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萬裡無雲,豔陽高照。
東上相以為自己是第一個醒來。哪知歪頭一看,發現黛麗已經在外面了。
“你起得挺早呀。”
出車後,他急忙揉揉睡眼,出神地看著明豔動人的黛麗。
他和黛麗於黑夜下相遇,此刻,這還是首次在亮堂堂的白天看到她的著裝和面容。
相比昨夜,黛麗顯得更加的貌似天仙,絕世出塵。
“呵呵。”黛麗笑笑,沒在說啥。
他一愣,覺得剛才自己的問話有問題。如果她真的是,則其是不用睡覺的。
但誰知道她是不是呢?還得再做進一步確認才是。
稍後,肖蕊和王隊也起來了。
洗漱,稍微吃點東西。四輛車便出發了,此次離開後,他們不會再回這裡了。
二十多分鍾後,四輛車徐徐停在南城,那座大院字旁。
肖蕊怕再次影響心情,沒有下車。
直到東上相和王隊就近在院外挖了一個坑,將李博屍骨掩埋後,肖蕊這才下車,走過來。
看著那個小墳包,她雙眼再次濕潤。李博曾經給了她不少幫助,如今,他就這麽沒了。
黛麗站一旁,亭亭玉立,陽光下,她的衣服白得更耀眼了。
對她的這身打扮,東上相一直很是欽佩,她的著裝看上去格調極為高雅,就像出自某個大設計師之手。
胸部以下的衣服昨夜看去是黑色,但陽光下,他才看清,原來是那種偏黑的深藍色。在腰部處,還有一根同色的束腰帶,勾勒出曲線誘人的腰肢。
這身衣服在胸部處分叉,露出白白的肌膚。同時,從那個位置開始,往上,一直延伸到兩條與手等長的袖子全為白色。
東上相納悶的是,這個末世下,她的衣服為何還能保持一塵不染,全身看不到一丁點的汙漬。
他想走過去問她,其衣服是否具有自潔功能,但礙於一旁的肖蕊還處在悲傷中,此刻關注這樣的問題顯得不合適。
……
……
去往森麗城的路上,王隊他們沒有將李博的皮卡車帶上,雖然帶上是很容易的。但他們還是決定將其留在那個小墳包旁,陪著他,權當陪葬。
來萌車內,東上相戴著墨鏡,那款清如手機,老老實實坐在副駕駛位置上。
只要肖蕊跟其同車,他一般只能坐副駕駛。黛麗和王隊還是各自開著自己的車,而肖蕊的車,空車跟隨。
“昨晚多了,是你抱我進車的?”肖蕊問。
“嗯。”
“有沒有佔我便宜?”
“沒來得及。”
肖蕊一聽,嘴角一動,笑了,對於他這個回答,她很滿意。
“夢中學習器找到了?”
“怎麽可能。”
“那你對於返程,好像沒怎麽反對呀。”
“我還能怎麽反對?有一個人都沒了,我還能怎樣?說,你們先回去,並負責把我家家人運走,我緩幾天再來?合適嗎?”
“好吧。”肖蕊歎了一口氣。
……
……
“對於黛麗,你還是不說嗎?”沉默幾分鍾後,肖蕊又冷冷問。
“其實……”東上相猶豫著,“對於她的了解,我並不比你多。”
“放屁!”肖蕊突然怒了,轉臉盯著他,“昨夜喝酒到中途,你把她叫入車內,幹嘛了?說了那麽久?”
“哈……那個呀……嗨……真是的……我說你……”
他大腦快速思考著措詞,
不斷打哈哈:“你……難道沒發現嗎?那家夥,一會兒跟這個喝酒,一會兒跟那個喝酒,這些都沒什麽。關鍵是她還跟你喝酒,然後我就擔心啦。然後就把她叫入車內,叮囑她幾句,我警告她,灌誰都可以,但別灌肖蕊。結果你猜,最後怎麽著了?” “怎麽著了?”肖蕊眼睛睜得大大的。
“她生氣了,跟我爭論起來,最後還打了我幾下。”
“你騙我的吧?”肖蕊眼睛越睜越大,怒問。
“騙你?!”
