在一邊饒有興趣的看著我,畢竟我晚上抱著秦嵐睡覺,著妮子是有所目睹的。
“那麽你覺得我們兩個是什麽關系。”
“我倒覺著你們既有點像情侶,但又沒有達到那種程度,類似於友達之上,戀人未滿。”
江小鳳的分析在我看來還蠻有道理的,我的心裡又何嘗不是這樣認為的呢?
“我們不是戀人,我們之間也僅僅只是雇主與保鏢的關系而已,她是有未婚夫的。”
呵呵,雇主與保鏢,這關系說出來我自己都不相信,更何況江小鳳呢,至今我都搞不清楚我與秦嵐之間,我們兩個這樣到底算什麽。
“那麽陳大哥以前談過戀愛嗎?”
江小鳳這一聲問的極為試探。
“以前在部隊時我有過一個女朋友,那是我父親為我定下的娃娃親。”
“那,那你喜歡過她嗎?”
江小鳳逐漸向我靠來,眼神中慢慢溫上了微光。
“喜歡過,那是我第一個喜歡上的女孩兒。”
“那為什麽後來又不喜歡了呢?”
“沒有不喜歡。”
那些年間其中的無奈與辛酸只有自己才明白。
“我的父親蒙受了不白之冤,那時候的我自知配不上她。”
我隨手在地上拾起一根枯木棒,迷茫的在地上畫著圈。
“那你當初為什麽不跟她說呢?”
“我不想連累她,更何況那時候她還小,難道要讓她一直生活在陰影中嗎?我不想她成為人們談笑的犧牲品,說她未來公公是個嫌疑犯。”
“我那時候正被人調查監控,她的父母親人也來找我談過話,那意思我也明白,沒有人會眼睜睜看著自己的閨蜜往火坑裡跳,我的離開是我此生做的最不情願但也是最正確的一件事。”
“你是說,這才是你離開的理由?”
“嗯,我隻想她過得更好,沒有人會願意跟我這樣一個廢渣在一起的。”
殘風從我長發間掠過,我有些自嘲的笑了起來。
“你不說你又怎麽知道她會不願意呢?”
此時江小鳳正堅定的看著我,眼神中的光芒愈發亮堂起來。
“我不知道,這麽多年過去了,也不知道她現在在哪裡,身邊有沒有人,過得好不好。”
思索間,手中的木棒竟被我意外的掰成了兩半。
“放心吧,她過得很好,也很想你..”
“你說什麽?”
剛剛江小鳳的聲音極低,我只聽了個大概,並沒有聽到準確的內容。
“奧,那個我是說她肯定過得很好,並且一定會想你的。”
江小鳳的眼神中逐漸有淚水滲出,但是淚水剛從眼眶中轉出,江小鳳便趕忙將淚水擦去。
“你沒事吧?”
我沒有想到的是,江小鳳的情緒竟然會在忽然之間變動這麽大。
“沒事兒,只是聽了陳大哥你的故事後,突然有些觸動。”
“說了我這麽久你應該都聽累了,倒不如說說你吧。”
夜色就這樣在不知不覺中悄然降臨,洞穴內的爐火也隨之而起。
“我就是一個公司的小空姐,從小在一個普通的家庭長大,這輩子都普普通通沒什麽大的作為。”
江小鳳雖然答得很用心,但在我這裡卻感覺的到她話中的敷衍,這不是我真正想聽到的。
“你以前談過戀愛嗎,有沒有真心的愛過一個人?”
“有過,很愛很愛。”
洞內溫度剛好,江小鳳順勢為灶爐添了把柴火。
“那是我最愛也是唯一的一個男朋友。”
“那麽你和他,現在呢?”
“他走了。”
江小鳳哽咽的翻滾了幾下喉嚨,原本止住的淚水竟又再次決堤泛濫開來。
“他什麽都沒有跟我說,連招呼都沒有跟我打一聲,直接人間蒸發了。”
“那你恨他嗎?”
