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王軒眉頭輕輕地皺了皺,疑惑的問了一句。
剛才張璿還處於一種憂鬱的狀態當中,現在才剛剛一分鍾過去,他就徹底變樣,開始了狂歡。
這變化幅度……有點大啊!
張璿也知道,這樣的巨大的變化,估計是誰都會先感到不解。
他沒有說話,將自己手機中的短信頁面展示給了王軒。
或許,那條短信要比張璿口述更具說服力吧!
輕聲閱讀著信息,才閱讀到一半王軒就按捺不住自己心中的喜悅,也是跳了起來,他這動作,比張璿還要瘋狂。
張璿將音樂放了起來,正敲打著節奏,跳著舞蹈;而王軒則是一躍到了木桌上,他落在桌上的時刻,木桌上擺放著的簽字筆都被震到了地上。
隨著電音到達了Drop點,王軒拿起了話筒,仰天長嘯:“我就是冰場之王!”
……
下午五點,夕陽西下,一輛出租車停在了上海某體育館正門口。
在中午到下午的五個小時中,張璿已經與瘋狂電音的客服通過電話,而瘋狂電音那一邊也傳來短信告訴了張璿演唱會具體的進行地址。
有了活動地址,張璿和王軒順利到達了體育館。
今天是星期三,而就在星期日晚上七點半,瘋狂電音十二月的演唱會就會在幾個聯合平台中進行直播,這個排練時間很短。
——但,要進行的工作卻很多。
一,目前《不慫不慫》的樂曲名在“2012.12瘋狂演唱會”上經過了修改,變為了《冰場之王》。這可能是在變向的說明,歌詞也會產生改變;
二,在這幾天中,必須要做到萬無一失,需要多次的排練,才能保證節目能夠順利進行。不然,到時在場上一出醜,那可就涼了。
出租車隨便找了一條標有停車位的車道停下,張璿抬頭一望,發現車道上已經停滿了車輛,這其中還有幾輛豪車。
就在兩人提著行李箱走向體育館之時,另外一輛車上也是走下了一位男子。
這個男子對流浪者來說算是非常熟悉了。
“靠。”張璿瞟了一眼對手,現場爆了粗口,只不過聲音挺小,對面的燚龍並沒有聽見。
聽到張璿這聲憤怒的粗口,王軒馬上也是看向了一邊,一秒過後,他也是與張璿一樣,噴起了髒話:“日。”
燚龍今天的穿著與早上直播時沒有多大差別:穿著白色衛衣,衛衣正面還有著一串黑色英文字母:Yi Long。
他戴著一副黑色方框眼鏡,頭髮略有蓬松,頭部左邊還橫拉了三杠,體現出了一種潮流之氣。
論穿著,流浪者的二人也絲毫不虛,兩人的服裝十分同意:穿著黑色兜帽衫,服裝背面標注著白色的英文單詞:vagrant。
冤家路窄,為了表現出一種強勢的殺氣,雙方都沒有理會對方,雖然說可能不過多久流浪者對面的那位就會成為流浪者的一員。
三位電音製作人在路上走著,中間隔了十米左右,一步步進入了場館中。
本來王軒還準備了一大堆震撼的話語,現在好了,遇見對手,say“Oh my god”的心情都沒了。
拉開玻璃門,一副炫酷、科幻、美麗的場景出現在了幾人的面前。
光是這個體育館外圍的建築就十分炫酷,體育館主體呈紅色,這之中還漂浮著許多音符,這些音符的色彩各不相同,被串聯在一個凸出的五線譜上,
而且,這所有的所有,都是熒光的。 走入場館,看到的就是另外一副場景:燈火輝煌,熱鬧無比。
而且場館還具有標準的地下風格:階梯上、地面上沒有擺放座位,所有購票前來的觀眾都只有站立;場館中央有著一個6X6的舞台,舞台上擺放著一個巨大的DJ操作台,DJ操作台裡就涵蓋了各種樂器,還有著電腦,且DJ操作台旁邊還放著三個話筒。
舞台的上方,有著籃球場中才能看見的六邊形屏幕,這屏幕應該會起一個報幕之用。
