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每個戰士都擁有三匹戰馬,接下來的行軍速度更是快上了不少,雖然耽擱了大半天,可是隊伍依舊在第二天天亮之前就來到了弘農,由於董卓伏誅,之前鎮守在這裡的西涼軍盡皆聞風而逃,所以昔日的軍事重鎮現在竟然空無一人,弘農城外的西涼軍營裡面住滿了鳥雀,上空傳來陣陣鳥鳴之聲,這更可證明營寨已經空虛無人的事實。
“雖然軍營有些破敗,不過完全能夠供我們休息,倒省得我們安營扎寨了,傳令下去,全軍將士進入營寨,休息一晚上,然後起程前往華陰,那裡有段煨駐守,不知道這家夥現在是什麽狀況,雖然不一定要發生戰鬥,可是我們盡量還是要小心一些的好。”
這一次在全軍將士休息的時候,裴青派駐軍士輪流巡邏,並沒有像上一次入駐董越營寨的時候那樣無人值守,這主要是因為這是一個陌生的環境,雖然西涼軍盡皆逃走,人心惶惶,可是必要的戒備還是要有的。
裴青的小心果然還是起作用了,在當天晚上子夜時分,就有幾十個人鬼鬼祟祟的來到大營外,神情可疑,被正在巡夜的鄧當所發現。
鄧當看到這一幕之後沒有聲張,他命令麾下三十親兵營將士悄悄出了營寨,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這一夥人給圍了起來。
“你們是幹什麽的?鬼鬼祟祟的,竟敢犯我營寨,簡直就是在找死!”在完成包圍之後,等當對著那幾十人沉聲怒喝,並且和令他們放下武器投降。
然而在這其中有一人冷笑著說道:“雖然這是在你們大營附近,可是你們人少,我們人多,在這期間把你們全都殺了這不現實,可是想要突圍的話,你以為你們能夠攔得住?”
“嘿嘿,攔得住攔不住靠的不止是是人數多少,你想要看我們能否攔得住,那試一試不就知道了?”雖然人數不多,然而等當卻很有底氣,他們基本上是呈扇形把對方包圍住了,這些人的背後倒是沒有人,可是那裡是軍營的大門,就算給他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闖進去,所以只需要他們這些人守在他們的退路上,他們根本沒有逃走的可能。
“哼,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那人沉聲說道:“兄弟們,拿出你們的看家本領來,我們不求別的,只要能夠順利突圍就行,我來打頭陣,就不信我們會衝不出去。”
說完之後,那人看起來是個領頭的,而且精通戰事,他說完之後立刻組成了一個尖刀陣型,親自率領著眾人展開突圍。
那人自恃有幾分勇力,而鄧當因為看起來並沒有那麽強壯,而且也是首領,自然成了那人首要的進攻目標,於是這一夥人直接衝著鄧當殺了過去。
鄧當嘿嘿冷笑一聲,也不多說,不僅沒有退縮,反而迎了上去,他手中長槍疾如閃電,直接刺向那為首之人的肩膀。
那為首之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鄧當一槍刺中右肩,他的手無力再握寶劍,只聽得當啷一聲,建已經被扔到了地上。
而這也是鄧當想要盤問對方底細,故意留手的結果,要不然的話,鄧當一槍就能把他給刺死。
隨著那為首之人棄劍,其他人也都蒙了,一時之間猶豫著不再動手。
與此同時,這動靜也終於被大營內的將士們聽到了,在附近的不少將士持著武器用到了營寨門口,並且將這些不速之客重重圍困,這樣一來對方就戀人多的有時也徹底失去了,他們被團團包圍,就算插翅也難以飛出去。
在這種情況下那為首之人立刻拜倒在地,對鄧當說道:“這位將軍且慢動手,我們願意投降。”鄧當點了點頭,淡淡說道:“你們到底是什麽人?我看你們說話的口氣並不像我中原之人,莫非你們是西涼軍中的胡族?”
那為首之人立刻恭敬說道:“這位將軍說的沒錯,小人等乃是月氏胡人,因為名叫赤兒,又出身胡人,故此被喚作胡赤兒,小人之前乃是牛輔的親兵,昨日董卓部將董越到安邑去尋牛輔,說是董卓身死,西涼軍無所依靠,想要找牛輔討個主意,同時也說起關東聯軍袁紹等人攻他軍營,卻被牛輔以擅離職守之罪將他斬殺,牛輔雖然殺了董越,他的心中卻也十分懼怕,當天晚上,他的營中有士兵叛逃,結果將士們誤以為是關東聯軍殺了過來,盡皆四散逃命,結果數萬人馬就這麽沒了,牛輔自知不會有什麽好結果,於是收拾金玉之物,帶著我們一起出逃,其實就是靠著我們保護他,然而在半路上他卻對我們作威作福,多番言語凌辱,我們不堪受辱,這才殺了他,取下他的手機,得到他的財物,準備向關東軍的英雄們進獻,恰好來到了貴軍的軍營之外,我們不知道在這裡駐扎的是什麽人,想要探查虛實,卻不料被將軍發現。”
鄧當想了想說道:“原來是這樣,如果真的是照你所說的話,那你非但無過,反而有功了,且不要怕,隨我一起前去見過我家大帥,相信到時候一定會重重的賞賜你們。”
“我們也不敢求什麽賞賜,只要到時候大帥能夠向朝廷美言幾句,赦免了我們的罪過,那我們就求之不盡了,願意為元帥效犬馬之勞。”
胡赤兒滿臉的激動,隨著鄧當一起去見裴青。
片刻之後,胡赤兒見到裴青,對裴青拱手說道:“小人月氏胡人胡赤兒,受這位將軍指點, 有重要事要見元帥,還請這位將軍幫忙通稟。”
裴青還沒有開口,就見鄧當沉聲說道:“這位就是我家元帥,還不速速參拜?”
“啊?這位就是?難道元帥不是袁公嗎?難道這位是袁公的公子?”胡赤兒看到這一幕之後頓時有些不敢相信,詫異的說道。
“哼,什麽袁公的公子?就袁紹那德行,怎麽配做我們元帥的父親?這位的身份比袁紹一點都不差,你就放心吧,你遇到了他,不僅性命得保,還能夠獲得一筆賞賜呢。”鄧當說到這裡,隨即又對著胡赤兒說道:“不過這也要看你的表現,只有你肯交出牛輔的首級並且說出藏寶的地點,才算是表達誠意,我們元帥也才能決定下一步的行動啊。”
“原來是這樣,元帥在上,請恕小人有眼無珠,竟然不識得元帥,事情是這樣的。”
胡赤兒又將之前跟鄧當說的那番話重複了一遍,這才說道:“牛輔的首級和寶物被我們藏在東南方向三裡開外的一片密林中,在第五列第九排樹的樹底下,我在那裡挖了一個坑,埋好後還在坑的上面還做著標記,標記是牛輔生前穿的一隻戰靴,我們這一次前來投元帥,不求別的,只求元帥能夠給我們一條活路,而且我們願意繼續在元帥帳下效力,為元帥肝腦塗地......”
“哼,我現在才明白是怎麽一回事,原來這些家夥都是背主之人,他們身為親兵,竟然貪圖財物殺死自家主將,這樣的人怎能容忍?”
裴青的臉上布滿殺氣,隨後對鄧當吩咐道:“將他們給我推出轅門外,斬首示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