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問環節有序進行,很快有人問到李想的新書的事情。
其實不僅是現場有人問到,今年以來,不斷有身邊的人詢問。
李想到目前為止寫了四篇小說,從最早的《逃脫術》,到後來的《熱愛生命》,再到《我是貓》,再到《寂寞》,數量很少,尤其其中三篇是短篇,像《寂寞》,總共不到2000字,而長篇的《我是貓》其實也才1萬字不到。
《逃脫術》和《熱愛生命》都是短篇,篇幅太少,影響力有限,直到《我是貓》才真正把李想推向眾人,聲名遠播,以至於加入盛京作協時沒一個人反對和棄權,那些年紀可以當他爸爸和爺爺的老作家們都認可他的實力。
但是,對李想來說,現在他的作品數量與他在文學上獲得的名氣和聲望並不匹配,太少啦,尤其他現在處在創作高峰期,精力和靈感爆棚的年紀,應該多出書才對。
所以在郊區農莊時馮紀新才會委婉地提醒李想,白蘇也有這樣的擔心,擔心李想花太多時間在音樂上,忽視了文學創作。
所以當有人問出新作的問題時,坐在李想身邊的白蘇等人也目光灼灼地看向他,顯然對這個問題非常的關心和好奇。
迎著眾人的目光,李想拿起話筒說道:“謝謝大家的關心,其實很多人都問過我這個問題,我自己也在努力,但寫書有時急不來,越急就越寫不出,寫的也不滿意。”
“《我是貓》是借貓的眼睛表達對社會方方面面的一種看法,這本書裡有很多對社會對世界對人生的觀點,因為主角是貓,所以角度和看法很不一樣,與人迥異,會很新穎,但是缺點也很明顯,那就是無法對某一個問題深入的探討和研究。”
坐在李想身邊的白蘇點頭認同,《我是貓》更像是一部長篇的雜文,到處抨擊,到處發表自己的看法,但是停留在比較淺的層面,針對問題都是淺嘗輒止,沒有深入。考慮到主角是一隻貓,是一隻貓在看待這些問題,這種設定合情合理,但是不可避免會有遺憾,心想作者的觀點這麽新穎和獨特,如果深究會是怎麽樣的。
李想繼續說:“我在寫《我是貓》的時候,不禁思考一個問題,一個人最理想的精神狀態應該是怎麽樣的?《我是貓》裡出現了形形色色的人,他們空虛無趣,整天討論一些無意義的事情,他們為了某種社會上的條條框框而不斷改變自己,他們活的越久,越不是自己,他們活著浪費了太多太多時間。”
報告大廳的現場很安靜,都在認真聽李想的話,露出思索的表情。
“這些思考其實還早於《我是貓》,當我寫《我是貓》時,這種思考更加深入和強烈,所以新書其實去年夏天就開始動筆寫,斷斷續續寫了快一年,快要完成了……”
現場議論的聲音高了許多,晏文龍見白蘇欲言又止、迫不及待的樣子,心想白蘇教授肯定很想知道李想新書的信息,但是又不好回答,於是替他問道:“李想,能給我們講一下新書的一些信息嗎?比如什麽題材的,主題是什麽?”
李想說道:“當然可以,暫定的書名叫《老人與海》。”
白蘇忍不住了,問道:“《老人與海》?大致內容是什麽?”
