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看出了我眼神中的迷茫,大漢捋了捋舌頭,然後用比較蹩腳的中國話斷斷續續的跟我說道
“你,中國人,辣雞,騙子!”
老外很屌的在我面前豎起了一根中指,面目猙獰的表情顯得極為不屑。
“你可以侮辱我,甚至可以隨意的去侮辱任何一個不相關的人,但是你不可以侮辱我的國家,中國不是你這種敗類能夠染指叫囂的。”
盡管此時被人用槍架著,但是聽到來人這樣侮辱國家,其他的一切我自然都顧及不上了。
看著我面目上的剛毅,老外惱怒的用*將我砸倒在了地上。
手槍的*整個一鐵疙瘩,那種砸在後背的感覺真是說不出來。
“你,食物。”
老外譏諷的給了我一腳,原來這家夥是想要吃我的肉。
“如果今日你不殺我,那我必殺你!”
這家夥拿的是一把馬卡洛PB6P9*,這種手槍我曾經在軍隊時見過,這種手槍自帶*,一旦開槍,方圓50米外根本聽不到任何聲響,用於暗殺是再好不過了。
看到這把手槍,我自然而然的便想到了此刻面前這家夥與那恐怖組織的關系。這把*的威力要比平時的手槍小上一些,可即便是這樣,完成近距離擊殺一顆子彈是完全足夠的。如果我此時反抗,那麽我肯定沒有逃跑的可能。
但是手槍的射速並不快,並且近距離掏槍的速度也不可能達到那麽誇張的程度,現在只要我能夠抓住機會,那麽我後背腰間藏著的的那把刀子便可以有用武之地了。
如果此時這樣的狀況之下,我二人能夠保持在相隔五米的距離,那麽我有著一定的可能將其反殺。
以前我是特種兵,但是平時所做的都是演練,只是這一次卻是真正的實戰,我必須在一擊之內將其擊殺,不然的話我沒有可能存活。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敵人漸漸的與我拉開了一定的距離,他現在正在做的是要將地上的魚給收拾起來,但是此刻他仍然不忘了拿著手槍瞄準我。
這個人捕捉我的用意很明確,那麽便是拿我當做食物,既然此時沒有殺我,那麽我完全可以認為是有兩種情況:
第一種那便是現在因為有魚的存在,他完全可以拿魚來填飽肚子,而我則是要被他帶回去的食物。
第二種情況也是我想法中最為瘋狂的一種情況,他此時沒有開槍殺我,我完全可以認為他的這隻槍裡根本就沒有子彈。
來了島上這麽久的日子,單純追捕獵物爭奪領地他可能就已經把子彈給用完了,並且他完全沒有必要將一個活物留在身邊來威脅自己的安全。
盡管如此,我都不能夠坐以待斃,命由天注定,我瞄準了他下一次的彎腰。
5、4、他正在一點一點的彎下腰,3、靠近了下一個目標、2、視線馬上要向下偏移,1、就是現在!
我的步伐與手上的動作是同步進行的,就在我的手掌剛觸碰到後背時,伴隨著一聲悶響,我的整個身體都不聽使喚的向後仰了下去。
最終,我還是想錯了,這把槍裡有子彈,並且這家夥精準無誤的擊中了我的左心口。
海風從我面頰上吹過,我的身體正在逐漸開始失去力氣。
或許是見著我還沒完全死去,那家夥慢慢的走到了我的身旁,他發了瘋似的踩著我的右腿,一邊踩一邊嘴裡碎碎的謾罵著,最終在暴怒後他一把將手槍扔在了旁邊的沙子裡。
原來-手槍裡只有一發子彈。
此時他已經沒有了武器,正站在我的身旁;我的右手正被我壓在腰下,我明白那裡有著我的武器。
風沙略過,伴隨著噴湧的血液,一把鋒利的匕首被我插入了敵人脖子的動脈之中。
“現在我隻想告訴你,成王敗寇,垃圾與否結果自有定論!我的班長曾經跟我說過一句話:犯我中華者,雖遠必誅!”
“安心的赴死吧!”
猙獰著面孔我將全身的力氣注入到了匕首之中,匕首擰動,敵人不甘的倒在了地上。
看著威脅倒下,我也長舒一口氣仰躺在了大地之上。
不過我堅信此刻我不會死去。
透過衣服我拿出了胸口那塊碎成兩半的玉石。
“這妮子,果真是我的救命符啊。”
我將碎成兩半的玉石安好的放進了自己的口袋裡。
面前這家夥的屍首我需要趕緊處理掉,他的身上拿著一個背包,只是以我目前的力氣我根本無法將背包帶回去。
我先是將背包從他的身上脫了下來,隨即我廢了極大的力氣才將他的屍體扔入到了大海之中。
我在沙灘的附近找到了一個樹洞,然後我將我的包連同剛剛繳獲來的包一起放入到了樹洞之中。
做完這一切我的上衣基本上已經完全被血液所浸濕,只是此刻我已經分不清這些血液到底是他的還是我的了。
天色已經逐漸黃昏,我一步一艱難的向著回家的道路走去。
盡管玉石緩衝了子彈的威力沒有讓它貫穿我的心臟,但是那顆子彈終究還是存留在我的身體內。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的身體愈發的沉重起來,漸漸的腳步變得極為沉重,我的眼睛開始模糊起來。
“難道我真的要死在這裡了嗎?”
躺倒在地上我開始回憶起自己的一聲,這輩子我基本上沒有什麽遺憾,但是此刻我最大的心願便是想著在死之前再見秦嵐一面。
或許這一切已經是不可能了。
“阿禾, 我食言了。”
眼睛已經太過沉重,這世界我怕是再也見不到了。
之後的事情我都記不得了,我隻記得我是在山洞中醒來的。
睜開朦朧的睡眼,周邊的一切還是原本熟悉的樣子,面前忙碌的背影正是我日夜牽掛的存在。
“阿,阿禾。”
從沉睡中醒來,我嗓子乾的難受。
秦嵐在聽到我聲音後趕忙放下手中的事情跑了過來。
“嗚嗚,陳飛你個混蛋。”
秦嵐委屈的將頭埋進了我的懷裡。
“你知不知道,如果你死了我可怎麽辦啊,嗚嗚。”
秦嵐有如一個被遺棄的孩子在見到親人後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內心的情緒,哇的一聲將自己內心的情緒一起釋放了出來。
“傻丫頭,”
我溫柔的輕撫著秦嵐的俏頭,
“我是怎麽回來的?”
我的頭昏沉得很,我隻記得那一日我是倒在了半路。
“那一日你出去後,直到半夜都沒有回來,後來我出去找你,結果在半路發現了全身是血的你。”
秦嵐帶著哭腔給我講述那天我所不知道的種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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