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您……丟開手,讓……讓微臣去……去想辦法。”
“你能有什麽好辦法,不過是繼續盤剝百姓罷了,你是皇后娘娘的表兄弟,這是很好的,只可惜,我冥媚卻是一個大義滅親之人,我吧,六親不認,抱歉了,今日必須殺了你,以儆效尤。”
聽到冥錦這句話,他哪裡有不懼怕的呢,噗通一聲就跪在地上,小雞啄米一般的磕頭,冥錦看到這裡,冷酷一笑,“殿前武士,何在!”
“有!”旁邊幾個虎背熊腰的男子,應聲,朝著旁邊來了,冥媚揮揮手,好像趕走蒼蠅似的,“給本宮拿下,午時三刻,在含光門梟首示眾。”
“娘娘饒命,娘娘饒命啊。”那跪在地上的兵部尚書,聲音都變了,臉上的表情因為驚恐扭曲的很是厲害,猙獰的簡直不不像個模樣。
“娘娘饒命,娘娘饒命啊,娘娘饒命啊!”
這人在地上用力的叩頭,想要挽回點兒什麽。
冥媚發現,旁邊的幾個殿前武士,並不敢輕舉妄動,這倒是薅惱了冥媚,幾曾有下令後,人們如如不動的呢。
“殿前武士,難道將本宮的話,當做了耳邊風不成!”冥媚怒吼一聲,幾個殿前武士卡住了這兵部尚書的胳膊,這兵部尚書,在地上胡亂掙扎,總之就是窮形盡相,不願意離開。
冥媚看著這模樣,不禁深深的演戲,“本宮這是揮淚斬馬謖啊,本宮也相信,你做這兵部尚書這許多年,到底還是有本領的,只可惜,本宮現如今是對事不對人,你闖下那等的彌天大禍,整個是連死都不怕了。”
“本宮現如今就發落你,要你好生知道知道本宮的厲害。”一行說,一行轉過了頭。
顯然,繈褓中的孩子,那剛剛那哭喊的聲音也給驚嚇到了,恐懼的大呼小叫起來。
“你哭什麽呢,這和你有什麽關系呢,小白。”冥媚安撫一下小孩兒,抱著小孩的侍女,翕動了一下菱唇,說道:“娘娘,您……這不成啊,那白福乃是白澤的……的伯伯啊,說起來,是太后娘娘的長兄呢,現如今……”
“娘娘上面再也沒有長輩了,所謂長兄如父啊,您殺了她的長兄,這等同於您殺了她的父親啊,這種事情,哪裡是您能做的,這對您將來有妨礙啊,還請您三思而後行。”
聽到這規勸,冥媚沒有氣惱,反而是,為之動容了,拉這個女孩起來,“你有這等心,本宮哪裡就能不開心呢,奈何,本宮現如今剛剛到白慎國,要是連這樣一個人都奈何不得,本宮以後還如何變法呢?從此人開始,本宮一一的清君側。”
“老天!”那侍女幾乎沒有昏厥過去。
“你一個小小的粗使丫頭都明白帝京需要整改整改,本宮就不相信,他們什麽都看不到,真是豈有此理了,好了,你也不需要求情了,殺了就殺了,一切的後果,有本宮在呢。”
“也罷。”
這邊廂,跪在地面上的工部尚書也嚇壞了,瑟瑟發抖,唯恐自己遭遇和此人一般的命運。
那人去了,鬼哭狼嚎的去了,一個大人給冥媚嚇唬的可憐,再看時,地面上髒兮兮的,原來是是那行刑之前給嚇壞了,以至於恐懼到無以複加了,屎尿齊流了。
“內侍監,清理。”
“是。”一行太監與宮娥過來將地面清理乾淨了,冥媚再次坐在這裡,正襟危坐,盯著工部尚書看,那工部尚書嚇得磕頭如搗蒜。
“剛剛……”冥媚似乎已經想不起來,剛剛的話題進行到哪裡了,道:“剛剛,我們說到哪裡了?”
