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夜確實傷身體,小蘭和柯南一直睡到下午五點多,才徹底清醒過來,聽說警方的支援已經趕到,他們頓時松了口氣。
淺井成實也順勢坐起來,一副剛睡醒的樣子,掩著唇打了個呵欠。
這時,白樹拎著一袋三明治從門口晃悠進來,看到他們後,白樹把三明治遞了過去,“吃完就快點去辦事處吧,那邊已經開始詢問了。”
小蘭和柯南沒被當做嫌疑人,至於證人,有毛利小五郎就夠了,反正他們一直都是一起行動的,白樹這話,主要是在跟淺井成實說。
淺井成實點點頭,努力掩蓋住那絲不易察覺的緊張。一定,一定不能讓警察調查自己的證件,至少現在還不行。
……
吃完收拾好,趕到辦事處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六點了,四人並排坐在大廳的小沙發上等,這時,毛利小五郎從詢問室裡推門出來了。
小蘭立刻朝她爹招招手,“爸,查到凶手了嗎?”
毛利小五郎揉著巨大的黑眼圈,沒精打采的回她,“哪有那麽容易啊,來參加法事的村民足有38個,光把名字和人對上號,就夠累的了。”
淺井成實沒骨頭似的靠在沙發上,頭髮也比昨天凌亂一些,看起來很憔悴,她打著呵欠問毛利小五郎,“請問什麽時候輪到我呢?”
“淺井小姐這麽累,就排最後一個好了。”,白樹殷勤的給毛利小五郎拿來一瓶飲料,又遞上三明治,“毛利老師很累了吧,先好好休息!”
毛利小五郎欣慰的接過,有點感動,這個助理太體貼了,沒白收留!
至於對淺井成實的順序安排,他沒怎麽想,就同意了白樹的話,畢竟在毛利小五郎心裡,溫柔懂事還弱小的淺井成實不可能是凶手,來這裡也只是走個形式,排第幾個都無所謂。
“好的。”,淺井成實點點頭,在心裡暗暗道了一句謝,起身一臉困倦的往洗手間的方向走,“那我先去洗把臉。”
沒人在意她的離開,犯困的時候衝一衝臉,再正常不過了。
再加上旁邊還有個不嫌事大的,正在偷偷岔開話題,白樹看著詢問室,“毛利老師,還有幾個人沒問過?”
毛利小五郎指了指大廳對面的小沙發,那裡也圍著幾個人:
“除了淺井小姐,基本都在那了,摟摟抱抱的那倆是村長的女兒和女婿。不停看表的那個,是之前把我們趕出鋼琴室的平田和明,這小子好像是村長的秘書來著。至於唯一一個老實坐在沙發上的,是村長候選人,清水正人。”
白樹掃了眼這群龍套,裝模作樣的分析,“除了平田和明,其他人都很鎮定啊。”
“沒錯,不過比起平田和明,最可疑的還是正在接受問詢的西本健。”,毛利小五郎一揚下巴,指了指問詢室的方向,“進去以後就說了個名字,之後就怎麽都不肯吭聲了,嘖嘖,現在的罪犯,心理素質越來越不行了啊。”
柯南卻不那麽想,他對西本健有印象:他正是昨晚那個看到琴譜後,慌慌張張從琴房逃走的人。
從這反應來看,他不像凶手,反而很可能是凶手的下一個目標。
這時,大門一響,一個胖胖的禿頂大叔走了進來,跟迎上去的平田和明交談幾句後,他忽然怒吼,“胡扯!哪有什麽鋼琴的詛咒!”
“是真的啊村長……”,面對上司,平田和明氣場瞬間變弱,不過卻還在堅持自己的觀點。
可惜黑岩村長完全不聽,嗤了一聲,轉身就走,“胡說八道。我還有約,沒空聽你廢話,總之,限你本周內把那架鋼琴處理掉!”
“是……”,平田和明歎了口氣,鞠著躬,目送村長上了樓。
村長的到來只是個小插曲,並沒打擾到問詢流程。
人員輪換,十幾分鍾後,大波浪短發的妹子進去了,她是村長的女兒黑岩令子。
從進門開始,夜空中就一直回蕩著她的吼聲,“你們哪來那麽多問題!我說過好幾次了,我沒殺人,也根本沒有殺人的動機!”
淺井成實早就回到了座位上,小蘭歎了口氣,忍不住湊到她旁邊嘀咕,“令子小姐已經咆哮了十分鍾了,體力真好啊。”
淺井成實有點心不在焉,不過這種程度的閑聊倒是很好應付,她點點頭,隨口應和,“是呀。”
柯南的注意力,則完全放在了另一個人身上:他看了大廳裡的西本健好一會兒,忍不住拉過白樹,試圖交流,“你說那個人為什麽還不走?”
白樹聞言,抬頭看了看他將來的業績,“怎麽了,你也覺得他可疑?”
柯南沒回答,反問他,“你呢?你怎麽看?”
白樹矜持一笑,冷靜回答,“我跟你意見完全一致。”
“……”,柯南這也就是打不過他,不然早就想毛利小五郎錘自己一樣蹦起來錘白樹了,他眼角跳了跳,“我都還沒說我的想法,你怎麽跟我意見一……誒?”
他話到一半,忽然站了起來,警惕的觀察片刻後,朝拐角跑過去了。
白樹跟著抬起頭,看到拐角處,西本健的身影一閃而過, 進到了另一條走廊裡。
……看起來,馬上又要有一筆業績到手了。
白樹不緊不慢的跟過去,轉過拐角時,正好看到不遠處廁所的門開著,柯南正扒著廁所門,朝裡面問,“請問剛才西本先生進來過嗎?”
裡面一個男人嘩嘩洗著手,一邊疑惑的回答他,“沒有。”
柯南蹙了蹙眉,這段走廊通往二樓,如果沒在洗手間裡,那西本健就一定是上樓去了。
他道了聲謝,從門口退出來,一轉頭,發現白樹不知何時超過他了,正在往樓上走。
柯南連忙追了上去,正要說什麽,忽然,一段耳熟能詳的樂曲自四面八方響起。
鋼琴的聲音優美動聽,但此刻落在柯南耳中,卻不啻一道驚雷!
……這是《月光》的第二樂章!
不只是他們,其他人——包括等在大廳的小蘭和淺井成實;問詢室裡的警察和嫌疑人等等,全都聽得一清二楚:這段音樂,並非來自於某架正在被彈奏的鋼琴,而是從各處的音響裡流淌出來的。
“是用播音室放的吧。”,白樹第一個踏上二樓,略微仰頭,看向前方的平面示意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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