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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之蒼天已死黃天當立》第21章 生擒卜已
  已是仲秋時節,河水又冰又冷。趙寬用手攀住原木,就靠在卜已的身後,回首望去,倉亭渡衝天的火光照亮了整個河面,廝殺聲已經到了碼頭區,由此可見,因為黃巾軍大軍崩潰,官軍突進的速度也驟然加快,終於突破了集市區。

  碼頭上,只見不斷有人往水裡跳。擺在黃巾軍面前可選擇的路只有三條,要麽降,要麽死戰,要麽跳水逃生。因為之前搶奪原木的緣故,真正奪到原木浮渡逃生的,除了卜已這幾百人,幾乎寥寥可數。既不願降,又不敢死戰的,只能跳水逃生,至於能不能依靠泳技橫渡黃河存活下去,只能看天意了。

  兵敗如山倒,卜已領導下的東郡黃巾軍主力在今夜徹底葬送在皇甫嵩手中,為皇甫嵩的赫赫戰功又添上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火光之中,趙寬瞥到卜已回望著碼頭時,神情激憤雙眼泛淚,本想勸慰兩句,後來一想,事已至此,就不要再假惺惺地了。後面等待卜已的,可還有更悲慘的事。

  這一根原木上,除了卜已與趙寬,還有卜已的五個心腹衛士,俱是孔武有力的大漢,大都是礦工出身,算得上是卜已帳下精銳中的精銳了。而冷眼看去,這些大漢對水性不熟,趙寬心中忍不住大笑,這真是天助我也。南船北馬,北方人不熟水性也是正常,任他在陸地上是勇悍無雙之士,在水中,也不過是土鱉一隻。

  原木畢竟不是船隻,只有靠攀附在木頭上的人同心協力才能朝著一個方向前進。幾人忙亂了半天,才將方向調整好,朝著河對岸的方向浮渡過去。

  趙寬眼見原木已離開岸邊近十丈的距離,不敢再耽擱下去。因為他深知這段黃河寬闊平緩,並不表示河中沒有暗流,越是接近河中段,暗流越多越急。屆時,想要依靠一己之力回轉岸邊,那就難了。

  “啊……腳下有東西在拉我……”趙寬突然怪叫起來,身子似乎被人猛地往下一扯,往水裡沉下去,接著又掙扎著浮出水面,雙手胡亂地拍打著水花。

  “怎麽回事?出什麽事了?”卜已和他的衛士們紛紛驚叫起來。

  “啊……水鬼!有水鬼……”趙寬淒慘地叫道,隨即水花湧起,將他整個身子都淹沒在水中,消失不見。

  親眼見到原本一個活生生的人被趙寬口中的水鬼拖入黃河深處不見蹤跡,卜已等人都是嚇得魂飛魄散,臉色鐵青,心臟狂跳不已。他們出身底層,對鬼神之事素來信奉不已,要不然也不會加入鬼話連篇的太平道了。如今,這麽詭異地場景就出現在眼前,誰人不是膽戰心驚,惶恐之極?

  “快……快走……”卜已鐵青著臉,忙不迭地對眾衛士下令,急於離開這片恐怖的水域。至於趙寬的死活,根本顧不上理會。

  眾人雙手死死抱住原木,拚命的用雙腳撲打水花,想要遠離這裡。然後,越是忙亂,越是不能同心協力調整方向,原木竟在原地打起圈來。

  “啊……水裡有東西……”一個衛士突然驚叫起來,雙腳胡亂地往水裡蹬,呼叫地聲音都驚恐地變了形。然而沒多久,他呼叫的聲音突然嘎然而止,雙手無力地松開原木,身子緩緩滑入水中,消失不見。

  真的有水鬼!眾人見又是一人被水面吞噬,不由面面相覷,嚇得牙齒咯咯作響。其中一人膽小,仗著會些水性,猛地拉開綁在原木上的布帶往岸邊遊去,邊遊邊在嘴裡驚叫道:“我不走了……死也死在岸上……”

  才遊出丈余距離,那人突然慘叫一聲,

被一股力量拽進了水裡。  連死三人,剩下的幾人都嚇得不知該怎麽辦才好,也失去了逃離的勇氣。卜已慘然笑道:“想不到我們今日竟都作了水鬼的盤中餐……也好,黃泉路上也算有伴。”

  話音未落,攀附在原木上的一名衛士又是慘叫一聲,消失在水中。

  “我……我不想被水鬼吃了……爬上去,爬到木頭上,離開水面。”僅剩的兩名衛士之一實在是嚇得狠了,突然靈機一動。爬到原木上,離開水面不就躲過水鬼的糾纏了麽?

  三人慌亂地往原木上爬。然而他們卻忘了,這原木可是一根圓形的木料,會隨著使力的方向在水中不斷翻滾,急切之間,如何能爬的上去?就在三人費勁心思往上攀爬的過程中,剩余的兩名衛士先後慘叫著死在水裡。此時,水域附近俱是血腥之氣,有幾個衛士的屍體已經浮上了水面,隨波蕩漾不止。

  月色淒冷,遠處的碼頭上喊殺聲越來越大。而這邊的水域卻透著一種詭異般的安靜,卜已聽見自己胸腔內的心臟跳動聲如打鼓一般地急促。

  就要輪到自己了。卜已完全放棄了逃生之念,雙手虛扶原木,不再掙扎動作,閉目等死。

  “刷”的一聲,水花濺起。卜已睜眼一看,卻見趙寬從水中鑽了出來,口中咬著一柄刀,眉花眼笑地看著自己。

  “你……你不是被水鬼吃了麽?”卜已手指著趙寬,驚恐地叫道。

  趙寬取下手裡的刀,笑道:“我不是被水鬼吃了,而是我就是水鬼。”

