陀古薩二話沒說拉著跟出來的會長就往回退。

“這是怎麽回事！”

外邊傳來衝鋒槍開火的聲音，以及向日葵協會員工的尖叫。

“看來是來滅口了，會長，你拿的這份文件觸及到某些大人物的利益，敢這麽大張旗鼓的殺進來，一定有官方背景。”

陀古薩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他發現電子腦的對外通信被切斷，連公安的緊急回路都被佔用。

來人是專家。

“會長躲在我身後，不讓你出來千萬別自己亂跑！”

陀古薩表情嚴肅，並且掏出自己的左輪手槍，開始檢查子彈。

“你...你...”

“我是公安，你放心吧，我一定會掩護你出去的。”

腳步聲響。

陀古薩把會長拉倒一邊。

自己隱蔽在門側並蹲下。

兩個人影一前一後的衝進來。

他們似乎沒有當回事，沒有按照標準的巷戰準則清理現場。

陀古薩暗叫幸運。

他重新打開左輪的保險，用槍柄猛擊後面人的腦袋。

被打的家夥啃了一聲軟倒在地。

另外一人再轉身，陀古薩已經撲上去。

衝鋒槍子啊天花板掃出一排彈孔。

陀古薩也是拚了，這種時候呼叫不到增援，要是被人滅口即使九科神通廣大也救不了自己。

他很後悔沒有把晨生叫上。

狠狠的用肘部擊打對方的後腦杓。

對方癱倒在地上。

陀古薩撿起衝鋒槍，拉著會長向辦公室的另一個出口跑去。

“怎...怎麽會這樣！”

陀古薩顧不上再講什麽理解，來到後門確認沒有被堵住。

“會長，什麽都別說了，我是公安，會保護你離開。快些帶著這份文件離開。”

“不，文件太重要了，關系到無數人的生命，你比我更有機會離開，帶著文件為我們報仇啊！”

“你說什麽傻話，我是警察，不會看著平民眼睜睜的死去，快走！”

一把推開會長，陀古薩把門鎖好。

他隱蔽子啊會長的辦公桌後，等待著敵人大隊的到來。

腳步聲響起，“怎麽回事?我們的人倒了，終於開始有意思起來了。”

帶著痞子氣的說話方式。

來人似乎對於自己人的傷亡並不在乎。

隨即傳來衝鋒槍的噠噠聲。

“隊長！”

“驚慌什麽，對方死了那麽多，我們也死兩個才正常嘛。”

那個隊長說話的語調帶著讓人驚悚的隨意，甚至還有笑意在其中。

陀古薩聽的背脊發涼，他意識到剛才被打昏的兩人已經被他們自己人乾掉了。

那個隊長就沒打算留活口。

殺人如麻的戰場惡魔的形象出現在他的腦海裡。

他要緊牙關。

“所以你也別躲了，給老子出來！”

說話間衝鋒槍掃射過來。

辦公桌四周彈孔以及家具被打成了篩子。

陀古薩默默的等待機會。

劇痛來自於背部。

他被擊中了。

陀古薩強忍著咳嗽，鮮血止不住的向外噴出。

他知道，如果這時候發出聲音就完了。

幾秒鍾時間，就好像過了幾個小時。

疼痛讓他的視線模糊，他強忍著尖叫的衝動。

妻子和女兒的聲音出現在混沌的腦海裡，他搖著頭讓自己清醒過來。

“不行，不能死在這裡，我能死！”

陀古薩紅著眼睛，四周圍嘯叫聲不斷。

他知道不是真的有嘯叫，而是出現了耳鳴。

他極力保持清醒，盡可能分辨辦公桌後面敵人的動向。

“你去處理屍體。”

那個叫隊長的這樣說道。

陀古薩暗自數到三，猛然間站起。

眼前是個表情愕然的年輕人，更遠一些的高手個子中年男子就是他們的隊長了。

陀古薩不顧腹部的疼痛，瘋狂掃射。

年輕人維持著愕然的表情倒了下去。

他們隊長咒罵著，在中彈的位置爆出火花。

“該死，義體人！”

隊長轉過身，他的右眼眼眶被打掉，露出金屬的內部結構。

衝鋒槍子彈用完了。

左輪手槍上場。

一連六發子彈，槍槍命中。

但是他知道這是沒用的，隻能拖延時間。

陀古薩強忍著劇痛，飛身撞破窗戶。

外邊是金屬橫梁，舊跡斑斑的。

陀古薩抓住橫梁，本打算依靠比例懸吊著攀爬過去。

但是他的傷太重了，失血的虛弱讓他連維持懸吊的狀態都很困難，更別提攀爬。

“哈哈，今天的主菜上場，你以為我會讓你爬過去嗎?”

