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倒也不難,只在郝、郭兩位將軍身上了。”賈詡看著郝昭和郭淮,淡淡笑著說道。
“我,我們?”郝昭和郭淮一聽這話頓時詫異不已,不過他們畢竟能力成長了一大截,隨後就鎮定下來,對著徐晃說道:“將軍,我們兩個剛到軍中,未力寸功,正思回報主公,若是有用得著之處,我們必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徐晃聽了這話頓時點了點頭說道:“兩位不愧為主公舉薦來的人才,竟然如此忠誠,實乃我軍之幸,只不過你們具體要怎麽做,還需要聽聽賈先生如何安排?等聽完賈先生的話之後你們再做選擇也不遲。”
隨後徐晃的目光轉向徐晃,輕輕問道:“文和先生,不知道計從何來?晃愚鈍,你能不能說的明白一些?”
賈詡搖了搖羽扇,請徐晃屏退了左右,這才笑著說道:“剛才將軍也說了,二位將軍的口音與常山國的人差不多,不是有心人根本聽不出來,所以我們完全可以請二位將軍假扮是黑山軍的人,讓他們帶著隊伍去投奔白波軍,這樣的話我軍就有內應了,我再用計離間安邑城內諸將的關系,兩位將軍再在其中暗暗煽風點火,不久之後,白波軍將帥變回自相殘殺,到了那時,我們裡應外合,定然能夠重創白波軍,至於匈奴人,那倒也不必憂慮,我們只需以疑兵之計就能讓他們遲疑不敢進軍。”
“可是楊奉呢?我們就不擔心他會率軍援救白波軍嗎?”徐晃覺得賈詡好像是忘了楊奉,所以開口提醒道。
“至於楊奉,我們根本就不必擔心,因為如今的洛陽城內雖然表面上看起來一團和氣,可是暗中卻充滿了爭鬥,楊奉、董承和曹操都想獨霸洛陽,在這種情況下楊奉哪裡敢離開洛陽?更不敢分兵相救,而只是希望白波軍這些人趕往洛陽以壯大他的實力,所以將軍你放心吧,楊奉絕不會率軍支援白波軍的。”
賈詡一派從容鎮定,將強敵說得風輕雲淡,好像是落在身上的一隻蒼蠅一般,隨手一拂就能拂去。
徐晃也覺得賈詡的計策很妙,可是他沉吟著說道:“賈軍師的計策很高,可是此事卻並不容易做,我們派去的人需要膽大心細,應變能力也要強,這樣的人實在有些不好找,難為了兩位小將軍。”
然而郝昭和郭淮卻一起躬身說道:“我們願意到安邑城走一趟,請將軍放心,我們一定不辱使命!”
“這......兩位將軍,這雖然是立功的機會,可是卻也無比凶險,你們兩個現在還年輕,可要好好珍惜自己的性命。”徐晃還是對他們有些不信任,遲疑著說道。
卻見賈詡開口說道:“公明將軍,我見這兩位將軍雖然年少,氣質卻是不俗,既然他們如此鎮定,看來是胸中早有定計,依詡看來,莫如便將此事交給兩位將軍吧。”
“也好,既然主公把他們送到這裡來,想來也是放心她們的能力,既如此,本將便將此事交給兩位將軍了,請你們率領麾下將士離開此處,前往安邑,只不過你們現在已經到了我這裡,卻又如何前往安邑?難道就不怕暴露身份嗎?”
“此事容易”,郭淮略微想了想,便對徐晃說道:“我們雖然到了將軍帳內,可是麾下將士卻都在十裡外駐扎,所以沒有人知道我們來這裡是為了什麽,我們只是假裝是來向將軍勸降的,將軍定然會大怒,想要斬殺我二人,幸虧賈先生求情,我等著才含恨離去,隨後我等率軍發起進攻,卻被將軍打敗,無奈之下隻好率軍逃往安邑,雖然略顯的狼狽一些,同時也因為好大喜功而遭受此敗,可是卻也僥幸逃脫,足見能力還算不錯,白波軍一定不會懷疑我們,而且還會重用我們,我們再在隨後的作戰中立下一些小功,就一定能夠讓他們徹底沒了疑心。”
“郭將軍此計甚妙,到時候我們一定會配合你們的,”賈詡聽完連忙讚歎不已,不過他還是繼續說道:“只不過盡管如此,你們直接前往安邑也會比較凶險,不如你們直接往黃河邊上跑,再沿河順流而下,前往解縣以東的東垣,在從東垣登陸,在背後前往安邑,這樣更顯得你們是趾高氣昂而來,灰溜溜的離去,同時也避免了安邑那些將領們的懷疑,而如果從這裡直接前往安邑,你們從哪裡來的卻有些不好解釋,畢竟你們打的可是黑山軍的旗號,從水路上沿河內到達我解縣可是唯一的途徑,他們要問起來可就容易解釋的多了。”
郭淮沉思片刻,隨後便知賈詡的計策雖然只是做了小小的改動,卻顯得更加高明,完全補上了其中最大的漏洞,所以郭淮對賈詡十分恭敬地說道:“賈先生如此妙計,淮深為佩服。”
說句實話,郭淮原本還覺得自己的智計很了不起呢,可是現在聽了賈詡的話之後這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自己的智計比起面前這個不顯眼的中年人還是有不小的差距的。
隨後他們就按照之前商定的,假稱是朝廷欽使前來勸和,然而卻被徐晃識破了破綻,憤怒的徐晃要當場殺掉二人,多虧了賈詡以兩軍相戰不斬來使的傳統請求徐晃網開一面,饒了他們一命。
徐晃隨後把他們趕走,他們兩個來到軍隊駐扎的地方,大罵徐晃為人傲慢狂妄,竟然不把他們放在眼中,所以思來想去,他們決定去投白波軍,給徐晃一個教訓,讓他因為目中無人而付出代價來。
本來按照他們的劇本安排,應該是麾下的將士隨著他們一起投敵,可是隨後令二人哭笑不得的是,沒有想到這一千人竟然拒絕與他們一起離開,而且還準備將二人擒住獻給徐晃。
在這種情況下郝昭和郭淮只能無奈的向部將解釋,將實情告訴他們,這才總算是穩定了軍隊,順利把這些人給帶走。
“主公麾下的軍隊作戰又勇敢,又如此忠心耿耿,我們怎麽可能會不成功呢?這一去,失敗才是令人驚掉下巴的大事。”郭淮和郝昭滿臉的佩服,默默地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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