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成白拔腿就跑,健步如飛。衛景軒和龔默也追了上去,但沒多久就被秋成白遠遠地甩在了後面。
“這秋兄可跑的真快呀!”衛景軒邊跑邊感歎道。
龔默“哈…哈…”地喘著粗氣,說道:“嘛可不是,你別看秋兄話少,但他可是刑部第一高手!”
衛景軒感到震驚:“哦?這麽厲害!”
“那…那可不是”說著,龔默就停了下來,他彎腰撐住膝蓋大口的喘氣,“但…但是我們就追不上他了。”
秋成白跑在前面,漸漸地聽到後面沒了聲音,才意識到自己跑的太快,於是停下來,朝後大喊道:“龔兄......衛兄!?”
“在這兒呢”龔默連忙回應,然後就大口地喘氣起來。
衛景軒心也無能為力,自己的身體雖然比龔默好一點,但也絕對跑不過修成白的。現在那邊情況緊急,自己要是和龔默耽擱了秋成白的大事,那可就不好了。
龔默自知身體太差,缺乏鍛煉,跑了這麽一會兒就堅持不住了,自責道:“都…都是我,耽擱了秋兄的大事。”
衛景軒安慰道:“龔兄,可別這麽說。秋兄既然是刑部第一高手,身體自然比我們強健得多,我們跑不過也屬自然,你可別放在心上。”
這時,秋成白也掉頭跑了過來,說道:“都是我的不好,讓二位兄弟受累了。”
“秋兄哪裡的話,”衛景軒說道:“你看我們二人的身體都不如你,現在那邊情況緊急,你先過去吧,我和龔兄一會兒就到。”
秋成白很為難,因為他也不知道發出信號那邊是遇到了凶獸還是有什麽其他的情況?但不管怎樣,自己都應該以最快的速度趕過去。
但是這邊,龔兄和衛兄已經如此疲乏,自己又怎麽能把他們拋在後面?
衛景軒見秋成白遲遲不說話,再次說道:“秋兄,不要再猶豫了,你趕快過去,我們不會有事的。”
龔默休息了一會,感覺身體好了一些,也跟著說道:“是啊,秋兄快去吧!”
秋成白經過內心幾番抉擇,“那…那二位兄弟可要保重!”然後拱手抱拳道:“告辭!”
說完,眨眼的功夫就沒了影子。
幸好,發出信號的地方並不是非常遠,衛景軒和龔默休息幾次後,總算也來到了發出信號的地點。
這時,刑部所有的差吏也都已經聚了過來,他們正站在一個大型的山洞外面查探周圍的環境。
衛景軒和龔默一眼就看出,這山洞肯定是有什麽問題。走近一看,衛景軒才想起,這山洞自己來過。
“秋兄,有什麽發現?”衛景軒走上前向秋成白問道。
秋成白轉過頭看向洞口,說道:“你們隨我進去看看吧。”
衛景軒和龔默跟著秋成白來到洞中,洞中光線昏暗。不過還好,天色還沒完全黑透,三人借著洞外的光線還是能看到一些東西的輪廓。
這山洞高六米有余、寬四米有余,並不是很深,從洞口到洞尾也就十來米遠。
衛景軒記得,那還是十多天前突降大雨,父親帶自己來的,當時是白天,洞中的得場景都看得清楚。山洞是自然形成的,地上零星地長著些雜草,裡面除了山洞頂部掛了些蝙蝠之外就沒什麽活物了。
“這...這裡面有什麽?”龔默走在最後面,小心翼翼地看著四周。
這時,秋成白停住了腳步,他指著身旁地上的一個什麽東西說道:“看吧,
就是這個。” 衛景軒和龔默都看不清楚,眼中隻有一個輪廓。那東西不小,長條形的,跟一個冬瓜差不多大。
“這到底是什麽呀?”龔默好奇,低下頭想仔細看個明白,卻聞到一惡臭味襲來。
“我去!”龔默立馬捂住了口鼻,大叫道:“這麽大坨屎!”
衛景軒也覺得驚奇,什麽東西才會拉出這麽大一坨翔呢?看這翔的尺寸,估計那東西的大小得跟一頭成年大象相差無幾了。
“我前些天跟父親來到這裡避雨的時候都還沒有看到這東西,”衛景軒打量著地上的翔,一臉疑惑,“莫非這是那凶獸所拉?”
秋成白點了點頭:“嗯,照我們的推斷,應該是了。”
龔默大驚,“什麽,這凶獸能拉出這麽大一坨屎!那...那它該會有多大啊!”
說完,就見得龔默露出了驚恐之色,拉著衛景軒的衣服就要急著往洞外走。
三人剛走出洞口,就聽見不遠處一差吏傳來一聲呼喊:“大人,這裡有一處腳印!”
大家連忙趕過去,只見在一塊有些濕潤的地上有一個面盆般大小的腳印。
那腳印梅花狀,像極了狗掌的形狀。隻不過,尺寸就比狗的腳印大太多了。
衛景軒驚道:“這就是那凶獸的腳印了吧!”
龔默又被嚇了一跳,竟開始有些說不出話來:“這...這...這到底是什麽怪物啊!”
