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你這狗比臉皮越來越厚了!’羅德在乾掉大廳裡最後一個打手後,傑森就再次出現了,‘明明長相比傑森大爺差了那麽多,還敢自詡帥氣?’
‘你剛剛滾到哪裡去了?’
‘啊?沒有啊,我一直在的。’
‘是嗎….難道是我的錯覺?’羅德示意幾個女孩跟上自己,隨後他屈膝壓低身子,借著大廳裡已經別打成稀爛,絲毫看不出華貴的高檔沙發為掩體,向會所厚重的正門摸去。
‘有人。’
‘你看得到外面’羅德意外的看著從木門外飄進來的傑森,‘怎麽我不能共享你的視野?’
‘你的就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傑森傲嬌的抱著手臂,‘不過我也不能看到太遠的東西。’
‘太遠?’
‘呃….’傑森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剛才自信的氣勢瞬間全無,‘嗯….也就不到一百米吧。’
‘足夠了!’乖乖,穿牆看100米,這簡直是和那些開了透視的神仙醫一樣了,不過為了確認傑森的能力,羅德追問到,‘具體多少米?’
‘九八七六五四三二….十米。’
‘艸!’羅德忍不住罵街,‘神TM的20米能四舍五入到100米,你是女神派來的逗比嗎!?’
‘乾你菊,你行你上不行別BB!’
‘我就不行我就BB!’
在羅德不斷進行各種訓練開發自己身體潛能的時候,傑森也莫名其妙的獲得了一些‘超凡’之力,比如前段時間他只能‘投射’到羅德外面,除了可以裝逼互動外幾乎沒有任何實質性能力,但是之後慢慢的,傑森發現自己竟然可以脫離羅德的‘主體存在’,看到原本羅德完全看不到的角落。
這個能力雖然聽上去沒什麽大不了的,但是只要得當的運用這個‘信息不對稱’的偵查能力,就能變成真正的透視眼;可惜,在傑森分離狀態下,羅德是無法與他共享視野的,也就是說一切獲取的額外信息都得傑森口述給他,或者等他回到羅德身上後進行記憶共享。
“那個….羅德先生,您在…..?”露娜看著一動不動蹲在原地傑森拌嘴的羅德,以為他在想什麽對策。
“唔….”羅德回過神來,輕咳兩聲清了清嗓子,“屋外有點意外狀況,嗯….我需要你們稍微配合一下,可以嗎?”
“當然可以,您請吩咐吧!”露娜毫不猶豫的答應了笑容燦爛的羅德,這位好心人遇到了麻煩,還是在救她們離開時需要自己三人的幫助,她們有什麽理由推脫呢?
“那真是太好了….希望你們之後不會恨我。”
“怎麽會呢?咦,羅德先生,您是不是靠的有點近了….等等,啊!那裡不行,不可以……啊~”
“砰!”天上人間木質的前大門突然大開,門外數十個原本緊張的差點扣動散彈槍扳機的打手,全部目瞪狗呆的長大了嘴巴,愣愣的看著空中飛向他們的,三個赤果果的女孩。
在兩輪明月的照耀下,隨風飄揚的秀發微微遮住了女孩們秀麗的面龐,隨著身體擺動的玉兔一顫一顫的,上面那粉紅的青澀令打手們忍不住喉嚨乾澀,再往下看,神秘的黑森…..咳咳,被遮住了看不到。
總而言之,女孩們美麗的酮體一覽無余的呈現在這幫人面前時,沒有任何一個人注意到一抹黑色的身影幾乎貼著地面迅速竄出。
直到那一點危險的銀芒乍現,為首的打手頭子才被針刺般令人頭皮發麻的恐懼從色域中喚醒,
“小…..” “砰!”羅德手中雕刻著聖克魯斯徽記的精致鍍銀左輪手槍發出的怒吼將打手頭子的提醒打斷,緊接著,羅德閃電般的將轉輪內剩余五發子彈清空。
六朵雪花在人群中綻放開來,飛濺的熱血拋灑在這些打手的臉上。
現在,他們感受到了之前所不理解的恐懼。
不過,即使羅德再如何厲害,他也只有一個人一把槍,6發子彈而已。
“乾掉他!”天上人間的老板藏得很後面,在第一聲槍響起來的時候他就被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直到羅德的左輪啞火後,他才重新色厲內斂的從車廂中露頭,嘶聲力竭的喊道,“誰殺了他,100金鎊就是誰的!”
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句話一點都不假。
前一刻還縮在掩體後面或是趴在地上抱頭顫抖的打手們,聽到這個幾乎不敢相信的天價懸賞後,如同打了雞血一般激動的抬起槍口…..
