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的，這不是大問題，僅僅涉及到一個主任警員的退休金的級別。”

大堂放下電話，仔細盤算後，舒服的靠在沙發上。

在歐羅巴有他向往的退休生活，如果事情順利，一切就會像預期的那樣美好。

……

……

素子換了一件女式軍服套裝。

這個樣子看上去端莊且職業，但是真的打起仗來就不舒服了。

她是思考再三才動用這套衣服的。

帕茲見到她後，吹口哨，被她用特殊的手法狠狠修理了一頓。

記者招待會預計在十分鍾後召開。

會場上的安保嚴密無比。

素子同九科聯絡，要求他們重點注意外圍，以及突發的信息要素。

“那麽多警衛在，他們在提防誰?”

“別小看笑臉男人，雖然有孩子氣的一面，確實貨真價實的特A級駭客，一個不小心會惹大麻煩。”

素子邊教訓帕茲，邊調整無線通訊接收器的位置。

總是有不自然的雜音，讓她有不好的預感。

記者們已經到齊。

招待會現場人聲鼎沸。

素子確認了好幾個在政府掛了名的八卦新聞記者。

這就是事先告知小媒體的好處。

為了爭奪第一手資料，小媒體的狗仔記者們可比正規大媒體要更加熱情，且他們會嚴守秘密，尤其是對政府機構而言。

為了摟草打兔子策略，她可是動用了大筆機動資金，把重要的情報拆分後散布到好幾個不同的媒體端，更是嚴格要求不得讓大媒體知曉。

成果斐然。

政府應急機構知道情況時，事情已經鬧得滿城風雨。

不過，警察廳的反應著實讓人意外。

簡單的說，他們反應過度了。

“諸位，記者通氣會馬上開始了。”

最後時刻，除了現有的小媒體記者，大批主流媒體扛著長槍短炮湧入會場，並且很粗暴的把小媒體人擠到一邊。

警察廳總監，大堂身穿製服在另外三名高級警員的陪同下，走到主席台落座。

“少校，事情不對勁。警察廳肯定在醞釀什麽，他們主動把事態擴大化，太過異常了。”

老爹傳來緊急聯絡。

“同感，一向奉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警察廳，竟然主動擴大媒體影響，甚至不惜調動國家的喉舌，我倒要看看這出鬧劇他們要怎樣收場。”

講台上，警察總監大堂落座後，一臉嚴肅。

他左右看了看，確認一切就緒。

“諸位，此次通氣會主要針對昨天發現的，關於笑臉男人調查部門濫用視覺攔截者，竊取部分警員一事。”

大堂說話時中氣十足。

他身上那種數十年歷練而來的上位者的氣息，在這一刻體現出來。

台下沒有經歷過太多大場面的小媒體人們，很多人已經低下頭，不敢過分注視。

“經調查，事件屬實。由於破案壓力過大，出現過勞症狀的調查部門主任，擅自啟用視覺攔截者，在未經過相關部門許可的前提下植入部分警員身上。這一做法是嚴重違規的，而且傷害了現役警員們的感情和工作熱情，我在此僅代表警察廳全體，向受害者們道歉。”

媒體人間出現騷動。

並非醜聞本身，而是警察廳如此乾脆利落的承認這一點。

“太奇怪了，他們吃錯藥了還是怎麽的?”

雜音中，巴特插話。

“事情不會那麽簡單，他們越是這樣，我們越是要深究背後的原因。”

“好的老爹，你不強調我們也會深究的。”

“有鑒於犯錯的丹主任年將退休，我們已經責成其提早退休，並且就此次事件在家中做深刻的反省。”

台上的四位高級警員互相確認後，由大堂主持。

“下面由記者提問。”

“大堂總監，據說此次采用視覺攔截者是有SeranoGenomics公司生產，那可是笑臉男人事件的當事企業，警察廳是否同SeranoGenomics有資金上的往來呢?”

“你提的問題同本案沒有直接關系，在此不予回答。”

“總監閣下，據說你很中意歐羅巴的一處別墅，那裡的前期開發是由SeranoGenomics公司實施的，你再以低價買入，這件事情是否屬實。”

“胡說什麽！小心我告你誹謗！”

大堂總監氣的身體發抖，他的拳頭在桌子上敲的砰砰響，要不是場合不對，也許會對那個可惡的記者飽以老拳。

“哼，果然是鬧劇。”

素子搖著頭，打算撤出。

“等等，少校快看台上。”

主席台，位列高級警員們面向記者的最右側。

一位中年警員面色痛苦，顫顫巍巍的站立起來。

“大堂，你真是讓我太失望了。”

僅僅是一刹那，現場安靜下來。

眾人愕然的看著失控的警員。

“田林，你做什麽?”

大堂一臉的疑惑。

身邊的高級警員們起身，似乎想要攔住這個叫田林的警員。

田林的力氣很大，把別人撥開。

“大堂，你的行為太讓人失望了。六年前發生的那件事情，我一直在深刻反省，認為引起社會以及媒體的關注，讓某些人有所收斂就達到效果了。”

“田林，你瘋了嗎?”

“可是我太失望了，你們非但沒有反省，還想要把莫名奇妙的罪惡加到我頭上。我雖然自稱笑臉男人，可我真的笑不出來啊！”

台下素子大驚失色。

“帕茲，檢查周圍，尋找駭客位置。老爹，我需要支援，這是真的笑臉男人。”

“已經有人去支援你了，不要輕舉妄動，先找到駭客的入侵途徑再動手。”

“大堂，你的無恥和謊言讓我忍無可忍。我現在宣布，你必須在三天后的同學會上，當眾說明真相，還大眾一個事實，如果不然，可別怪我不客氣。”

田林對大堂比出一個開槍的手勢。

隨即在現場所有人眼裡，田林的臉被笑臉男人的標志所取代。看上去就像打了碼一樣。

隨著現場因此變得紛亂，田林警員重重的摔在桌子上不省人事。

……

……

從電視上看到這一幕。

巴特等人不停的切換了五六家媒體，每一家都出現了笑臉男人的標志。

“我去，事情大條了，這家夥怎麽做到的?”

九科的人自詡都是駭客高手。

素子等人更是特A級駭客，能夠讓他們如此驚訝的，可見笑臉男人的厲害。

晨生沒有加入他們，他甚至沒有太過關注新聞的內容。

他把感知延伸，去感受網絡另一頭，那個隱藏的極深的駭客本體。

他不清楚這是一種什麽能力。

但是考慮到使徒的力量，以及狄拉克之海以下，那個神秘的世界，這樣的探查能力也就不算什麽了。

他能夠感覺到那個笑臉男人， 並非SAC的群體，而是真正的人類。

那是個青年。

隨著電視上，田林倒在桌面上。

他的感知中斷了。

一直處於特殊的狀態，回過神，現實世界炸開了鍋。

網路上，笑臉男人再次出現的新聞在刷屏。

現實中，警察廳全部動員，網警頂著壓力，采用超級計算機搜尋全網路。

九科的成員們，一個個打了雞血似得忙的不亦樂乎。

他注意到老爹的辦公室裡，除了本主，隻有他一人。

“這件事情你是否預測到了呢?”

“那是個青年，有著純潔的靈魂。”

“我要提醒你，不管靈魂多麽純潔，他在大庭廣眾之下揚言刺殺警察廳總監就是犯罪！”

“而且這件事情，以你的判斷，很可能是警察廳自導自演的對不對?”

猴子老爹張了張嘴，什麽都沒說出來。

“科長，事實很複雜，你看到了一部分的真相，但這不代表你看到的就是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