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想的緋聞持續了兩天,第三天,隨著蜜芽娛樂公布一組照片而落下帷幕,這讓喜歡他的粉絲大大地松了一口氣。哥哥還是那個哥哥,笑起來很純真的大男孩,大家看著他一步步成名,不希望被“汙染”墮落,那會讓人心痛。
而那位女模特,雖然沒有證據表明她是故意的,但是娛樂圈裡的小把戲大家看的多,不是也會認為你是,為此沒少被人噴。
李想在接過她一次電話後,之後刪了她的聯系方式,不再有任何聯系。
——
李想在去公司的路上,順便把竇竇師師送到幼兒園。
“拜拜~大象。”竇竇頭也不回地跑進了幼兒園,和林笑燕小朋友湊在一起嘀嘀咕咕。
“拜拜~拜拜大象~”落後的師師揮揮小手,想要去追姐姐,但是跑一下沒跑動,回頭一看,小肩膀被哥哥捉住了。
李想蹲在她面前,假裝不高興地說:“嗯?你喊哥哥什麽?”
小不點也學壞了嗎?竟然跟著李竇竇小壞蛋喊他大象。
“嘻嘻~鴿鴿~”
這還差不多。
“不準叫大象。”
“好的。”
“去吧。”
“你會來接師師放學嗎?”
“今天不能哦,今天哥哥要去好遠的地方,不回家。”
“啊?去,去哪裡吖?”
“天京你知道嗎?”
師師點點小腦袋,說:“離我們家好遠對不對?”
這還用你說。
“對的,真聰明。”
“那,那明天咧?”
“明天我來接你和竇竇放學。”
“那說好了哦,鴿鴿明天抱抱師師。”
“……好。”
李想目送她進入幼兒園。
院子裡,小雯老師正熱情地和上學的小朋友們打招呼,看到竇竇和師師來了,下意識地往校外看去,正好遇到李想看過來的目光,連忙招手打招呼。
李想朝她笑了笑,揮手離開。
顏小雯覺得這個笑容真暖,果然吧,哥哥還是那個哥哥,並沒有變壞。
盛京林業大學,練舞室,穿著緊身練功服的金琪琳滿臉汗水的從場地中央離開,走到窗戶邊撿起地上的毛巾擦了擦臉,第一時間從包裡拿出手機,刷新新聞,李想的最新新聞立即映入眼簾。她動作敏捷地點開,看著看著臉上就露出了笑容。
“小琳,練舞啦,別玩手機。”舞蹈老師催促道。
“誒,來啦。”金琪琳把手機放回包包裡,身輕如燕地飛到了場地中。
——
12月16日,上午9:25,李想和周妮,以及古琪靜早早地等在蜜芽娛樂公司樓下。
9:30,一輛軍用越野車停在眼前,一位身穿軍裝的青年從副駕駛上下來。他綠色的肩章上有兩道杠一顆星,目光掃過李想三人,落在李想身上,說道:“你是李想吧?我是軍區派來接你的,我叫陳家軍。”
他的聲音舒緩而有力。
李想快速地看了看他的肩章,和他握手,說道:“你好陳少校,麻煩你了。”
“不麻煩,請上車。”陳家軍伸手請他們上車。
軍用車沿著東林大道行駛了15鍾,接著向左進入無錫路,行駛了大概10分鍾,向右,也就是向東行駛了半個小時,駛過盛京第五大橋,來到盛京城的北面城郊,接著沿密林大道行駛了17分鍾,向右在一段沒有名字的水泥路上行駛了8分鍾,穿過一片林蔭路,再出來時,已經是9分鍾後的事了,這時候眼前一片開闊,一大片低矮建築出現在眼前,四面是空曠光禿的山丘。
汽車放緩速度,緩緩靠近,幾個大字映入眼簾“軍事重地,閑雜人等請勿靠近”,隨即李想看到“盛京軍區”幾個大字。
“這裡就是我們軍區。”副駕駛上的陳家軍回過頭來,說道。
沿途崗哨特別多,哪怕車輛掛了軍牌,檢查依然很嚴格,2分鍾的路程,愣是走了10分鍾。
陳家軍給李想解釋道:“平常沒這麽嚴格,今天是晚會,很多外面的車輛進出,所以增加了崗哨。”
李想表示理解:“軍事重地,嚴格一點是應該的。”
15分鍾後,李想一行人來到了訓練場,遠遠看到龐大的舞台已經搭建起來,舞台下方是密密麻麻的小板凳,目測應該可以坐一萬多人吧。
跟隨的陳家軍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帶著李想等人往舞台走去,經過這些小板凳時,李想問:“晚上就坐小板凳嗎?怎麽不準備些椅子?”
陳家軍笑了笑說:“沒有椅子,有椅子也不準坐。”
現在家裡誰還會坐小板凳,也只有竇竇師師這樣的小孩子,一個大男人坐在這麽小的板凳上,屁股會疼吧,便秘了怎麽辦。
李想問:“士兵們坐得住嗎?”
陳家軍說:“這些不是士兵坐的,這些小板凳要是尉級和慰級以上的軍官才能坐。”
李想和周妮:(?Д?)ノ
軍官才能坐小板凳?那士兵是不是扎馬步蹲著看?
“士兵們都自己帶小馬扎。”陳家軍說道。
除了軍隊也沒哪裡會這樣安排人。
李想環顧四周,這是一個超級大的廣場,舞台是露天的,四周沒有任何遮擋,現在可是冬天!晚上會很冷的。
陳家軍說:“如果這點苦都受不了,還冬訓什麽!”