羅德隨手丟開子彈清空的左輪,他沒有選擇冒險在開闊地帶上彈,而是用左手抽出右面腋下槍套內的短管霰彈槍,雖然因為左手不是常用射擊位置的緣故使得射擊精度略微下降,不過在不到10米幾乎算上貼身戰的情況下,霰彈槍優秀的濺射范圍彌補了精度的不足。
“轟!”在一聲巨響後,一個鼓起勇氣探出身子準備射擊的打手被擊中,數十發鋼珠攜帶的恐怖動能將他瞬間擊飛,這個頗有‘膽氣’的出頭鳥如同一隻漏氣的充氣娃娃一樣軟綿綿的倒在幾米外的空地上,鮮血順著無數大拇指粗細的創口迅速流出,順著微微傾斜的大街,匯聚成一條小溪向下方流去。
金錢帶來的刺激瞬間就被鮮血激發的恐懼壓下,剩余的十多個打手隻敢所在馬車或街角的報亭後面,握著武器盲射。
“蠢貨!他就只有兩發子彈,現在就剩一發了,怕什麽啊!!”
是啊,老板說的沒錯呢…..可是為什麽你TM要縮在馬車裡面呢?
道理大家都懂,但是有了前車之鑒後,誰都想別人去做那個傻子,而自己則縮在後面撿漏。
於是,詭異的一幕出現了。
十幾個手持武器的打手竟然被槍膛裡只有一發子彈的羅德給壓製的抬不起頭,而這種時候本應該乘機跑路的羅德卻繼續衝向打手們的臨時構建的陣地….
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夜店老板忍不住抬頭偷摸看了一眼。
“該死的,這家夥過來了!都一起上,不然別說金鎊,小命都得被這個殺人狂收走了!”
“說的沒錯,可惜太遲了….”羅德嘴角閃過一抹嗜血邪魅的笑容,在這晴朗的皓月當空的黑夜中顯得無比詭異。
他猛地翻過一輛馬車,在打手緊張的扣動扳機之前,一槍托砸在他的面門上,同時腦袋一歪幾乎是擦著無數灼熱的鋼珠閃過這貼臉的一槍;隨後處在半空中頭下腳上的羅德,用左手猛地扯過捂著流血的鼻子痛呼的打手,將霰彈槍架在這家夥耳邊扣動扳機。
“呃啊!!我的耳朵!!”幾乎零距離的槍擊,近150分貝的巨大聲響瞬間摧毀了他的耳膜,比起鼻梁被打折還要痛苦數倍的鑽心疼痛令打手幾乎癱瘓,而比他更不幸的則是被散彈槍近距離射中的家夥,他整個腦袋幾乎都不見了,只剩一個不斷飛噴出鮮血的無頭身軀緩緩跪倒。
“給我打!”天上人間老板興奮的舉起槍,瞄準幾乎無路可跑的羅德。
其他人也不是傻子,霰彈槍只有2發子彈的常識即使是西鐸的普通蟊賊都知道的,他們早在老板發聲之前就舉起了武器。
“砰!”隨著第一聲左輪槍響,槍聲不斷從四周瘋狂的響起,猶如一座密集陣近防炮火力全開時爆發出的噪音。
而處在空地上的羅德,其所在的馬車則被打的木屑紛飛。
在不到2秒的時間內,整輛馬車幾乎都報廢了,而倒霉的馬兒早就被準頭較差的霰彈槍打成了肉泥。
“呼…..混蛋,去死吧!”留著一搓小胡子的天上人間老板舒了口氣站了起來,狠狠的往地上啐了口吐沫,“王八蛋,害我賠了好多錢!”他指著其中一個打手,“去,給老子把這家夥的屍體揪出來,割下他的腦袋掛在會所門…..”
“轟!”
話沒說完,小胡子就如同一隻破布偶一樣飛出馬車,而被散彈蹭到屁股的馬兒則瘋了一般的往前跑去,金屬製的厚重車輪從小胡子身上碾過去;平日裡為了防彈保命的厚重車體此刻成了索命利刃,將小胡子從中間一分為二,在他因槍傷失血過多死亡前就將他率先碾死。
而開槍的,真是臉上沾滿鮮血的羅德。
在打手們恐懼絕望的目光中,他將散彈槍瞄向另外一個打手….
能在那種程度的火力投射下存活,絕對只有傳說中的惡魔;生出這個想法,離羅德最遠的打手再也顧不得什麽賞金,丟下手裡的武器拔腿就跑。
“轟!”這次倒下的不是逃跑的打手,而是一個試圖反抗的倒霉鬼。
“!!!”有人帶頭逃命,那麽士氣的崩潰也就是一瞬間的事;不到兩個呼吸,幾乎全部打手就作鳥獸散向四周不要命的逃去,而因為失學而視線漸漸模糊的羅德隨後又開了機槍,就疲憊不堪的跪倒在地上。
他顫巍巍的伸手摸向懷裡的急救包,裡面有緊急用的止血繃帶以及手術鉗。
‘必須快點取出彈頭,否則…..’這是羅德在聞到一陣香風並倒下前,腦中最後一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