李想說道:“這是一部中篇小說,不會很長,大概4萬字,講的是一個老漁夫與鯊魚、大海以及命運做抗爭的故事,想通過這個故事,來探討什麽是勝者什麽是敗者,什麽是強者什麽是弱者。”
白蘇是老江湖,一點就通,說道:“老人在身體上是弱者,但是在精神上他是強者,他在與命運做抗爭時看似敗了,但是從某種意義上講,他是勝者。”
“……”李想心想不能再說了,再說的話說不定白蘇全猜完了。
立刻有人問李想對新書《老人與海》有什麽期待,畢竟他現在不缺成績上的突破,但是在文學獎項上,他隻拿到一個《時代文學》的年度最佳新人,榮譽上還有待突破。
李想半開玩笑地說道:“我的夢想是進入明年的紫金文學獎……”
……
小朋友放學了,由向小園領回家的。
一回到家裡,兩個小家夥就布靈布靈亂竄,爬樓梯,向小園以為她們是想玩滑滑梯,說道:“先把小書包放下來好不好?放下小書包姐姐妹妹~~”
竇竇一馬當先,呼哧呼哧爬上了樓梯,看到唐姆貓小火箭似的躥上樓梯,伸出小手一把抓住小貓咪後頸的皮毛,拎玩具小熊似的拎在手上,晃晃悠悠,爬上最後一個台階後,放肆地奔跑在二樓的走廊上……
師師則在樓梯上停下,回過頭回答向小園的話,把小書包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樓梯上,然後繼續一台階一台階往上爬,別看邁的步子小,但是速度很快,很快也奔跑在走廊裡,奶聲奶氣地喊道:“姐姐~~姐姐等等我鴨~~~”
竇竇站在書房的門邊,招手讓師師快點過來,隨即趴在門沿往裡張望,李大象在裡面!
房間裡傳來李想的聲音:“是哪隻小貓在外面啊?”
“喵喵喵~~嘻嘻~~”
唐姆貓發誓它沒有喵喵叫,是拎它的小主子。
小主子李竇竇小朋友推開虛掩的房門,拎著懵逼的小貓咪一搖一擺走進去,笑嘻嘻地問李想:“哥哥你今天勇敢了嗎?”
小朋友不愉快的事情忘的快,早上和李想冷戰的想法已經完全沒了,聽,剛才還叫了一句哥哥呢,回家第一件事就關心哥哥今天的交流會。
小棉襖的外號不是白來的。
師師也進來了,兩姐妹站在書桌邊,昂著小腦袋好奇又關心地詢問李想上午讀者交流會的情況,雖然她們聽不懂,看樣子也是懵圈的,但是說出的話、裝出的表情分明是“噢寶寶可是很懂的”。
沒多久向小園也來了,本來也想問李想上午的事情,但是見妹妹們在問,她便不再做聲,旁聽即可,小妹妹們問的特別細,比如現場有幾個人,他們都喜歡大象哥哥嗎,大象哥哥中午吃了什麽,有冰淇淋嗎……
“明天我們去幫書店老爺爺搬家好不好?老爺爺需要我們幫忙呢。”李想想起明天是書屋老爺子搬遷的日子,當時答應了會去幫忙,所以詢問小姐妹倆,同意就帶她們去,不同意也要帶她們去。
“邀,邀請了倫家嗎?”竇竇提問的角度刁鑽,不是關心去不去的問題,而是邀請了沒邀請。
李想:“邀請了我,也邀請了你和師師。”
竇竇立刻攤開小手,說:“邀請的那個,那個……≈ap;¥家夥咧?”
李想:“……”
小家夥的意思是邀請函呢?就像李秉雲主演的電影《奇年偶月》首映式一樣,當時可是給小妹妹們發了邀請函的。邀請函上有她們的名字,現在還珍藏在書桌的抽屜裡,用蝴蝶夾子夾著。
發了邀請函她們才給面子去的,現在但凡再邀請她們去參加什麽,就必須要有邀請函才行,否則就不給面子!就不去!
師師希望給老爺爺一個面子,明天跟著哥哥去給老爺爺幫忙, 做好事,當好寶寶。
但是竇竇不肯給,她必須要見到邀請函才給。
她是竇竇,不是師師,面子沒那麽好給!
給書屋老爺子幫忙搬遷當然不會有邀請函,但是這難不倒李想。
李想從書桌的抽屜找了找,拿出一張5塊錢的紙幣放在竇竇攤開的小手上,說:“喏,這是邀請函,你認不認?”
竇竇立刻小雞啄米點頭:“認~”
“那你去不去?”
“去~”
“那你幫不幫忙?”
“幫忙~”
“那你是不是小豬?”
“四小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