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第二位聽眾的表演結束,屬於第三位觀眾:暴風雨的環節到來了。
這位觀眾看起來比較成熟,沒有選擇去讓主播挑戰:雖然說這挑戰可能會有更多驚喜,但他還是選擇了較為文藝的提問。
思考了差不多半分鍾,暴風雨問出了自己的第一個問題:請問DJ張璿,你對 walker的新作《Feded》怎麽看?
這個問題提到了一曲知名電音:《Feded》。
為了讓大家更好的帶入、也幫助自己思考,張璿切掉了背景音樂,插上了《Feded》。三分鍾的音樂結束,張璿思考片刻,結合自己剛剛聽到的內容,說出了自己的點評:“老師的歌與目前中國乃至亞洲的電音風格迥異,平時我們都是希望聽眾能夠蹦起來、嗨起來,因而釋放情緒。而老師的歌較為柔和,用溫柔的旋律來按摩、放松人的神經。他的《Feded》結合了鋼琴和人聲,做出了那種偏未來的空靈、虛幻之感,或許這種方式,更能讓人放下生活的壓力。在製作這類舒緩的電音上,流浪者還需要向學習。”
第一個問題張璿的回答十分完美,就當張璿松了一口氣時,劍鋒指向了此時正背對攝像頭的王軒,張璿剛剛才呼出的那口氣馬上又被吸回去了。
暴風雨的第二個問題,對於流浪者來說是再簡單不過了:請問王軒先生,你覺得“Rap+電音”這樣的音樂形式如何?
打出的是彈幕,而不是語音。
恰巧,此時王軒正背對著屏幕傷心,他壓根兒不知道對方已經提出問題了。看見他沒有動作,張璿拍了拍他的肩膀,王軒這才是轉過身來,此時,他的雙臉一陣煞白、面無血色。
剛才就夠尷尬的了,現在這一波……越來越尬了啊!
王軒快速地掃了一眼彈幕,以極快的速度思考了幾秒鍾,將一點點碎片的話語連在一起,成為了一個大段:“Rap和電音,這都是當下較為潮流的音樂形式。而這兩者相結合,通過電音的變音、重複、插入等手法,可以讓Rap變得更具特色,Rap+電音,這或許是當下最為潮流的音樂形式。好,我的發言結束。”
隨後,王軒又是轉了過去,開始靜靜地思考人生。
暴風雨問出了自己的第三個問題,這個問題讓張璿緊張了一把——雖然說他每把都有點緊張,但這次,算是五個問題中他最緊張的一次。
暴風雨:通過歌曲開頭的電視解說聲,相信很多人都猜到了這首歌的人物原型:《大冰小將》的潘思言。請問張璿為什麽要以這位並不是特別知名的童星來做原型?
張璿開口了:“我沒有選擇巨星,一個是因為去塑造巨星……太為俗套,而且他們也不用塑造。選擇了童星,因為誰都知道兒童的性格會在節目中毫無余地的展現出來,性格十分的鮮明,而且……我承認我也被他圈粉了。”
張璿的這一番話,摻雜了各種自己的見解,或許對於這些聽眾來說,還是最後一句最有說服力一點。
而剛剛好,在這裡面,也就只有最後一句是假話。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五個問題很快問完,十多位打賞超過一百元的觀眾一個個的問完了問題、提過了要求。
在晚上九點鍾,直播到了尾聲,將進入最後的紅包環節。
張璿點入了瘋狂電音客戶端,心臟跳躍的速度加快了,滿懷著期待,他打開了電音潛力榜。
流浪者之前說過,
如果總人氣在今晚能達到五十萬,他就會送出五千元紅包給打賞榜前一千名觀眾瓜分。 “各位聽眾朋友們,截止目前,我們已經有了——”張璿看著電腦屏幕,用鼠標拉黑了《不慫不慫》人氣的那一長條,“四十七萬人氣!”這句話中,帶有著驚喜和遺憾,這兩種情感交織在一起,最後變成了無盡的遺憾,“或許是天命的原因,今天我們無法送出禮物給大家瓜分。那麽……各位聽眾朋友,這裡是流浪者,今晚的直播到此結束,各位下期……”
話還沒說完,就見王軒像抽了風一般從轉椅上跳了起來,用腳把轉椅踢到了一邊,狠狠地將自己這價值三千多元的手機摔在地上,屏幕已被摔得稀碎。
然後,王軒直接就搶過話筒,大聲吼了起來,讓各位聽眾都不得不降了一下音量:“五十一萬人氣!目前人氣已經突破了五十一萬!下面流浪者將送出五千元紅包,感謝大家的支持!”
不管他是不是在發瘋,王軒這一番話,都讓正準備下播的張璿對五十萬人氣又是充滿了希望,看向了電音潛力榜榜單。
頃刻間,張璿的嘴已經成為了“o”型,他的眉毛上挑,表情只有那麽精彩了。
張璿站了起來,與王軒的動作差不多:將轉椅推到一邊。只不過他沒有那麽瘋狂,依然保持理智,只是在直接就在地上一個滑跪。
“五十一萬的奇跡!奇跡的誕生!這一波電音潛力榜首位是我們的了!”王軒吼道,與張璿擁抱後,拿起自己的手機, 瞄準牆壁,直接砸了出去。
“嗷呼!”手機砸到牆上,直接散架,SIM卡、電池都被拆了出來,玻璃碎片在天空中飛揚著,手機殼的邊角已經裂開,被分成幾個板塊的手機很快落在了DJ操作台上。
看著徹底散架的手機,王軒跟張璿竟然歡呼了起來,而且還興奮地擊了個掌。
張璿兩步化作一步走到DJ操作台下面,從中搬出了一個啤酒箱,摸出兩聽啤酒,順手將一聽丟給了王軒,自己則暴力的撬開了另一聽。
“乾杯!”兩人喝著酒,發送了五千塊錢的紅包後,關掉了電腦,就進入了狂歡……
……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鬧鍾發了瘋似的響著,張璿的臉蛋緋紅著倒在床上。
他被鬧鍾的鈴聲吵醒了。朦朧之中,張璿朝著旁邊的床頭櫃摸去,他這才發現,床頭櫃上什麽都沒有。
於是他看向了地下:就見鬧鍾的屏幕已經被摔碎,正倒在地上,不斷響著。
“法克。”張璿輕聲噴了一句,揉了揉眼睛,昏昏沉沉的看著地下,走路還是有些歪歪斜斜。
他小心翼翼地走著,避開了那些玻璃碎片,突然狠狠地打了一個噴嚏:“啊秋!”
這個噴嚏讓他朝前一撲,倒在了地上,只見幾聽啤酒正壓在自己的身下。
抓著床邊,張璿站了起來,扶著牆壁,一步步走到了DJ操作台前:就見操作台上正擺著一台已經摔成幾個板塊的手機。
“昨晚我們幹了什麽?”揉了揉腦殼,張璿不禁問出了這樣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