“恨,那時候我還很小,我恨他,恨他就這樣將我扔下,恨他擔當不了大事,更恨他就這樣沒有留下一句話一走了之。”
“那麽現在呢?”
我就著熱氣艱難的喝下了一碗暖湯,江小鳳的故事著實令我感到了些許揪心,並且過程聽起來與我的經歷是那麽的相似。
“現在我還是恨,我恨我自己,如果當時我能夠成熟一些,或許我就能夠與他去共同分擔了,他就不會這樣一走了之了。”
話語過後,洞內格外的安靜,沒有風聲,沒有鶴唳更沒有雜草的騷亂,有的只是兩個同病相憐人的共同感慨。
躺在床上,我倆互相觀望著,然後我倆的嘴唇又互相扇動了幾下。
“你還愛他(她)嗎?”
我倆幾乎是同時問的對方,問的問題也是相同的。
話音落地,我倆相視一笑,我在她的眼神中得到了那一個字的答案,相信她也是與我一樣。
夜晚就這樣悄悄的溜走了。
這一夜我仍舊將一個人擁在懷裡,只是此刻的這個人不是秦嵐,而是江小鳳。
這一夜我想起了很多人,很多事,我想起了我的獵鷹軍校,想起了我的父親,想起了我的那些兄弟,並且想起了曾經的她—薑楚。
第二日我是被尿憋起來的,此時的江小鳳已經沒了蹤影,方才醒來時還在我的身邊,這一會兒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尿憋的我難受我,我趕忙出門找了一片空地排解,可就當我沉浸在排尿的快感之中時,我隱約又聽到了另外一股清泉的聲音。
尋著聲音望去,此時我的前方不遠處正蹲坐著一個人。
蹲坐之人褲子已經褪到了小腿那裡,此時正兩腿叉開在方便,我倆此刻的位置正相對著。
我們的隱秘部位此刻也正暴露在對方的視野之中。
“啊!”
江小鳳的叫聲響徹了半個山頂,大早上的便出了這麽一檔子事兒,這讓我們兩個的早餐吃的是極為尷尬。
吃完飯以後,經過簡單的收拾,我們兩個又重新出發。
此時雖然有*在手,但是如果想要乾掉剩下的駐軍,估計還存在一定的難度,因此我們必須要設計好退路,做好十全的準備。
這裡沒有竹子,我們所能夠依賴的只有天然的林木。
就這樣,我在前方砍樹,江小鳳負責修理砍倒的樹木,每砍下一棵樹木,江小鳳都會將它們的枝葉褪去,然後將一端給削尖。
每次我製造陷阱,白藤都是必不可少的工具,但是這一次我並不打算隻製造幾個木排,藤蔓是森林中天然的織造用具,我們可以將它們拿來編織成網,這是我之前所不敢幻想的。
為了實現這一重大的工程,我找來了超級多的白藤。
隻依靠白藤想要實現獵人網絡的那種目的,顯然是還有很大的差距。我們只求這網絡能夠暫時困住敵人就可。
我跟江小鳳二人摸索了大概有半天的時間才簡單的織造出了三張粗陋的藤網。
單純的將這些人給網起來估計起不到什麽成效, 他們隨身都會攜帶刀子,只要刀子足夠鋒利,在白藤上破開一道,整個網絡便會土崩瓦解。
“小鳳,你知不知道這島上哪裡有毒蛇。”
“毒蛇?陳大哥,你要這個做什麽?”
“我想要它毒牙上的毒,那玩意兒夠給那些崽種喝一壺的。”
“我記得西南海邊後山那裡見到過,你去那裡看看吧。”
江小鳳為我指明了道路,我順著她的引導一路來到了西南海岸。
我隻一個人出來了,留著江小鳳在洞內編織漁網。
西南這裡的道路極其順暢,並沒有我們住處周圍那麽難走。
我所想要的不過是響尾蛇與眼鏡蛇罷了,對於毒蛇我自然沒有閑情雅致去將它們活捉起來,響尾蛇毒液一擊致命,我可不想為了做一個破陷阱而去丟掉自己的小命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