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想弄清楚失蹤的鳥蛋是不是跟天瑤家的小蛇崽有關,獸人們以最快的速度飛到了閆然家的院門外,落下的瞬間紛紛化為人形。
玖度瞥了他們一眼,讓他們等著,打開院門走了進去。
剛進院子走了沒幾步,見到閆然從廚房走了出來。
二人對視上的刹那間,閆然一臉冷漠的開口道:“為了失蹤的鳥蛋而來?”
玖度愣了一下,尷尬點頭。
閆然瞥了一眼院門外還算守規矩的禿鷲族的獸人們,視線一轉落在玖度的身上道:“跟我進來。”轉身進了大堂。
玖度轉身用安撫的眼神看了一眼院門外的族人們,轉身跟著走進了大堂。
一進去,看見閆然正坐在一塊石桌子旁邊喝茶。
走近之後下意識的朝她的陶杯中看了一眼,只見幾片晶瑩剔透的葉子漂浮在水面上。
這是……捕人藤的葉子?
閆然淡定自若的喝著從奠柏身上揪下來的茶葉水,輕掀眼皮看了一眼玖度:“坐。”
玖度心裡惦記著鳥蛋的事情哪有心思坐,站著不動卻看著閆然直接了當的問道:“被偷的鳥蛋是不是被小蛇崽們……吃了?”
閆然見他不坐也不勉強,輕啟紅唇:“不是。”
玖度懸著的心瞬間放下。
天瑤是個心善的好雌性,把她的蛇崽崽交給其他族人處置,他心裡也會跟著為難不好受,幸好不是!
閆然見他明顯松了一口氣的樣子,微微勾唇對他露出詭異的微笑:“你們不是一直在抓異族獸人?就是他乾的。”
難道是奠柏?!玖度皺眉,眼神犀利的盯著閆然。
閆然卻以為他猜的是冷烈,眉眼淡然道:“蟒蛇族族長冷烈,天瑤的第一個伴侶。好意提醒你一句,他身有劇毒,最好不要跟他硬碰硬。否則他隨便在湖泊裡吐點毒口水,就能令你們整個飛羽族滅族。”
玖度:“……”眸色陰沉的轉動著眼珠子,忽然坐了下來看向閆然道:“不是我們招惹他,是他闖進我們飛羽族,現在還偷走了我們的鳥蛋!”他還以為是奠柏!竟然不是!該不該相信閆然說的話?
“我給你出個主意?”閆然看向他挑眉。
玖度點頭。
閆然拿起陶杯喝了一口碧綠的茶水,緩緩的道:“他偷走鳥蛋無非有兩點,一是想報復天瑤。二是想引起天瑤的注意,告訴她,他來了!等他找不到天瑤忍不住現身的時候,你們就告訴他,只要他交出鳥蛋,你就交出天瑤讓她跟他走,他肯定同意。”
玖度眸色一沉,陰森的問道:“若是鳥蛋早被他吃了呢?”
閆然忽然笑了,斜睨了他一眼道:“那還等什麽?拿箭射死他。”
玖度:“……”他以為她會偏幫異族獸人,原來……是他狹隘了。
朝著閆然真誠的感謝,站起身離開。
閆然目送著他穿過院子越走越遠的身影,嘴角微微的翹起。
一口飲盡陶杯中的茶水,壁岩上附著著幾片乾巴巴的葉子剩下。
抬腳往外走,走向竹屋那邊。
跨進院子,一眼看見院中央的大樹正在曬太陽。
奠柏見到閆然走近,揮舞著樹枝做出威脅的動作。
閆然腳步一滯,抬頭看天道:“說好了做好友。既然是好友,有好東西自然要分享。再說你葉子那麽多,送我點當茶葉喝怎麽了?”
低頭看向奠柏:“別那麽小氣。”
奠柏:這是小氣的問題嗎?這是早晚變禿子的節奏!!!
閆然試探著往前走了兩步,見他並沒有攻擊她又繼續往前走。
直到走到他的樹下,伸手拍了拍他的樹乾道:“站著說話好累,讓我靠一靠。”說完不等他同意就已經靠在了他的樹乾上。
奠柏:你已經靠了!
氣憤的扭動著樹乾抗議,不想讓她靠。
閆然伸手拍了他的樹乾一巴掌:“別動來動去的,我會以為你身上爬了螞蟻,長了虱子。”
奠柏:“……”
螞蟻敢爬到他身上?找死呢!
只有獵物身上才長虱子,他身上怎麽可能會長那種肮髒的東西!侮辱,絕對的侮辱!
奠柏的本體散發著一種植物獨有的清新氣息,給人一種很安心的感覺,閆然乾脆閉著眼睛靠在樹乾上道:“天瑤跟弗雷德已經離開了。剛才玖度來找天瑤,也被我三言兩語打發了。”
突然睜開眼睛用手指戳了戳樹乾:“站著還是累,我想爬到你身上休息。”話音剛落,整棵樹往後挪了一小步,害的閆然的身形不穩踉蹌了一下。
奠柏:還想佔便宜?哼!
閆然轉身瞪著大樹:“你什麽意思?我的床分你一半,你卻這麽小氣?!”轉過身抬腳就走:“從今以後你就在這院中扎根,休想再上我的床!”
奠柏:“……”又威脅他!
躺著睡正新鮮,哪裡肯就此放棄妥協。
見閆然快步離開,趕緊伸出藤蔓纏在她的腰上又把她拖了回來。
閆然勾唇一笑,得寸進尺的道:“我懶得爬,你幫我上去。”
奠柏憤憤不平的想著,最好把她吊到半空中突然松開摔死她!
心裡想的凶狠,動作卻輕柔的纏住她的腰直接提到樹乾上。
閆然調整了動作, 以最舒服的姿勢靠在樹乾上,用手拍了拍依舊纏在她腰上的藤蔓:“可以松開了,我不會掉下去的。”
奠柏:偏不松!你說就松,我偏不聽!
閆然閉著眼睛感覺到腰上的藤蔓松了幾分,卻並沒有徹底撤離,以為奠柏還是擔心她會摔下樹,心情愉悅的翹起了嘴角。
昨晚找了大半宿的小蛇,感覺剛睡下又被天瑤哭著吵醒說丟失了鳥蛋,有可能是被小蛇吃了。處理完這些煩心的事,她才得到這一刻的安寧。
躺著躺著,不知不覺中睡著了。
奠柏看著躺在他身上發出勻稱呼吸聲的閆然,憤憤不平的想著:不就是佔了她半張床嗎?小氣的把他當成床睡!把便宜再佔回去!到底是誰更小氣?!
“咳……!”閆然突然咳嗽了一聲,感覺有些的冷的微微蹙眉,似乎隨時有醒過來的跡象。
奠柏:咳嗽?不會是生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