  說著,身子往下一沉,消失在水中。等再度鑽出來時,他手裡的刀已經架在了卜已的脖子上。

  卜已這才猛然醒悟過來,趙寬才是始作俑者,第一個裝作被水鬼拉入水中,接著趁大家慌亂的時候,營造詭異氣氛,將卜已的護衛一個個悄然殺死。最先死的是他,驚慌之下,也就沒人想得到實際上暗中搗鬼的就是他。

  “你的刀是哪裡來的?”卜已問道。

  “你們驚慌的時候,我順手從你的護衛腰裡摸來的。一幫旱鴨子,到了水裡,還不是任我宰割麽?”

  “趙寬,你早就打算好反叛黃巾軍,用我的人頭去官軍那裡邀賞?”卜已咬牙切齒道。

  趙寬笑嘻嘻道:“好教卜帥得知,趙寬是皇甫嵩皇甫公帳下親軍營的曲軍侯。”

  “什麽?你本就是官軍……”卜已驚叫起來,然而話未說完,卻被趙寬拿著刀柄在後腦狠狠一擊,暈死過去。

  趙寬將刀插在原木上,用布帶死死綁好卜已的手腳一並綁在原木上,然後扶住原木休息了一會兒。這一夜驚心動魄之處實在太多,能走到如今這一步,總算大功告成,既有他機智勇敢膽大包天的一面,也是因緣巧合所促成。

  似乎冥冥之中,他一定會逢凶化吉。也許,這就是所謂的“天命”眷顧……

  我就知道,一定會是這樣。趙寬仰躺漂浮在水中,仰望著月朗星稀的天空,臉上浮現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倉亭渡一戰正式落下帷幕。在八月末的時節,皇甫嵩一戰定乾坤,取得了輝煌的戰果——生擒東郡黃巾軍渠帥卜已;東郡黃巾軍主力戰死二萬余人,其中水淹而死的就多達八千多人;降卒一萬余人,潰散五千余人;擒殺大小頭目三百余人,其中卞東戰死,黎南子就擒。

  大戰之後,卜已和黎南子被皇甫嵩梟首示眾,隨即跟著皇甫嵩的報捷文書一同被送去了京師洛陽。這一戰,官軍戰損不高,才死傷了千余人,通過對黃巾軍降卒的層層篩選,選取了本為良家子身份被脅迫從賊的三千人,分散編伍,補充士卒,皇甫嵩在東郡一戰後,兵力反而達到了近兩萬人。

  參軍喬恩本是反對皇甫嵩大批征召黃巾軍降卒補充兵力的決策的,畢竟這些人曾經為賊,難保日後會反覆,卻被皇甫嵩一句話頂了回來:“元長不見趙寬之功麽?倉亭一戰,深入敵後生擒賊首卜已,趙寬可不就是黃巾降卒出身?可誰的功勞有他這般大?”

  喬恩也不禁笑了起來,道:“還是明公知人識人。趙寬憑著一己之力便挑動黃巾軍大亂,最後全軍崩潰,生擒活捉卜已。這樣匪夷所思之事,若不是卜已親口證言,誰敢相信?後生可畏啊!這人就是個妖孽!”

  皇甫嵩若有所思道:“我著人細細打聽了,雖然趙寬沒有明說,但他的確是被韓高這混帳逼得走投無路才鋌而走險的。韓高這廝用心如此險惡……”

  “明公不可。韓高是晉安侯韓當的族人,又曾是楊太尉的故舊……動他不得啊!再說了,從明面上來看,趙寬曲受其轄製,如何使用都是韓高的職權范圍之內,並不算違反軍律,你怎麽給他治罪?”喬恩勸阻道。

  皇甫嵩雙眉緊皺,怒道:“有韓高這等草菅士卒的領軍將領,我們的士卒還會義無反顧地為朝廷賣命麽?晉安侯如何?楊太尉又如何?”

  喬恩笑道:“明公息怒。所幸趙寬等人福大命大,竟誤打誤撞地立下了天大的功勞,也算是因禍得福了。明公若是不喜韓高所做所為,將他調離親軍營也就是了,真要治罪,也沒個好說法。我們大軍淹留在外,朝中萬萬不能樹敵太多。盧植盧中郎的事還不夠讓你警覺麽?萬事要以大局為重!”

  提起盧植,皇甫嵩不由長歎一聲,心中又苦又澀,隻覺胸內有一團火在憤而燃燒。

  日前剛剛收到朝廷邸報,兵部尚書、北中郎將盧植因屯兵不進剿匪不力,獲罪於朝廷,在八月中旬,被皇帝一道聖旨免去全部官職,檻車押送京師待審。接替他主持冀州戰局的,是原河東太守、現拜東中郎將董卓董仲穎。

  盧植被罷免的真實原因,早有故舊好友來信細說了。卻原來是皇帝派了個心腹小太監左豐前去冀州宣慰盧植,詢問戰情。左豐向盧植索賄,盧植憤而拒絕,左豐回京後便向皇帝進了讒言,說被圍在廣宗縣城的張角城小易破,盧植卻圍而不攻,有養賊自重之嫌。因此皇帝大怒,立即下令罷了盧植,押送回京。

  國事多艱,皇帝卻還在一味地寵信太監,棄用忠直有為之臣,實在是令人歎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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