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點登入,你們這些看小說都不登入就離開的。
登入可以幫助你收藏跟紀錄愛書,大叔的心血要多來支持。
不然管理員會難過。
《三國之蒼天已死黃天當立》第17章 做人,就是要靠自己
  過了不久,便見到鐵五與雷碳聯袂而至。趙寬迎上前去,問道:“情況如何?”

  鐵五皺眉道:“我們分成四組人去察勘,發現有兩條小道七拐八彎地,最終還是通到集市的街道上,還有兩條小道似乎直通碼頭,不過這兩條小道遠遠地都看到了有賊軍的蹤跡,我們也不敢繼續往前探,隻能回頭。”

  “確定能通向碼頭?”趙寬認真問道。

  鐵五猶豫了一下,道:“瞧著方位絕不會錯,但沒有探到底,我也不敢打保票。”

  小道若是有人巡守,再想神不知鬼不覺地摸到碼頭便有些難了。可就這麽回去,卻又心有不甘。

  趙寬沉吟片刻,喚過兩位屯長,道:“看來偷襲敵軍後路的法子行不通。你們先帶隊回去,我和鐵五他們再去探一探……”

  再去探一探?什麽意思?兩位屯長面面相覷,其中一位說道:“軍侯的意思是就你們幾個去抄他們後路?那怎麽行?豈不是去送死?萬萬不可。”

  趙寬擺了擺手,笑道:“怎會去送死?我們幾人出身於黃巾軍,他們的行事作風都還算熟悉,隨便從地上屍首撿件衣裳換了,便能混進去。我們就是去摸摸情況,沒什麽大礙的,盡管放心。”

  那屯長不禁急道:“我們現在回去也是有功無過,軍侯又何須冒險?”

  趙寬冷笑道:“有功無過?韓司馬方才是怎麽做的你們也看見了。為了求生,我才領著你們進了這巷子,即便如此,還是折損了三十多位弟兄。若拿不出一點像樣的功績出來,隻怕韓司馬會在我們頭上按上個畏戰逃避的帽子!”

  一提起韓高,兩位屯長不由都憤慨起來。不顧形勢凶險,強令一曲步卒孤軍深入敵境,這是要多麽喪心病狂才能做得出這等事來?雖說帶隊主官有臨戰決斷之權,可這般不顧惜士卒性命的亂命,實在是令人心寒徹骨。

  另一位屯長怒道:“不用怕他,今天這事便是鬧到皇甫公帳前,我們也能分說個明白。讓我們這一曲頂在前頭獨自衝擊敵軍,他韓高還有臉說我們畏戰?”

  趙寬嘿嘿一笑,道:“誰說是我們一曲頂在前頭?他韓司馬不是帶著人在後面給我們壓陣麽?”

  兩位屯長一想,韓高確實是帶著幾百人跟在身後,可問題是哪怕是最危急最凶險的時刻,也沒見韓高帶人上來幫忙啊!

  “這……這還有沒有天理了?”兩位屯長懊惱地一拍大腿,氣恨難平。他們深知,以當時的情況也隻有當事人才明白其中的凶險,而韓高卻有大把托詞掩飾他的險惡行為。排兵布陣本就是韓高的職權,前隊未崩潰,後隊大可不必上去接應;前隊崩潰了,為了避免擴大戰損,後隊更應該退守。隻要他帶著人出現在那裡,那麽正說反說,便都是他的道理。

  天理?這世道若有天理,何至於亂成這般田地?生逢亂世,就別妄想著還有天理這回事。

  這本就是個人吃人的世界!

  趙寬心內冷笑,卻寬慰著拍了拍他們的肩膀,道:“別想那麽多,活著便好。你們先帶著剩下的兄弟回歸建制,我與鐵五他們去去便回。”

  一位屯長急道:“軍侯,若是一定要去,我們便都去。怎能讓你們幾位單獨去冒險。”

  “不成,他們有人巡守,就我們三五人,還能蒙混過去,人多了,他們必定起疑。你們放心,我們絕不會蠻乾,若事不可為,必定回頭。”趙寬斷然拒絕道。

  那兩位屯長還要再勸,

趙寬卻黑下臉來,道:“這是軍令,不得違抗。你們快快出去回歸建制。”  兩位屯長無奈,隻得答應了,帶著剩下士卒依依與趙寬等人道別,回頭慢慢向巷道口方向離去。

  目送大隊士卒遠去,剩下的鐵五、童樹和雷碳三人圍了過來,問趙寬道:“寬哥兒,我們真的要冒險去摸黃巾軍麽?”

  趙寬將三人拉在一起,悄聲道:“方才他們都在,有些話我不能說,現在這裡就我們幾個老兄弟,我就實說了,何去何從,你們自己掂量。”

  鐵五三人對視一眼,齊聲道:“寬哥兒,你有什麽話不妨直說,我們聽著。”

  趙寬眼中滿是狠厲之色,道:“也不知我究竟哪裡得罪了韓高,直娘賊的韓高竟想弄死我們。今日是運氣好,臨時讓我想到個主意帶著大家躲進巷子裡,才算逃過一劫,可日後若是再碰上這種事,誰敢指望次次都躲的過。隻有千日做賊,可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這般朝不保夕的日子如何能過?”