衛景軒和秋成白都沉默了,所有的差吏也都沉默了。
龔默朝秋成白看了看,轉過頭又看向衛景軒,見他們不說話,焦急地說道:“你們...你們倒是說句話啊!”
這時,龔默才發現,秋成白臉色十分凝重。
“這些天連續大晴,其他地方的地面都被曬得堅硬,唯有這裡土地濕潤,恰好留下了些凶獸的印跡。”秋成白感歎道,“看來,要抓獲這凶獸並非易事!”
在思考片刻後,衛景軒提出了自己的看法:“秋兄,看來這山洞已經成了那凶獸的臨時落腳點,凶獸必然會複返。所以,我們只需要成隊埋伏外這山洞周圍,那凶獸隻要返回,我們定能將其抓獲。”
“衛兄說得對”龔默應道。
秋成白稍加思索後,也點頭道:“此法可行。”
於是,再召集了所有差吏,並定製了作戰策略之後,所有人分成三個方向,在樹木枝葉和草叢的掩護下隱藏了起來,緘默不語。
雖然林中沒有一絲的火光,但月明星稀,皎潔的月光灑向林中,衛景軒他們還是能夠看到林中的風吹草動。
夜色已深,衛景軒、龔默、秋成白他們也已經埋伏了近兩個時辰。林中的夏蟬“吱吱”地叫著,此時,那聲音卻顯得異常喧囂。
蛇、兔子、老鼠這些動物也開始出來活動,但大家卻遲遲沒有等到那凶獸的到來。
不知不覺地,就已經到了第二天早晨。林中小鳥喳喳地叫著,清脆悅耳;溫暖的陽光透過樹林灑向地面,一切都顯得那麽和諧。
衛景軒打了個呵欠,從迷迷糊糊中醒來,才發現已經天明。旁邊的龔默還死死地睡著,而一看秋成白,卻依然匍匐在地面緊緊地觀察著周圍的動靜。
衛景軒自覺誤了事,振奮起精神來搖了搖龔默,並大喊道:“龔兄…龔兄…快起來!”
眾人聞聲都紛紛醒來,龔默也一樣。這麽重要的時刻竟然睡著了,大家都覺得慚愧,來到秋成白這邊一臉愧疚。
秋成白卻沒有介意,說道:“沒事,昨晚我看著呢。”
接著,他又歎了口氣:“隻是沒有發現那凶獸的動靜,唉!”
衛景軒想了想,給秋成白提議今後幾晚大家輪流值崗觀察,秋成白點頭讚同。
在大家的一致勸說下,秋成白也睡下了。衛景軒和龔默開始負責指揮大家收集柴火、食物和水。
衛景軒一整晚沒回家,衛年義和B琴都擔心壞了,一大早就和幾個差吏一起上山來尋找眾人。
“軒兒…軒兒…你們在哪?”
“秋大人…秋大人…”
他們的呼喊聲在山林中回響。
龔默正搬著木柴,突然聽到遠處傳來兩聲呼喊,立馬對旁邊的衛景軒說道:“衛兄,聽到沒有,有人在叫你!”
衛景軒駐足仔細一聽,“是父親母親!”
這時,衛景軒才意識到,自己從那野鹿屍體處到了這邊,父親母親還不知道,他們肯定擔心了一晚上,於是連忙大喊回應:“爹……娘……我在這裡!”
衛年義和B琴聞聲過來,看到衛景軒和其他所有人都平安無事,喜出望外。然後,他們就一同加入進來準備各種物品。
衛年義從家裡擔來了清水, 拿來了茅草和肉干;而B琴,也煮著一大鍋肉叫人滕在兩個大桶裡挑了上來。
大家在這山林中有說有笑,格外熱鬧,似乎一切煩惱都已經煙消雲散了。
但是,轉眼間已過去了三天,離皇上給的十日期限也只剩五天了。
大家開始擔憂起來,要是再抓不到那凶獸,皇上就要問罪。
這天晚上,大家依然像前幾日那樣輪流值崗。由於夜晚陰冷,也為了照明,大家在不遠處生了一堆柴火。
到了下半夜,秋成白、龔默和其他一些刑部兄弟都換崗睡覺了,由於幾日來的疲乏,大家入睡得也特別快。
不知過了多久,一個值崗的差吏有些尿急,他起身伸了個懶腰,然後就朝著遠處走去方便。
這天晚上的天空已經不像前兩天那般通透,天上飄著厚厚的積雲,月亮的輪廓也變得模糊不清四周漆黑一片,但鳴蟲依然“吱吱”地叫著。
那差吏睡意朦朧,他一邊方便一邊打著呵欠。
“哼哼…”隻聽得前方好像傳來一聲低鳴的豬叫,他漫不經心地抬起頭看了看前方,一片漆黑,好像沒什麽動靜。
難道自己聽錯了?差吏心中疑惑,轉而又繼續方便。
而這時,“哼哼…哼哼…”的豬叫聲卻越發清晰。差吏側耳傾聽,卻覺得聲音好像從頭部上方傳來。
“啊……是凶獸!”
一聲驚叫響徹山林,所有入睡的人都被這叫聲驚醒。衛景軒和值崗的其他差吏聞聲迅速朝那邊看去,卻隱約看到一個巨大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