“說道貪汙的事情……”這工部尚書一邊磕頭一邊將自己的衣袖拉起來給冥媚看,“娘娘,娘娘,在微臣這裡是從來不敢貪汙的,您看看微臣的衣袖,微臣的衣袖都成這模樣了,微臣縫縫補補的,您看看,您看看啊。”
那工部尚書將衣袖舉起來給冥媚看,好像迎風招展的旗幟一般,冥媚自然知道,帝京已經成這荒僻的模樣了,自然是朝廷很久沒有給工部撥款了。
“堂堂一個工部尚書!三品的大官!”冥媚的聲音比較冷厲,比較嚴峻,這麽一來,這工部尚書的心跳動的就更快了,不斷的強調——“微臣並不敢,並不敢貪墨,不敢,不敢,真的不敢,不敢啊。”
“微臣鶉衣百結,並不敢,不敢貪墨啊。”這工部尚書嚇壞了。
冥媚在想,再這麽下去,只怕這工部尚書就活生生嚇死了,冥媚立即站起身來,和顏悅色的說道:“愛卿,你平身,你平身。”
“這……”
“本宮要你起來!”冥媚看到那人好像不敢起來,不免暴喝一聲,那人唯唯諾諾,起來了,乜斜冥媚一眼,冥媚道:“你一個三品的大官,居然都是如此的兩袖清風,本宮就要任用你,你莫怕本宮這裡,不會錯殺一個人的。”
“娘娘英明神武,娘娘明察秋毫啊。”那工部尚書終於不恐懼了,發現恐懼好像潮汐一般的消失了,冥媚說道:“昨日裡,吩咐的事情,你做好了?”
“回娘娘,已經做好了,微臣是絕對按照您的意思做的,微臣在這件事情上,不敢有絲毫的穿鑿附會,您且看看,這就是微臣做出來的單子。”
“呈上來。”冥媚揮手,旁邊的太監立即過去,點頭哈腰將那冊頁給冥媚拿上來了,其實冥媚哪裡知道這冊頁裡面搗鬼沒有搗鬼啊,不禁冷笑連連。
“本宮現下問你,這裡面可是真實可信的數據,貪贓枉法之人,是什麽結果,你現下也已經看到了,慢說這人是皇上的伯伯,只怕是天皇在本宮這裡也不好使,本宮給你改過自新的機會,你且說說,你給本宮的數字,真實可信嗎?”
冥媚問。
“娘娘啊,”這人歎口氣,“微臣給您這個數字,要是有半點兒的虛假,微臣就死無葬身之地,微臣就任憑娘娘您處決。”這人說的利害,冥媚盯著這人的眼睛看了看,發現這工部尚書人雖然已經老了,但眼睛裡的精光是明亮的。
“甚好,起身,本宮擢用愛卿。”又道:“這個,已經給太后娘娘看了嗎?昨日,本宮與太后娘娘已經商量好了,這些錢只要是用在了正途上,娘娘是一定會答應本宮的,去支用就好。”
“這個,先是給娘娘您過目,您這邊要是沒有什麽補充,或者沒有什麽修改,微臣才敢懿壽宮中去呢。”
“沒有什麽修改,你去吧。”
“是。”那工部尚書起身,到外面去了,冥媚也起身,對被抱著的小皇子說道:“小白,你可發現了,娘親是個鐵面無私之人很快的,帝京就要瘋傳娘親的不好了,定要說娘親是個鐵石心腸之人,不過他們喜歡說,就讓他們說吧,娘親也早已經習慣了。”
“娘娘,您這樣做做只怕。”
“怕什麽,本宮什麽都不怕。”冥媚拂袖,往前走呢,卻哎呦了一聲,這侍女看到這裡,忍著笑,上前去。
“這王冕上的珍珠顆粒太大了,從這裡啊,你看好距離……”冥媚一邊說,一面在王冕上指了指,“從這裡給本宮鋸斷,不然本宮的眼睛就要生白內障了。”
“好的,奴婢記住了。”那侍女的點頭,冥媚卻感覺很滿意。
言帝封現在,真可謂是形單影隻,言帝封是通過書信與他們幾個人聯絡的,目下,言帝封掌握的心鎖有很多,整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