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越想越煩躁,林肅將吊墜重新帶在了脖子上,開始琢磨起井上村樹跟他說的那些事情。
說實話,對於這個井上村樹,林肅並不是很信任。
盡管這個人從頭到尾表現的都很正常,但林肅總覺得這個人不簡單,而且是相當的不簡單!
通常情況下,但凡是成了卓老鬼的鬼奴,那除了死是絕不可能重獲自由的。
可偏偏這個井上村樹卻與其他鬼奴不同。
真的僅僅只是因為他爺爺的朋友認識卓老鬼嗎?
別鬧了,以林肅對卓老鬼的了解,那老東西根本就不可能會有朋友,更不可能為了朋友的面子而壞了自己的規矩。
那麽這個井上村樹到底是怎麽回事?
還有,既然卓老鬼已經放他自由,那他又為什麽要來華夏找青兒?
莫非他對青兒有意思?
林肅搖了搖頭,這絕對不可能!
青兒可是卓老鬼的寶貝疙瘩,誰敢打青兒的主意,卓老鬼肯定會剝了對方的皮做燈籠,更別提井上村樹僅僅只是一個鬼奴罷了。
什麽鬼奴?說直白點就是卓老鬼的奴隸!
區區一個奴隸也敢打主人孫女兒的主意?那不是上杆子找死嗎?
不過雖然覺得這個井上村樹有些問題,但是林肅還是相信他並非是殺害那兩個女孩兒的凶手。
因為井上村樹告訴林肅他也注意到了這件事,並且已經有了些許懷疑。
至於他懷疑的是誰,他沒有說,只是說等他確定了再告訴林肅。
可是如果真的不是他,那又會是誰呢?
不由得,林肅突然想起了今天中午在離開歷史學院檔案館時那種被人窺視的感覺。
當時他很清晰的感覺到有人正在盯著他,可是當他轉過頭後卻什麽都沒看見。
對於自己的感覺林肅向來還是很自信的。
如此看來那個檔案館或許真有些問題,沒準凶手就藏在裡面也說不定!
要真是這樣的話,那倒也能解釋井上村樹為什麽總是往檔案館跑了。
或許他早就發現了那個凶手的存在,之所以一直去檔案館就是為了確定凶手的身份?
口袋中的手機突然響起,林肅拿起起手機看了看,是葉武的電話。
他接通道:“說。”
“我已經跟二叔二嬸兒說過了,他們也同意讓小果子去星城玩幾天,學校這邊我給她請好假了,明天早上我會送她上飛機,到時候你別忘了去接她。”
“好,我知道了。”
“還有,你跟我說的事兒我也跟我爸和二叔說了,他們讓我告訴你如果過年之前你的方法行不通,那他們就只能動用最後的手段和金家拚個魚死網破了。畢竟明年三月就該換屆了,如果在那之前我們還是一直被金家壓著,那我爸很可能就真得退休了,一旦我爸退休了,那葉家……你懂的。”
林肅聞言略作沉默,片刻後問:“還有事沒?沒事兒我掛了。”
“靠!就不能多跟我說兩句?”
“我跟你有什麽好說的。”林肅道,說完也不等葉武回話,直接掛了電話。
翻身從床上坐了起來,林肅微皺著眉頭細細思索著。
現在的局勢對於葉家而言還真是挺嚴峻的。
這段時間葉家幾乎被金家壓的抬不起頭,這使得外面已經有了很多傳言。
如果葉家無法盡快脫困,那不用想,葉振國明年肯定是沒法連任了,到時候葉家沒了葉振國這個頂梁柱,也定然會迅速衰敗。
其實葉家是否衰敗林肅真的不在意,但問題是像葉家這種家族一旦衰敗損失的可不僅僅是利益,弄不好就會是家破人亡!
所以年底就是最後的期限!
如果無法在年底之前和金家分出個勝負,那葉家這回怕是就真得完蛋了。
起身來到窗前,此刻外面依舊大雪紛飛。
安可兒和菲菲還有菲菲的語言老師周莉正在雪地裡嬉鬧。
或許是以前從沒有見過雪,菲菲顯得很興奮,跟在安可兒的屁股後面玩鬧的不亦樂乎。
聽著院子中時不時傳來的歡聲笑語,林肅面上也泛起淡淡的笑容。
多溫馨的場面啊,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少了宋懷玉。
算算日子宋懷玉走了也快三個月了,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麽樣了。
與此同時,麗江。
相比起大雪紛飛的星城,今天的麗江卻是個豔陽高照的好天氣。
宋懷玉坐在客棧後院的秋千椅上看著書,陽光照在她的側臉上給她渡上了一層金色,使得本就美豔的她此刻更多了幾分別樣的魅力。
短短幾個月,宋懷玉似乎胖了一些。
若是細心不難發現她總會時不時的撫摸自己的肚子,而且她正在看的也是關於育兒方面的書。
“懷玉,外面冷,快進來吧。”徐雅將腦袋探出窗外衝著宋懷玉叫道。
宋懷玉抬頭看了她一眼,笑道:“沒關系,外面空氣好,多呼吸呼吸新鮮空氣對胎兒好。”
“你就不怕凍著小寶寶?”
“我兒子可沒那麽嬌氣。”
“你就知道是兒子?”徐雅笑道。
宋懷玉低下頭看了看肚子,輕輕撫摸著,面上泛著柔美的淡笑道:“只是那麽一說,不管是兒子還是女兒對我來說都是一樣的,都是我的寶貝。”
“你啊。”徐雅搖了搖頭。
不多時,她端著一盤水果走了過來,在宋懷玉身旁坐下。
“你真不打算告訴他?”徐雅問。
宋懷玉聞言沉默, 片刻後搖了搖頭道:“不了,既然沒法在一起,又何必要給他添堵呢?”
“可這畢竟是他的孩子啊,或許他知道你有了他的孩子,會放棄他那個未婚妻呢?”
“我就是怕這個所以才不想告訴他。”
“為什麽啊?這難道不應該是好事嘛?”徐雅不解。
宋懷玉輕笑著搖了搖頭道:“對我來說或許是好事,但對他來說可就未必了。”
徐雅撇了撇嘴道:“真不知道你是怎麽想的。”
頓了頓,她又道:“既然你和他已經沒可能了,那你為什麽不考慮考慮白總呢?”
宋懷玉聞言放下手中的書,苦笑道:“你又來給他當說客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