  “寬哥兒的意思是我們叛了官軍,依舊去當黃巾軍?”鐵五興奮道。他是個不願受約束的性子,官軍紀律深嚴,拘得他很是不耐,若不是趙寬等人在這裡,他早就不願呆在軍中受苦了。

  “胡唚什麽瘋話?這黃巾軍都快被逼著跳河了,還去當黃巾軍?傻不傻?”雷碳狠狠地拍了一下鐵五的腦袋。

  鐵五一想也是,伸了伸舌頭,嘻嘻笑起來。

  趙寬笑道:“雷叔說的對,我們是要求活,可不是去求死。黃巾軍已是末路窮途,自然沒有再叛過去的道理。但是,繼續受製於韓高,讓他拿我們當炮灰來使,我們也一樣沒有活路……”

  “炮……炮灰是什麽東西?”鐵五插嘴問道。

  呃,說漏嘴了。趙寬張了張嘴,支吾道:“就是當墊背的棄子的意思。別打岔,聽我說。當黃巾軍是死路一條,在韓高手下當官軍,還是死路一條。所以,我們沒有別的選擇,要麽立個大功,居於韓高之上或者離開韓高這一部,要麽就亡命潛逃,離開軍營另謀生路。”

  “另謀生路?謀什麽生路?”童樹問道。

  “天下之大,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這個以後再說。”趙寬頓了頓,又道,“我估摸著,韓高隻不過對我一個人有敵意,與你們無關。所以,究竟要不要跟著我一起乾,全憑你們自己。若是不願跟我冒險,現在走也還來得及。”

  “寬哥兒說的什麽話,我們幾兄弟生在一起,死也在一起,自然是跟著你一起乾的。童樹,雷叔,你們說呢?”鐵五斷然道。

  “自然是生死都在一起。”童樹和雷碳也紛紛附和道。

  趙寬拍了拍他們的肩膀,道:“我們是生死與共的兄弟,所以我才將這番心思跟你們說。我的打算是,先喬裝打扮成黃巾軍混入其中,相機行事,若有幸趁著官軍大舉圍攻時的混亂局面斬殺一兩名匪首的頭顱,那我們便是大功告成。可萬一不能如願,那便要連夜潛逃了。繼續在韓高手下當兵,遲早會死。”

  “為何要連夜潛逃?回了軍營之後再悄悄瞅個機會逃跑,不是更好麽?”童樹問道。

  趙寬搖了搖頭,道:“不成的,那就是逃卒了,人人得而誅之。我們的籍貫已造冊在案,當了逃卒,這輩子都要過亡命天涯的日子,更會連累家鄉父老。萬一事有不諧,隻有趁亂消失在今夜,旁人會誤以為我們葬身在亂軍之中,才是最穩妥的法子。”

  雷碳歎了口氣,道:“滿以為投了官軍,我們都會有個安身立命之所,沒想到最終還是要亡命天涯。這天殺的世道,就是不願給我們一條活路啊!”

  “這不過是最壞的打算,雷叔也莫要氣餒,萬一我們運氣好,立了大功呢?”趙寬寬慰道。

  鐵五卻哼地一聲,道:“當了官軍也沒什麽好的,給這幫官老爺賣命不說,處處都要講規矩講階級,官大一級就壓死人。還不如逃了出去,尋一處山清水秀的地方,種田放牛,還活的自由自在一些。”

  “又說胡話。你也不瞧瞧,如今這世道可還有一片樂土?山清水秀,種田放牛,做什麽好夢呢?”雷碳罵道。

  趙寬卻自信滿滿地笑道:“沒有樂土, 我們也可以自己建造一片樂土。雷叔,哪怕這世道再壞,我還真不信憑我們的本事,不能活出一個樣來。黃巾軍我們混過,官軍我們也混過,依靠別人終究還是不成的。做人,就要靠自己。”

  “寬哥兒說的對!做人,就要靠自己!”鐵五和童樹一齊喊道。

  雷碳伸手拍了拍鐵五與童樹的腦袋,道:“靠自己,靠自己……這道理還用得著你們來教我麽?”

  趙寬哈哈笑著攔住了雷碳,道:“好了好了。這些事以後再說,我們還是先喬裝混入黃巾軍之後再作打算。記住,沒我的號令,誰也不許輕舉妄動。我們是要求生,可不是去搏命。另外,大家一定要聚在一起,亂軍之中一旦走散,再要找人可不容易。假如真的走散了,無論如何都要想辦法回到這裡集合,可別一個人在外面亂闖。”

  三人點頭答應了,與趙寬分散開來,各自尋了一個身材與自己相近的黃巾軍死屍,剝了他們的衣裳換上,又在腦袋上裹了黃巾,便又嘻嘻哈哈地回到原地。

  此時巷道外的集市上已經殺聲一片,震耳欲聾地馬蹄聲如驚雷滾滾,想來是官軍主力已經殺了進來,而天色已經慢慢陰暗下來,暮色藹藹。

  “鐵五,快點帶路,再遲一些,官軍可就要攻到碼頭了。”趙寬再次檢查了一遍各自身上的裝束,覺得沒啥破綻,便讓鐵五在前頭帶路。

  四人沿著巷道往前奔,待即將到底時,在鐵五的帶領下往右一拐,竄入一條更為狹窄,僅容兩人並肩同行的夾壁小巷之中。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