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暄楓在帝京,已經發出去號令,號令明令禁止言帝封繼續攻城了。
言帝封將聖旨握住了,卻冷哼一聲。“現在,只要他們將淺桑交出來,不需要皇命,本王就不去理睬白慎國的人了,要白慎國不將淺桑送出來,本王定要將這裡弄一個地覆天翻。”
“好王爺,為了一個女人您……”旁邊的參將想要說這不堪入耳的話,但剛剛說了一小半,立即遏製住了,因為,言帝封一下子黑封了一張臉。
看到言帝封那黧黑的一張臉,簡直好像鍋底一樣,這參將立即轉移了話題,說道:“您也適可而止吧,畢竟帝京的百姓是百姓,這白慎國的百姓也是百姓啊,畢竟帝京的官兵是官兵,這白慎國的官兵卻也是有血有肉的人呢。”
“這些,你統統不用說,本王一概都一清二楚。”言帝封點頭。
“是,那麽,凡百的事情,還希望您三思而後行,這樣,老奴也好回去回話呢。”這公公也非常為難。
“你告訴皇兄,只要他們能將淺桑交出來,恩恩怨怨一筆勾銷,只要本王一日不見到淺桑,事情一日就不會了結,這是本王和白慎國的事情,皇兄不需干涉,隻冷眼旁觀就好。”言帝封這樣說。
“這……”顯然,這對於公公來說是非常不合適的答案啊。
“這什麽這,難道本王的聲音小,說話還需要本王重複不成嗎?”他說,聲色俱厲的模樣,聽到這裡,公公縮縮脖子,一句話都不說,驀然離開了。
這話很快就八百裡加急,傳遞到了言暄楓的耳朵裡,言暄楓指了指旁邊的公公,瞥目看向白淺。
白淺現在也是殫精竭力,知道言暄楓是已經竭盡全力的幫助自己了,但白淺怕,怕聽到關於前線回來的消息,畢竟,那些消息都是非常要命的啊。
“回公主,今日裡,裴將軍帶奴才已經到前線去了,兩軍水火不容,看上去很是緊張,奴才將聖旨給了王爺。”
“王爺……”白淺站起身來,期待的眼神好像星星一樣,閃閃爍爍的。“王爺接旨了?”現在,只要言帝封接旨,並且按照聖旨上的命令去執行,那麽,言帝封退回來,一切的事情也就……萬事大吉了。
但就目前看來,好像結局很差強人意似的。
“這……王爺是接旨了,但王爺只有一句話,要白慎國將淺桑交出來,只要王爺能看到娘娘好端端的出來了,確定娘娘是安然無恙的,就罷戰了,不然這……”
“這!”白淺卻知道,淺桑早已經讓母后給遣走了,現下,想要找到淺桑,無異於是大海撈針了,“母后糊塗啊,現在要找到淺桑哪裡是容易的呢,或者,淺桑早已經不在我白慎國了,這棵如何是好?”
聽到白淺這樣歎息,言帝封立即問道:“可究竟怎麽說呢?”
“皇上……”白淺歎口氣,“您有所不知了。”百年簡明扼要的將之前的事情和盤托出了,一切都轉告給了言暄楓,言暄楓聽了以後,不免也是大驚失色。“這樣說來,她的蹤影你們都不知道了。”
“這如何是我們能知道的呢,現在只有去找那個馬車夫了。”
“這無異於大海撈針。”
“或者,淺桑早已經到言靈國了,不過不方便現身罷了,還請您找一找,留意一留意啊,只要能救助我白慎國的黎民百姓,要我給你當牛做馬,給淺桑下跪,我……白淺也心甘情願了。”
白淺一說,轉過身就跪在言暄楓的面前,太監看到這一幕,立即回避。
現在,因為走失了淺桑,因為後面一系列的事情,讓白淺明白了一個道理,
這個女孩,比想象中的還要舉足輕重,這個女孩,超越了自己對她的認知,至於言帝封,對這個女孩的關心是任何人都無與倫比的。“起來吧。”現在的言暄楓,倒是感覺白淺可憐兮兮的,所以對於白淺,她可謂是求仁得仁了,立即讓人畫影圖形,到處尋找淺桑。
她似乎總是在讓人找,或者尋找人的歷程裡,現下,畫影圖形完畢,立即發布下去,全國到處都張貼,從一千貫的賞銀,逐漸的提升到賞金千鎰,但這畫影圖形的事情,卻如同石沉大海一般的,連絲毫的回應都沒有了。
這邊,言帝封還虎視眈眈呢,帝京裡人人都燕巢幕上,感覺非常不安全。
有人又是過來質問,在宮門外大呼小叫。“太后娘娘,您不要躲在裡面不出聲,我知道你在家,你給我出來,給我出來啊,我倒是要代表一方黎民百姓問問你,究竟你躲在屋子裡是什麽情況呢?你告訴我們,讓我們也心知肚明。”
百姓們的輿論簡直沸反盈天,讓太后娘娘在懿壽宮中如坐針氈。
“哀家,還是出去吧。”太后娘娘聽著外面沸騰的民怨,站起身來,決定到外面去一探究竟。
百姓是不會放過他們的,她需要給百姓們一個說法看。
“出來啊,出來啊,藏頭露尾的太后,你可是害苦了我們百姓,你這個善妒的惡毒女人啊,你害死我們了,太后,你出來,你出來啊,不要藏頭露尾的了, 出來,出來,出來啊。”
“滾出來,從懿壽宮中滾出來。”
“出來,出來,滾出來啊。”
外面的百姓,早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了,謾罵的聲音,好像一波一波的浪潮一樣,襲擊過來,觸在她的心上,跟著四分五裂,變成許多細密的水花,她聽著耳邊那黑暗的聲音,目光看著遠處。
終於站起身來,決定到外面去了。
看起來,這狐媚子一樣的女孩是果真惹不起的啊,太后娘娘豁然起身,朝著外面去了,堅定的步伐是那樣的義無反顧,那樣的勇往直前。
她並不是怕,而是唯恐,自己即便是出門去了,也未嘗就能對現下的事情有什麽改變,或者說,她出去甚至於還會更進一步的激化矛盾呢,但是民眾的噪音苦不堪言,讓太后娘娘決定必須要到外面去了。
養心殿裡,白澤也聽到了那沸騰的聲音,那聲音攪擾的白澤想要好好的批閱一把奏疏都沒有可能,現在的白澤,愁眉苦臉的模樣,目光落在窗格外面,“何人在外面喧嘩呢?”
“回皇上,一群刁民。”
“真是豈有此理。”他站起身來,握著衣袖。“朕不出門去,他們簡直沸反盈天了,這裡乃是帝京,是天子腳下,這般吵嚷胡鬧,真是讓人頭疼。”
白澤一面說,一面站起身來,外面的聲音,沒有稍息的模樣,然而是更加恢宏了,代表帝京,也代表中樞的命令,白澤不得不出門去一看究竟了。
百姓再一次看到太后娘娘出來,稍微將火焰熄滅了,太后娘娘看著城門外的一行人,她緊緊的咬著牙齒,“哀家跟你們出去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