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一回頭,看到毛利小五郎不小心把垃圾桶撞翻了,這動靜驚的根岸正樹也回過頭,疑惑的看過來。
白樹刷的蹲下,撿了根樹枝戳著一地垃圾飆演技,“哎呀,我記得就是掉到這裡面了!我們再仔細找找!”
毛利小五郎也趕緊蹲下,偷偷對白樹豎了個大拇指,乾得漂亮,不愧是我毛利小五郎的助手!
“……”,旁觀的柯南額頭滑下兩滴汗,這倆人,真的靠譜嗎。
……
跟蹤的第一天,無事發生。
第二天晚上,和昨天一樣,毛利小五郎和白樹一路跟到了根岸正樹家。
而那個粗神經的絡腮胡大叔,依舊沒發現自己被跟蹤了。
毛利小五郎把車停到了根岸正樹家對面。
看到對面房間裡的電燈被關掉後,毛利小五郎也坐在車裡打了個呵欠,把駕駛座放平,躺了下去,“跟昨天一樣,我們輪流來守,兩點記得叫我起來。”
“好的。”白樹吸溜著果凍,透過車窗往外看了一眼。
根岸正樹屋裡,黑漆漆的,他人好像睡下了。
白樹沒想到毛利小五郎還挺敬業的,說不讓根岸正樹離開視線,就真的一路跟到了他家裡,晚上還跟自己輪流通宵看著。
隻不過,毛利還是低估了這次跟蹤的難度和危險性。
因為,作為一個二層獨立棟,小土豪根岸正樹的家……是有後門的。
白樹吸完最後一口果凍,擦擦手,摸出了他的小本子。
本子上顯示出幾個黑字――根岸正樹。
果然,絡腮胡大叔就要死了。
靜靜的等了一個小時後,旁邊的毛利小五郎已經睡到開始打鼾,而這時,白樹也戴上手套鞋套,翻出之前準備好的拍立得相機,悄悄推開車門,走了出去。
……
再回來的時候,白樹手上拎了個魂魄。
魂魄喝的爛醉,跟著白樹回到車上以後,轉頭打量了一會兒,倒是沒跟這個第一次見面的死神訴苦,而是指著白樹腳下問他,“酒能給我喝一口嗎?”
“……”,白樹看著購物袋裡的清酒,不太樂意。
魂魄沒法吃喝,就算自己端著酒杯喂給它,它也一口喝不到,酒會撒白樹一褲子上。
根岸正樹也反應過來了,有點尷尬的撓了撓頭,“啊,那給我聞聞行嗎。”
這個倒是可以,白樹把酒瓶打開,放到他前面,大叔陶醉的靠過去,撲到了瓶口。
“按規定,你不能在這裡留太久。”,白樹低頭看著他,用不會吵醒毛利小五郎的音量小聲說,“不過這裡離總部遠,沒那麽嚴格,我可以讓你看到犯人伏法。”
“那敢情好。”,根岸正樹立刻表示同意,並且憤怒的揮了揮拳頭,“這混蛋也太不講義氣了。”
“……嗯。”,白樹還真沒看出他哪生氣了。
可能是喝的太醉,還沒意識到死亡的嚴重性。
不再理會酒鬼魂魄,白樹抬頭看向車窗外。
外面靜悄悄的,唯一的光源是幾杆路燈,這麽看過去,根岸正樹的房子沒有絲毫異常。
誰也不會想到,就在不久之前,它的後門處,發生了一起慘案。
在毛利小五郎熟睡的時候,白樹從拍立得裡取出幾張照片,封進一個信封裡,把信封收好。
兩點,他按時把毛利小五郎叫醒,自己也躺了一會兒。
天亮後,也就是跟蹤的第三天早上,根岸正樹的房門哢噠一聲打開了――一個帶著鴨舌帽和墨鏡的大叔走了出來。
毛利小五郎趕緊把白樹晃醒,“直樹,醒醒,他出門了!”
……天真的偵探並沒察覺到任何異常。
在他看來,跟蹤的第三天,依舊無事終了。
第四天,委托人阿部豐就派人送來了四十萬日元,加上之前的定金,正好五十萬。
毛利洗了個澡,換下了皺巴巴的衣服,神清氣爽的叼著煙坐在客廳裡,嘩啦嘩啦的數錢,“哈哈哈,這工作真是太輕松了!錢居然這麽好賺!”
小蘭也很開心,“太好啦,終於有生意上門了!”
“是呀,大家終於開始注意到我的實力了!”,毛利小五郎開懷大笑,心裡毫無逼數。
小蘭繼續給面子的點頭,“因為前幾次的事件裡,爸爸實在太厲害了嘛!”
“……”,柯南一臉無語的站在旁邊,看著這對一唱一和的父女,心想喂,太厲害的其實是我啊。
……可惜這話不能說。柯南鬱悶的吃了口甜點。
這時,電視裡歡樂的音樂一變,忽然插播了一條新聞。
“今天晚上八點左右, 在觀光勝地赤鬼村的火祭台裡,發現了一具燒焦的男屍……”
新聞裡出現死亡案件很正常,毛利小五郎,小蘭和柯南都沒注意這邊。
電視繼續播報,“從現場所發現的物品判斷,死者確定為42歲的根岸正樹,目前……”
“什麽?!”,沒等新聞播完,毛利小五郎臉色猛地變了,他轉頭撲到了電視前面,瞪著屏幕,“怎麽可能?!”
這時,電視上正好放出了根岸正樹的照片。
毛利小五郎仔仔細細的看了一會兒,難以置信,“的確……是他沒錯……”
白樹旁邊,一個醉醺醺的魂魄趴在酒杯上,幽幽歎了口氣,“這個人真的是偵探嗎,怎麽感覺迷迷糊糊的。”
頓了頓,他又有點生氣,“話說那混蛋幹嘛把我的屍體弄那麽遠啊,還要燒成乾屍,我們之前明明是老朋友,又沒有什麽深仇大恨!”
“所以說你遇人不淑啊。”,白樹喝了口果汁,心不在焉的亂用成語。
看了眼越來越激動的魂魄,他從旁邊拿了個小碟,把酒倒進去晃開,濃鬱的酒香味頓時散了出來,魂魄一怔,有點陶醉的蹭了上去,看起來頓時沒那麽生氣了。
周圍清淨了一點。
毛利小五郎依舊呆呆的看著電視,小蘭擔心的問,“爸爸,怎麽了?是你認識的人嗎?”
“何止認識……”,毛利轉過頭,視線下意識落到了白樹身上。
白樹立刻跟著擺出一副嚴肅的表情,接著毛利小五郎的話道,“沒錯,這三天來,我和毛利叔叔一直都跟蹤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