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連續奔馳了三十個小時後,林肅和鐵熊總算是抵達了拜特布裡奇。
出口旁,一輛灰色皮卡車靜靜的停著,刀疤周和鷹眼正無聊的坐在車上。
當見到那輛黑色越野車駛下了出口,兩人這才下了車。
“來了。”刀疤周叼著煙衝兩人道。
鷹眼則是圍著越野車轉了一圈道:“車不錯啊,哪兒弄的。”
“怎麽樣?不錯吧?這可是老子花大價錢買的。”鐵熊拍了拍車身咧嘴笑道。
鷹眼翻了翻白眼道:“我會信?說吧,哪兒偷的?”
鐵熊眼睛一瞪道:“靠!怎麽個意思?老子就不能買車了?”
“這車是老款,已經停產了,但二手車的價格可不便宜,你這麽摳,會花買一輛新車的錢去買輛二手車?除非你喜歡二手貨!”
“你他娘的才喜歡二手貨呢。”鐵熊踹了鷹眼一腳。
鷹眼嘻嘻一笑沒有理會,上了車。
“怎麽就你倆?”林肅望著刀疤周問。
刀疤周將煙頭丟掉踩滅道:“匠人那小子最近浪的很,和一個非洲娘們兒打的火熱,一來就跟著那娘們兒跑了。瘋子還在貝萊打聽消息,聽說收獲不小。”
林肅眉頭一挑道:“匠人還有這愛好呢?”
刀疤周撇了撇嘴道:“誰知道呢。”
“嘿嘿,好胃口,這些黑娘們兒老子看著就反胃,他倒是下的了口,佩服,佩服。”鐵熊咧嘴笑道。
刀疤周看了看兩人道:“看你倆這樣子趕的挺急啊,交易不是明天晚上嗎?至於弄到這麽風塵仆仆嗎?”
“不急沒辦法啊,屁股後面一群人追呢。”林肅道。
刀疤周怪異的看了他一眼,林肅拍了拍刀疤周的肩膀道:“先走吧,到地方再說。”
林肅和鐵熊上了刀疤周開來的那輛灰色皮卡車,鷹眼則是開著那輛越野車,兩輛車一前一後朝鎮子裡去。
不過他們並未進鎮子,而是來到了距離鎮子大概七八公裡遠的一家農莊。
“你們倒是會挑地方。”林肅下了車,四下看了看讚歎道。
該說不說,這農莊的風景還真是不錯。
遠處一些野生動物正在草地裡覓食。
放眼望去一馬平川,滿是黃綠色的植被。
這種地方最大的好處就是不怕偷襲!周圍沒有什麽掩體,不管敵人從任何方向來都能很快被發現。
當然壞處就是一旦被人包圍想跑都難!
“匠人找了個當地的華人花了兩萬美金買下來的,他自己掏的錢,他說這地方要留著,等他以後退休了就來這兒隱居。”
“要真有那麽一天也不錯。”林肅笑道。
刀疤周笑了笑沒有說話。
或許在旁人看來匠人的追求很低。
其實對於他們這種人來,平淡的生活才是他們最向往的。
就是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命能活到那一天。
幾人進了屋,各自將情況大概的說了一下。
聽刀疤周說,這兩天他和鷹眼一直都在這莊子裡。
而匠人在來到這裡之後就聯系了那個非洲女人,然後就跟著那女人走了,不知道去了哪兒。
至於瘋子,他在哈拉雷下飛機後就跟幾人分開,獨自一人去了貝萊。
“我已經給匠人打過電話了,他一會兒就會過來。瘋子那邊得咱們過去跟他匯合。”刀疤周道。
林肅點了點頭,用匕首割下一塊熏馬肉,沾著鹽吃了一口,
然後皺了皺眉頭。 “將就將就吧,我和鷹眼都不會做飯,這兒也沒什麽好吃的,去鎮子裡吃又太遠,而且味道也不怎麽樣。”
“真是同情你們,這兩天就吃這個?”鐵熊問。
“那你以為呢?”
鐵熊撇了撇嘴,起身走了出去,不多時抱著個箱子走了回來。
“還以為到地方能吃點兒好的呢,還不如吃這些。”他將箱子放在桌上,裡面裝滿了各種零食,這是昨天他們出發時在超市買的,路上兩人都沒怎麽吃,還剩下不少。
“這麽大人了,還跟個孩子一樣吃這些。”刀疤周鄙夷道。
嘴上雖然這麽說,但他還是很麻利的拿起一袋薯片撕開吃了起來。
幾人正說著話,外面傳來汽車聲。
鷹眼起身朝窗子外看了一眼道:“是匠人。”
不多時匠人走了進來,和他一起來的還有一個黑人女人。
林肅和鐵熊彼此相視一眼,前面聽刀疤周那麽說,他們還以為是開玩笑呢。
沒想到匠人真跟這非洲女人搞到一起去了?
“來了。”匠人衝著兩人笑了笑。
鐵熊眨巴著眼睛,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那黑女人,問:“什麽情況?”
“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瑪朵。”
“泥們好。”叫做瑪朵的黑女人衝著林肅和鐵熊揮了揮手,操著半生不熟的華夏語道。
鐵熊眼睛一瞪,衝匠人豎起根大拇指道:“可以啊,都教會華夏語了?”
“瑪朵本來就會華夏語。”匠人道。
頓了頓,他用一種幾人都聽不懂的語言衝著那黑女人說了幾句,黑女人點了點頭,然後衝幾人揮了揮手轉身離開,去了別的房間。
“說說吧,怎麽回事?”待匠人坐下後,林肅問。
他相信匠人不應該只是談情說愛,畢竟這是在任務期間,這點職業素養匠人應該還是有的。
“瑪朵是我的老朋友,她是貝萊人,而且是貝萊一個部族首領的女兒。我知道這次咱們要去貝萊執行任務就提前聯系了她。”
“等等……這我怎麽聽著有點兒暈乎呢?老朋友?你怎麽認識的?”鐵熊莫名其妙的望著匠人。
匠人看了他一眼道:“我以前進過維和部隊,我們那一批就在貝萊。瑪朵他們部族距離我們的駐地不遠,有一次她母親生病來找我們求助,是我幫她母親治療的。後來她在醫療組當了一段時間志願者,和我們都挺熟的。”
“是跟你們挺熟還是跟你挺熟啊?嘖嘖嘖,救母之恩啊,以身相許也不為過了。”鐵熊賤笑道。
匠人手腕一翻,一把明晃晃的手術刀便插在了桌上。
他望著鐵人道:“你再胡言亂語,信不信我割了你的舌頭?”
鐵熊見狀嘴角抽了抽,低聲嘟囔一句:“明明就是嘛,還不讓人說了。人家要對你沒意思,你一個電話人家就能眼巴巴的來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