身在四樓陀古薩一邊在心裡喊著妻子的名字把手放開。

子彈追著他的身影落下。

身體在一輛公務車上撞擊緩衝後跌落。

“該死，這不是我們的車嘛！”

陀古薩顧不得再聽對方講什麽，他踉蹌著想著巷子外奔去。

......

......

晨生有不好的預感。

他盡可能全副武裝，心說如果猜錯了就自報演習好了。

反正丟臉的是九科。

他闖進巷子，迎面撞到踉蹌的陀古薩。

後面有腳步聲。

他顧不得詢問出了什麽事情，拉著陀古薩隱蔽在垃圾桶後面。

腳步聲接近。

通過小鏡子，他看到了三名武裝分子，還有一人是義體人，似乎受了傷，眼眶部位露出了金屬頭骨的光澤。

手雷、閃光彈、震撼彈同時扔出去。

“該死！”

看到陀古薩傷的很重，晨生也不想戀戰。

背著老刑偵倒退著邊開槍邊離開巷子。

他帶著的是霰彈槍，用強調威力的獨彈頭。

首當其衝的武裝分子，似乎還沒有從震撼彈的影響下回復過來，被爆頭。

第二個打中了肩膀，慘叫著摔了出去。

義體人開槍了。

陀古薩的關系，他無法躲閃，隻是用手臂護住臉部，咬著要硬抗彈幕。

避彈衣被穿透，子彈打進身體的感覺就好像被人用重錘砸。

甜味從喉頭湧起。

晨生感覺到體內S2機關瘋狂的湧動起來。

他強忍著疼痛繼續射擊。

義體人不敢追擊。

終於他們來到鬧市的大路上。

人群裡爆發出尖叫，人們紛紛躲避。

“科長，少校，我們出事了，快來增援...”

陀古薩最後發出緊急聯絡後昏了過去。

晨生感覺到體內的異常，他憤怒怒無比，他竭盡全力才能維持理智而不被憤怒衝昏頭腦。

救護車來時，子彈已經掉落體外，一共五顆。

他苦笑這，要是沒有S2機關時，自己已經死了。

陀古薩的心跳紊亂，血壓很弱。他把陀古薩放在地上，為他打了急救針劑。

“少校，這裡的事情不簡單，武裝分子應該有官方的身份，開槍爆炸那麽長時間，都沒有警察過問。”

“你怎樣了，有沒有受傷，帶陀古薩去醫院，先保住性命要緊！”

“我隻是小擦傷，老刑偵估計要住幾個月醫院。”

一直到救護車抵達，晨生依舊提槍戒備。

他這輩子經歷過大小戰鬥不下數十次，這次是最險惡的境況。

哪怕他並不懼怕死亡，還是有種心有余悸的感覺。

......

......

猴子老爹同素子衝進醫院， 晨生告訴他們手術正在進行，陀古薩還沒脫離危險。

素子上下打量晨生，看到他破損的避彈衣後眯起了眼睛。

“發生了什麽事?看上去經歷了惡戰。”

“我也是後面才趕到的，具體發生了什麽還是看他的記憶吧，醫生會取出陀古薩16個小時的記憶。”

......

......

九科的鑒識科，晨生摘下記憶同步感受其。

他注意到猴子老爹滿頭是汗，九科的其它人臉色都很難看。

義體人們大多渾身冷汗的樣子。

這些家夥真實戰場上也不一定會那麽狼狽。

也難怪，記憶同步的關系，陀古薩的情緒以及他承受的痛苦對於同步的人來說都是感同身受。

即使擁有超人的晨生，也不願意再去回顧第二次。

“啊！這個正義感爆棚的家夥。石川查出是誰動的手嗎?老子要他們好看！”

巴特渾身緊繃，已然進入臨戰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