啪的一下,東上相摘下墨鏡,此刻,他確定自己已能自圓其說了,膽子也隨之大了起來,他指著黛麗,大聲道:“昨夜誰第一個倒下的?你!誰第二個倒下的?王隊!誰第三個倒下的?我!”
“你也倒下了?”肖蕊一臉震驚。
“那還用說?是你們笨而已,我TM早看出來了,此女酒量驚人,非常人所能比,在她準備灌你酒時,我就警覺起來了,然後就叫她去車內,警告她,灌我可以,但別灌肖蕊。嗨……但最後,還是沒用。你還是倒下了。”
“這麽說來……”肖蕊盯著他,大眼眨了幾下,“你倒是挺關心我的嘍?”
“嗨!我說你這沒良心的!”東上相伸出大手,掐住她肉乎乎的臂膀,“我不關心你,關心誰?你掰手指頭數數,這個末世下,還剩幾人?我不關心你,難道去關心大猩猩?”
這一次,輪到肖蕊疼得齜牙咧嘴。
更難得的是,這次她沒有還手。
“回到基地後,我就給你破解手機。”
東上相拿著墨鏡手機看了一眼,又戴上了,目視前方,內心暢快:“這是肯定的了,你答應我的呢。”
……
……
中午十二點左右,四輛車魚貫進入陳家別墅。
下車,黛麗站著,慢慢掃視了一眼陳家別墅,暗暗點頭。
“這六年,你就住這裡?”她問。
“嗯。你覺得如何?”
“收拾得還算利索,像個女人的住所。”
你大爺,東上相內心暗罵。
……
兩人說話的時候,肖蕊和王隊走了過來。
東上相轉身對肖蕊說:“就你對這裡熟悉些,麻煩你帶王隊到別墅頂層,生一下火,煮點東西。”
“你呢?”肖蕊怒問。
“她……”東上相指著黛麗,“她死活就是不相信,我把家人冷凍了六年。非要讓我帶她去眼見為實。”
“好吧。”肖蕊掃了一眼黛麗,便與王隊離去。
……
……
在地下室,東上相打開燈,掀開厚厚的門簾,轉頭看了一眼身後的黛麗,便走了進去。
屋中屋內涼氣襲人,這讓他很是心安,這證明,離開的這幾天,沒有出什麽電路故障。
“現在,你總該相信了吧?”由於冷,東上相兩手環抱胸前。
黛麗沒有回答,她一會兒走到東上相父親旁,伸手摸了摸他的臉,一會兒又走到茶幾旁,摸了摸東上相的弟弟。
最後,她又走到單人床上瀟瀟的旁邊,同樣也是摸了摸。
東上相忽然想起什麽,也走了過去,將之前在方家大院找到了的那個黑色吊墜,從自己脖子上取下來。
“瀟瀟,以前你最喜歡各種飾物了。這是我從方家城堡找來的,應該是好貨。哥給你帶上哈。”
將黑色吊墜往瀟瀟脖子上一掛,整理了一下,這才起身,看著黛麗,笑道:“她是我妹,喜歡臭美,嘿。”
“嗯。”黛麗點點頭,也沒看東上相。
她走到屋子中央,轉身掃視一圈,便道:“走吧,可以了。”
兩人走出地下室。
想著,還有很多話需要說,東上相沒有急著前往別墅頂層,而是帶著黛麗在跑道上散起步來。
陽光下,東上相感到身體暖暖的。
……
……
別墅頂層陽台處,燒火煮著午飯的肖蕊,一轉頭,看見黛麗和東上相兩人就在跑道上徜徉。
陽光下,兩人走得很近,肩挨著肩,煞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線,頓時,肖蕊內心一沉。
那條軟綿綿,長滿綠草的跑道上,她曾經跟東上相跑過步,一圈又一圈。
在那個美麗的月色下,她也跟他慢慢地,走了一圈又一圈,此刻回憶起來,那晚的月色是多麽的浪漫,多麽的讓人沉醉。
那時,她還擔心東上相過於沉入,怕他想多了,怕他把那晚的散步與浪漫聯系在一起,所以她還早早地離場。
可是今天,這到底是怎麽了?