整個舞台看起來十分科幻,這周圍的藍色聚光燈照射著舞台,舞台下方是一個玻璃水池,因為藍色的燈光,讓人會產生一種“舞台懸浮在空中”的錯覺。
兩組製作人沒有在舞台過多的停留,因為過不了多久,他們就會站上這個舞台。
走入“製作人通道”,兩組製作人去到了獨立的休息室。
而恰巧,燚龍和流浪者的休息室就被安排在一起,中間只是隔了一道牆。
“這怕是節目效果吧……恐怕是瘋狂電音發現我們兩組杠上了。”王軒貼著張璿的耳朵,小聲說道。
“估計吧。”張璿輕輕說了一句,接過工作人員的鑰匙,進入了休息室中。
休息室和工作室連接在一起,中間只是隔著一道牆和一扇木門。
走入休息室,入眼的就是三張單人床,還有床位旁邊的三張小沙發。
三張小沙發中間還有著一張圓桌,圓桌上還放有綠植。
整個休息室的背景牆紙看起來十分舒服,金色與黑色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種獨特的美。
休息室中還配有專門的浴室和衛生間,以及一台小電視,小電視的旁邊還擺放有桌椅,甚至上面還有三個杯子。
——這配置,跟酒店差不了多少。
不過,這三張單人床、三張小沙發、三個杯子……卻讓張璿有些懷疑他們是不是走錯房間了——畢竟,要知道,對面燚龍的休息室裡可只有一張單人床,他們這裡兩個人,是怎麽出現三張床的。
而旁邊的工作室,跟舞台差不多,只不過這只有十六平米,這裡面擺放著三張轉椅,還有一個超大的DJ操作台與三個話筒。
節目組的規劃兩人已經清楚:周四修改歌詞、旋律;周五工作室內對詞、排練;周六大舞台排練工作;周日直播演出。
而周二,是拿來休息的。
沒過多久,就有工作人員大駕光臨,來到了兩人的房間。
這位工作人員戴著鴨舌帽,穿著黑色羽絨服,走進房間的那一刻,成功聚集了兩人的目光。
“怎麽了?”張璿將手上的手機放下,看著剛剛打開房門,走入房間的工作人員。
王軒也是如此。
這位工作人員整體看起來不像張璿之前在地下開演唱會時遇到的那些冷漠無比工作人員,他的臉上寫滿了熱情與幽默。
他開口了:“流浪者的二位,感謝你們能夠如約前來。接下來,為了你們的樂曲能夠有更好的表演效果,節目組給二位準備了一個‘驚喜’。”
“驚喜?”兩人都有些奇怪,他們兩人就已經可以製作一首電音了,還需要驚喜。
“估計是一些音頻,或者說是電子產品和樂器。”王軒貼著張璿的耳朵,說出了自己的推測。
“我覺得也是。”張璿說。
在兩人討論之時,工作人員看了看自己的手表:“放心吧,這驚喜不會變成驚嚇的。看時間,那個‘驚喜’就快要到了。”
……
在製作人通道入口處,一位穿著兜帽衫的年輕人正走著,他的手上還拿著一張卡片,卡片上寫著三個字:流浪者。
“流浪者?就是這了。”年輕人說著,來到了一間門口貼有“流浪者”三字的房間門口。
他正準備推開房門,突然看見了一位女工作人員。
那位女工作人員微笑著摸了摸他的頭,蹲了下來,十分溫柔的說道:“聽說你打冰球很厲害?你自己覺得怎麽樣。”
“一般。”這位年輕人很謙虛的說道,沒有多去理會工作人員——他看起來有幾分害羞。
這位年輕人很快推開了門。
一進去,就見張璿和王軒正坐在小沙發上,圍著圓桌,正討論著那個“驚喜”到底是什麽。
聽到開門的聲音,兩人統統看向了門口,然後,兩人一齊捂住了嘴,表情十分驚訝:“Oh my go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