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眼睛和您的眼睛簡直一模一樣啊。”溫子玉有了發現,驚喜的說。
“嘴巴,嘴巴卻和王妃是一樣的,菱角一樣的小嘴巴。”就連粗心大意的施申書都發現了,他們圍繞著孩子,竊竊私議,而一言帝封呢,享受到了做孩子父親的那種福氣,自然是開心到了極點的。
眾人都看著孩子,看著看著,都快樂的笑了。
笑聲回蕩在這不大不小的屋子,言帝封最終還是決定,將孩子給小妾,“你就做了這孩子的保姆吧,我看,你正在改邪歸正,按理說,你對淺桑做了那麽多十惡不赦的事情,本王應該將你凌遲處死,但現在,一報還一報……”
“你一路上為了照顧本王的孩子,一定也是吃了不少的苦頭,所以,本王非但不會傷害你,還會讓人治療你的一張臉,治療你的舌頭,你意下如何呢?”
他說。
她發現,孩子給了他,一掃他心頭的陰霾與焦慮,現在的言帝封是非常的開心,非常的快樂,以至於,整個人都雀躍起來了,也終於心直口快的原諒了自己。
大概本著機不可失失不再來的想法,她立即點點頭。“是。”想要說更多的話,但舌頭斷了,並不能,且只能不停的點頭。
言暄楓將孩子小心翼翼的給了小妾,小妾抱著孩子的動作那樣嫻熟,目光裡流露出來的關切那樣明顯,任何一個局外人看到這裡,都能發現,小妾的母性情懷,因為這孩子,早已經形成了。
看到孩子,言帝封哪裡有不開心的呢,至於孩子,孩子握著拳頭,胡亂的揮舞,好像能體悟到這一刻眾人的開心似的,很快情緒就參與到了這氛圍中。
“好了,帶著孩子下去吧,這邊有人會安排你的飲食起居,以後就不用殫精竭力的生活了,有王爺做靠山呢,沒有人敢欺負你的,放心好了,王爺是一言九鼎之人,說了不會傷害你,會治療你就一定會的,跟著他們去吧。”
冥錦指了指帶路的幾個人,女孩福一福,點點頭到外面去了,侍女們帶著女孩去了,去安排女孩與小少爺的飲食起居了。
“本王以為,還需要雇傭兩個奶媽來。”
“我們給孩子吃的都是羊奶與牛奶,再不然就是其余動物的奶。”
“但是,畢竟最健康的還是母乳啊,這樣,溫子玉,你去雇傭奶娘過來。”言帝封看向溫子玉,溫子玉眨巴了一下眼睛,跟u言帝封已經六年了,這六年裡得到最奇葩的號令大概就是去找奶娘了。
溫子玉一臉“為什麽是我”的模樣,悻悻然的離開了,看到溫子玉這樣離開,冥錦笑的合不攏嘴,哈哈哈哈的聲音,充盈在了屋子裡,也送入了溫子玉的耳朵,溫子玉跺跺腳,加快了腳步。
至於施申書,還在原地。
“那一晚,本王以為,自己與這孩子已經……”言帝封回想起來那一晚的序幕,回想起來那一晚發生的一切,雖然,他沒能到內室去看,但內室的刀光劍影,現在冥錦已經形容給他聽了,現在聽起來,他還心有余悸呢。
“不過,你放心好了,孩子呢,我們已經帶走了。”
“但是,他們卻給了淺桑一個假的孩子,那孩子,現在應該陪伴在淺桑的身邊,真的孩子,已經在您手中了,王爺,您洪福齊天,高枕無憂就好了。”
“本王哪裡能高枕無憂呢,畢竟現在淺桑在哪裡,本王都不清楚呢。”言帝封一邊說,一邊長長的歎口氣,聲音如此的悲涼。
“王爺,一人計短,集思廣益啊,現在屬下都來了,相當於多了一份力量,你放心好了,我們很快就會找到淺桑的。”
“但願如此,喝酒吧。”言帝封今天的確是開心,所謂“人逢喜事精神爽”,吩咐外面將酒水送了進來,言帝封和施申書與冥錦喝酒。
這三個人酒量都特別驚人,喝起來大刀闊斧,一壇酒很快就見了底兒,言帝封又是問了冥錦其余很多事情,冥錦一一都對答如流,但想要掌握究竟淺桑去了哪裡,這一切的一切,卻都好像是沒有可能了。
事情還是比較棘手。
白淺在言靈國的帝京,知道言帝封已經放棄了圍攻白慎國,她是那樣的開心,一把就將言暄楓給抱住了,她現在,將自己的感激之情都發在了言暄楓的身上,其實事情並非如此,不過是言帝封忽而停止了作戰罷了。
多年來,言暄楓的命令,對言帝封而言,簡直如同秋風過耳一般,他總有自己的思想與見解,並不會聽言暄楓說不需要做什麽事情就戛然而止的。
“皇上,我感謝你。”白淺用力的抱著言暄楓,言暄楓略微掙扎了一下,但白淺抱著他的力量那樣大,簡直不是言暄楓能掙扎開的,言暄楓點點頭,“不算是朕的功勞,是你功夫不負有心人。”
“嗯。嗯。”白淺淚流滿面。
現在,已經太平了,所以,更沒有回去的必要了。那殫精竭力的日子終於過去了,白淺也就生病了,鬱結了很久的情緒,逐漸的彌散開,她的心情好了,但身體卻不好了。
“究竟怎麽搞的呢,昨天朕和她在一起,她還好好的呢,今天就倒在這裡了。”其實,聽說白淺生病了,言暄楓第一反應就是,一定是在欺騙自己了。
但過來一看,伸手摸一摸白淺的面頰以及四肢,忽而就發現了,不對勁啊,白淺的手很熱很熱,白淺身體的溫度更加是攀升到了極點,看起來是真正生病了。
他立即宣召醫官過來,醫官看了,半跪在他的面前,說道:“是風寒感冒罷了,聖上不用擔心。”
“朕知道了。”他點點頭,深吸一口氣,“好生看看,讓她早點兒好起來。”好起來以後,就送她離開了,白淺唯恐自己好起來,因為一好起來就意味著,自己要離開言靈國,到白慎國去了。
醫官點點頭,立即過來給白淺治療,開藥,凡此種種,無不做的鞭辟入裡。
這邊廂,言帝封退出來了,馮公公跟著言帝封走。“皇上,好像她並不情願離開這裡。”
“朕何嘗不知道。”
“查的事情究竟如何了呢?”言暄楓看向馮公公,馮公公說道:“一籌莫展呢,外面多少人都在搜查淺桑呢,您說奇怪不奇怪,有的人為了這金千鎰的賞錢,居然自毀雙目還有的人,用簪子將臉頰也是戳破了,哎。”
“利欲熏心罷了,難道以為朕是瞎子不成,不能辨認出來?亦或者說,難道以為,言帝封那樣好欺騙不成?”他說,長在九曲回廊面前,看向回廊內。
有微風吹過來,將淡淡的花香荏苒到了鼻子裡,那種沉靜的花香,吸引住了言暄楓,讓言暄楓不知不覺往前走,站在回廊旁邊,很快就發現,那花香是對面的植物發散出來的,這一刻的風吹的比剛剛還要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