當她看到東上相和黛麗如一對情侶一般,在跑道上隨意徜徉時,她內心卻是難受得不行。
到底是因為東上相呢?
還是因為黛麗?
一時間,肖蕊也沒想明白。
……
……
跑道上,東上相一直克制著自己,不主動提那個話題,那個黛麗對她的承諾——幫忙找到夢中學習器。
他不想逼黛麗太緊,他希望這件事是黛麗先說出來。
也許,那樣會好一些吧。
……
……
PS:說一件有趣的事兒,估計你們會喜歡聽^_^
八九天前,我看到一個新的讀者,亞索哈撒,他連續幾天在第一章第二章發表和回復章節說。
八九天后,他還在“第8章地球遊子”逛遊,發表章節說。
於是,我就納悶了,問他:“你怎麽還在這裡逛呀?最新章節沒看到你。過去的章節你卻挺熱鬧,神奇。”
他說:“我看書比較慢,一個字一個字看的,追上最新章節還需要一段時間。”
我一聽,很是驚喜,天下之大,還有這樣的書友?這實在是太好了!
不瞞您說,有亞索哈撒這樣的書友,也是挺好的。今天PS說你,您別介意,因為內心裡,我是喜歡你這樣的讀者的^_^。假如介意,我就刪掉上面幾段。
今天主要不是說這事,而是這事帶給我的思考。
我認為,寫文的作者就是一個造酒師,而所有的讀者呢,全是品酒師。
品酒師覺得,他的酒還可以,每天來喝一杯,這就是跟讀。
喝第一口就吐了出來,這就是不對味。
但這酒名氣實在是太大,很多人都在說,到處都在宣傳,於是又來嘗一杯,還是喝不下去。
幾個月後,書荒,不甘心,又逼著自己連嘗三杯,還是不對味……,放棄。
既然作者是造酒的,那就有濃度之分,有的是高度烈酒,有的是低度酒,更多的是啤酒。
既然讀者是品酒師, 那就有酒量大小之分。有的一目二十行,一天要灌十萬字才過癮。
有的酒量小,一天看兩千字就暈了。
由於味覺,敏感程度,吸收程度千差萬別,從酒中品出的味道,獲得的東西,以及快樂持續的時間長短也是不一樣。
我的網文,包括現在所有的網文,全是啤酒,此乃市場決定的。
但啤酒也有濃度高低之分。
有的喝一箱還是不醉,有的喝三瓶就醉了。
作為造酒師,如果你追求的是喝酒的人數,則不能把你的酒造得太烈,因為現實中,喝白酒的是少數,而啤酒的銷量才是最大。
作為品酒師的讀者,要遇到對味的酒,有時也是不容易。否則的話,目前市面上十幾萬本小說,怎麽還會有書荒?
這沒道理,是不是?實在是沒道理。
既然網文是啤酒,那什麽是高度白酒?比如《素書》就是。
“賢人君子,明於盛衰之道,通乎成敗之數,審乎治亂之勢,達乎去就之理。故潛居抱道,以待其時。若時至而行,則能極人臣之位;得機而動,則能成絕代之功。如其不遇,沒身而已。是以其道足高,而名重於後代。”
“德足以懷遠,信足以一異,義足以得眾,才足以鑒古,明足以照下,此人之俊也!”
“小功不賞,則大功不立;小怨不赦,則大怨必生。”
類似《素書》中這樣的句子,我認為是烈酒。
……
……
相遇就是緣分,感謝每天給我投推薦票的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