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楠擋在小櫻面前,右手持劍,對小櫻說道:“就站在我後面,哪兒也不要去。”
他知道,速度上自己是絕對不可能比得過雷鳥的,畢竟它們太快了。唯一的辦法,就是跟雷鳥拚了,將它們打退,就好像盧卡傭兵團擊退禿鷲那樣。
小櫻跪坐在地上,她想要去找地上散落的鳥蛋,但是卻一個都找不見。
“奇怪,我明明看到它們掉出來了呀,怎麽一個都沒有了?”
她百思不得其解。
她哪裡知道,所有的鳥蛋在還沒落地的時候,就已經全部被於楠給收進了暗星指環了。
暗星指環收東西可是瞬間的事情而已。
找半天沒找到,小櫻站了起來,剛好聽見於楠的話,她站在於楠背後,看著於楠揮舞著手裡面的寶劍,打退雷鳥一波又一波的進攻。
面對如同潮水一般的雷鳥,小櫻嚇得整個人都沒有一點兒力氣了,不過有於楠在,她卻一點兒也沒有受傷。
於楠那不算寬厚的肩膀,突然之間讓她感覺到十分踏實、
這些雷鳥除了速度比較快之外,似乎也沒有什麽值得炫耀的本事了——當然,它們的爪子依舊鋒利。
最初於楠有些手忙腳亂,畢竟沒有學過劍法,有一把劍也就是依靠蠻力在揮舞著,有好幾次都出現了破綻,衣服被雷鳥給抓破。
“或許我應該去學一套劍法之類的,這樣的話我現在肯定會輕松很多。”於楠在心中想著。
但是現在很顯然已經來不及了,現學現用都趕不上了。他唯一能夠做的就是盡量保證自己和小櫻的安全。
腳下已經堆積了很多雷鳥的屍體,以至於於楠連挪動腳步的地方都沒有。
而作為代價,他身上的衣服已經變成了布條,甚至於頭髮都被扯掉了好多。
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轉身,不能將自己的後背讓給雷鳥。身後還有個小櫻呢。
雷鳥的嘶鳴,和蒲扇翅膀的聲音,在小櫻聽來是那麽可怕。
然而,那揮舞著寶劍的於楠,身影卻也是如此高大,保護著她沒有受到一點兒傷害。
就在這個時候,一支箭矢從遠處激射而來,準確地將一隻雷鳥給射穿。
有人大叫道:“啊,城裡面的護衛隊出現了。”他的語氣之中,近是劫後余生的興奮。
緊接著,箭矢越來越多,這些雷鳥密密麻麻,箭矢壓根就不可能射空。
雷鳥如同雨點一般從天空之中落下來。
趁著這個機會,於楠掩護著小櫻一邊打一邊退,很快就跟護衛隊匯合了。
在他所經過的地方,看到很多被雷鳥撕扯成碎肉的人。場景觸目驚心。
他們只是討生活的普通人,但是卻運氣不好,成了這麽多人的替死鬼,成了雷鳥泄憤的對象。
天上飛的雷鳥越來越少了,於楠索性不再抵擋,而是將小櫻攔腰抱起,朝城門的位置狂奔。
青嵐城的護衛隊,形成人牆,用箭矢來對付著天空之中的雷鳥。
那些雷鳥發現了護衛隊的厲害,紛紛尖叫著轉身逃離。
它們是不甘心的,畢竟自己的後代被人給偷了。
但是它們也沒有其他的辦法,畢竟在護衛隊的箭矢面前,它們除了死亡之外,其他的都沒有可能性。
那僅存的智慧告訴它們,必須離開。
於楠帶著小櫻一直跑到城門的地方才停了下來。將小櫻放下,於楠背靠著城牆大口大口地喘氣。
小櫻看到於楠身上的衣服都破碎得不成樣子了,而且身上也有很多劃痕,頓時心疼不已,擔心地問道:“你怎麽樣了?”
於楠胸膛起伏,喘著粗氣說道:“哈,沒事,你怎麽樣?”
小櫻搖頭,道:“有你的保護,我能有什麽事?我看你身上受傷了,走,我陪你去醫館。”
於楠也感覺到渾身火辣辣地疼,也就沒有拒絕小櫻的提議,兩個人就近找了一家醫館處理傷口。
“今天,真是謝謝你了,如果不是你的話,想必我已經跟那些人一樣了。”小櫻心有余悸地說道。
她所說的那些人,自然就是被雷鳥給撕碎的人。她想起來那個畫面,到現在都還感覺到不寒而栗。
於楠受的傷都不算很重,稍微上了一點藥就可以了。最主要的是於楠的暗星指環裡面還有祛疤藥膏,對於身上的傷口他壓根就不怎麽在乎。不過他看到小櫻似乎很著急的樣子,也就從善如流來上個藥,免得讓小櫻擔心。
走出了醫館,於楠已經換了一套新衣服了。小櫻這個時候才有空關心自己的收成, 她一臉懊惱地說道:“明天我都沒有東西可以賣了。”
於楠微微皺眉,道:“怎麽會?你不是還撿了那麽多的鳥蛋嗎?怎麽可能會沒東西賣?”
小櫻撅著嘴說道:“都怪我,摔了一跤,那些蛋全部都被我弄丟了。”
於楠說道:“哪裡啊,你看它們不都還在裡面嗎?我看一個都沒少啊。”
“騙人,我明明感覺到背簍輕了。”小櫻才不相信於楠的話,畢竟那樣劇烈的運動,還摔了一跤,那些鳥蛋不調出來才怪了。
“哪裡輕了?明明是你擔心其他的事情去了,根本就沒有在意這些東西才對吧?不信我拿下來你自己看看。”
於楠不由分說,將小櫻身後的背簍給取下來,然後趁機將那些鳥蛋全部放回去。
看著背簍裡面大半框鳥蛋,小櫻十分驚訝,說道:“怎麽會?好想一個都沒有少!”
於楠笑道:“現在你相信我說的話了吧。我都告訴你沒掉,你還不信。”
“明天我又有東西賣了,太好了。今天謝謝你。”想著明天的生意又有了著落,小櫻感覺到很開心。
於楠說:“這是我應該做的,畢竟是因為我太貪玩了,才耽誤了你那麽多的時間的,不然我們早就回來了。”
“你別這樣說,今天的事情不怪你的,本來就透露著蹊蹺。不說這些了,你餓了吧?跟我回家,我做好吃的給你。”經歷了這麽一場事情,她似乎也對於楠打開了心扉。
於楠笑道:“你不是一直想嘗一嘗雷鳥宴嗎?走,我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