李想:“……”
搭起來的舞台上傳來陣陣喝彩聲,吸引了李想一行人的注意。
十幾個光著膀子、穿著軍褲和軍靴的大漢正在舞台上肉搏,打的十分激烈。但仔細看,這些人不是亂打,而是有招有式,整齊劃一,是在排練節目呢。
現在是冬天,這裡四處無遮擋,雖然太陽高掛,但是氣溫徘徊在兩三度左右,還有小風吹吹,光著膀子實在是爽歪歪。這些大漢身上紅彤彤的在冒熱氣,也不知道是冷的還是火力壯。
不過,看上去很壯觀,很血脈噴張。
陪著李想的陳家軍找個人問道:“謔,這是哪個部隊的節目?”
被問的是個青年,原本他正聚精會神地看著舞台上的表現,聽到聲音側頭一看,軍銜掛在肩上呢,連忙整理一下衣服,站的筆挺,抬手敬了個禮才答道:“報告長官,這是裝甲一師的人。”
上午和下午都是彩排時間,中午李想等人就在軍營裡吃飯,夥食還不錯,有北方南方各地的飲食。
軍隊裡紀律性非常強,食堂和路上遇到的士兵即便認出了李想,這些小夥子也只是遠遠地看著,露出燦爛的笑臉,和身邊的人交頭接耳兩句,然後默默地走開,並不會上前來打擾。
除了李想是外請的嘉賓,其他的大部分都是軍隊裡文藝人員,穿著軍裝的歌手和舞蹈人員。
李想來之前沒有想過會是露天的舞台,四周寒風陣陣,尤其隨著太陽漸漸落山,寒風越來越冷,吹的發抖。周妮和古琪靜已經受不了,到化妝間待著去了,李想則裹了一件厚實的軍大衣。
李想是小夥子,可以扛住,但是其他那些來自軍隊的文藝歌手年紀有些大的,到了晚上受不了,來自曠野的寒風比盛京城裡要刺骨多了,身子骨像被吹了個通透,不停地抽鼻子打噴嚏。
隨著太陽下山,軍隊裡晚餐的時間已經過了,軍營裡開始走出一隊隊喊著口號的士兵,手裡提著小馬扎,井然有序地朝廣場集中。
沒多久,空曠的廣場人員熙熙攘攘。李想大概地掃了兩眼,至少有五六萬人吧,都是清一色的軍大衣,坐在小板凳和小馬扎上,身姿筆挺,一杆杆軍旗立在人群中。
人群中掛起了大功率的大燈,廣場周圍停了許多軍用卡車,大燈紛紛打開,直射現場,把現場照的透亮。
燈光下,這些年輕的臉龐被凍的紅彤彤,尤其是鼻子,先是偶爾有人抽鼻涕,接著接二連三響起,然後越來越多,此起彼伏。
人們口裡哈出的熱氣一陣一陣的,“煙霧繚繞”,真是一派熱火朝天的景象。
這大冬天的坐在曠野裡吹風,真是爽歪歪啊。
好在這些士兵們也都穿了軍大衣,只是露在外頭的臉看起來比較慘,身體裡還是暖和的。
李想好笑地看著眼前一幕,他還以為這些士兵不怕冷呢。他冷的縮頭縮腦,對自己年輕又強壯的身體不禁產生懷疑,現在看來,他和這些兵哥哥們半斤八兩,他們不比他好到哪裡,不過是在強撐而已。
晚上七點半,現場坐了黑壓壓的一片人,一直延伸到遠處的黑暗中。坐了好幾萬人,現場卻十分安靜,要不是眼前不斷冒出的熱氣,真讓人以為舞台下的這些是假人呢。
李想回到休息室等候,有位老藝術家見他還有閑情到外頭逛,情不自禁地說:“還是年輕人好,像我們吃不消了。”
說完,他端起一個大瓷缸灌了兩口熱水,一股生薑的味道飄散出來。
是軍隊給大家準備的薑湯。
低溫差點把一群老藝術家冷感冒了,軍區嚇一跳,連忙準備了薑湯、取暖器、暖寶寶、軍大衣等措施,把大家保護起來,可千萬不能在誓師大會上倒下。
“我啊,也冷哦。”李想搓搓手,和大家擠在一起,取暖器被開到了最大。
現場工作人員給李想也端來一杯薑湯,他接過,喝了一口,捧在手裡燙一燙。
“你們坐著,我先上場去。”剛才說話的老藝術家說道,起身放下薑湯,脫掉軍大衣,朝外走去。
“早點好,唱完了回家。”
“這裡也太冷了。”
“外面的小夥子們不會生病吧,也太折騰人了。”
“軍隊嘛。 ”
“跟我兒子一樣大,看著真心疼。”
……
大家議論紛紛。
周妮和古琪靜找過來了,帶了好幾個暖寶寶來:“李想你貼身上吧,暖和點。”
“你們自己用吧,我不需要。”李想捧著薑湯又喝了一口,雙手籠在袖子裡也出門看表演去了。
軍隊裡的晚會挺稀罕的,和外頭的晚會很不一樣。
李想的節目是倒數第二個,壓軸的,要等兩個多小時。
還早著呢。
軍區甚至給他安排了住宿,如果不想走,可以在軍區裡睡一晚,第二天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