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麽都不缺,但是依照我看,卻是缺愛的,所以……”冥錦做出來一個特別大膽的遐想——“她想要的一定是言暄楓。”
“但是,她已經和皇兄在一起了啊。”言帝封表示不理解。
“王爺,所謂女人心海底針,我是女孩兒的立場,我比你還要更明白女孩的心呢,她現如今僅僅是和言暄楓在一起,但卻談不上得到她啊,我這樣說您或者就明白了。”
冥媚不著急,字斟句酌的說道:“這樣說,您或者就明白了,事情呢,是這樣的,我要是有一個哥哥,哥哥做了天下之王呢,我是不是就為所欲為了呢?我固然不可能得到我愛的人,但我愛的人從此以後的聽命於我,臣服於我……”
“是不是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說,我也已經得到了我愛的人呢?”冥媚這樣分析。
言帝封卻頓覺如坐針氈,“你的意思是,她謀局的是天下。”
“或者說,天下是她謀局的一部分,或者說,言暄楓是她謀局的一部分,反正這一次白淺是獅子大開口了。”冥媚說完,歎息一聲,言帝封聽到這裡,深以為然。
帝京,連日來言暄楓都纏綿病榻,現下,卻忽而之間好轉了不少,他安排給馮公公兩件事情,第一件暗暗的籠絡力量,將白淺廢黜了的一切重要人物全部都延請回來,用悄然無聲的方式,用潤物細無聲的動作與的手段。
第二件事情,繼續讓白淺以為自己是盲目的,是盲從的,從另一個角度取得白淺長線的信任,現在,他很想要知道,究竟白淺想要做什麽。
白淺的目的何在。
馮公公看到言暄楓逐漸清醒過來,開心的無以複加,只要是言暄楓下達的命令,無一不立即去解決,言暄楓卻繼續韜光養晦,假裝自己稀裡糊塗。
這天,言帝封來看望自己了,這是言暄楓意料之外的,言暄楓看到言帝封走進來,不禁爽朗的一笑,“你已經很多天都沒有來這裡了,朕簡直想要讓人去找你。”
“皇兄想要和臣弟促膝談心嗎?”
“朕是有這個念頭,惜未能如願,不過今日裡,你來了,朕倒是開心。”言暄楓笑著,讓人給言帝封奉茶,言帝封吃了茶水,忽而勃然變色,“難道皇兄還要養虎遺患嗎?”
“你什麽意思,朕卻不知道。”言暄楓瞪圓了眼睛,看向言帝封,言帝封道:“牝雞司晨,難道皇兄沒能看出來嗎?臣弟不過是想要提醒皇兄,將白淺殺之,以絕後患,否則,我言靈國之災禍,見永永無窮也!”
“要是你不能……”言帝封一把將言暄楓的衣領握住,用力的一推,言暄楓倒在了地上,“那麽,本王隻好越俎代庖,做色南面王了。”言帝封拔出來短劍,刺在了桌上。
“來人啊,護駕啊,言帝封行刺了。”旁邊的宮女與太監看到這裡,不禁惶恐的大叫,少頃,從外面走進來一行人,他們將言帝封包圍在裡面,言帝封一把將久病的言暄楓握住了,推推搡搡的從金鑾殿走出來。
“本王想要讓皇上殺了狐狸精,難道就是本王的錯嗎?言暄楓,你是我的皇兄,長兄如父,在我外出的那一段時間裡,你居然殘害了我的軍隊,殺了施申書,終於, 本王調查出來了,本王想不到,你想要除掉本王。”
“言帝封,放下屠刀。”宮門口,魏鐐率領玄甲衛來了,一行人對言帝封虎視眈眈,要不是言帝封手中有言暄楓做擔保,這群人早已經上去將言帝封給千刀萬剮了。
“啊,皇上啊。”白淺曼聲驚叫一聲,立即癱軟在了地上——“皇上啊,您總是疑心我白淺就會造反,現如今您看到了,真正會造反的人,是他,是他啊,臣妾多少次苦口婆心的勸諫您,您總是不聽,現如今,您看到了嗎?”
“真正要造反的是,不是臣妾,不是臣妾的哥哥,而是您的手足言帝封啊。”
“朕想不到,你想要朕的帝位。”言暄楓痛心疾首的歎息。
“這位置,本王是要定了,但不是現在言暄楓,要你的人,放下武器。”
“魏鐐,退下!”言暄楓看向魏鐐,魏鐐難為情的點點頭,但還是退下了,看到山呼海嘯的人一一都離開這裡,魚豆腐一腳將言暄楓踢飛,青煙一般的騰空,消失在了帝京。
“給本將軍將言帝封捉拿歸案。”魏鐐舉起來長劍,仰天長嘯。
“你們都退下吧。”到寢殿裡,白淺揮揮手,旁邊幾個環肥燕瘦的侍女一一都頷首離開了,白淺斟酒一杯,自斟自飲,沒有其余人,白淺只能舉杯邀明月,只能對影成三人。
白淺幽涼的歎息,在晚秋的一片澄澈月光裡,輕輕舉起羅袖,輕輕的飲下一杯白酒,剛剛一片兵荒馬亂的事情過去了,那是沒有硝煙的戰場。
白淺現在可嚇壞了呢,她休息了很久,才氣定神閑。
外面,魏鐐 掀開簾進來了,看著白淺的背影,上前一步,將白淺抱住了,輕輕笑道,“這個計謀,如何呢?”
“未必就很好,不過聊勝於無,這個子羽,也是個犧牲品,現在好像也利用到了一定的程度,不如就……”白淺將一杯酒舉起來,自己喝了一口,將其余的都送到魏鐐的唇邊。
魏鐐喝一口酒水,邪魅的笑了嘴巴湊在白淺的菱唇上,噴出來一口溫熱的酒水,與白淺玩雙龍戲珠的把戲,白淺嬌嗔的推開了魏鐐,魏鐐還意猶未盡呢,伸手將白淺的衣裳粗暴的撕開了。
手準確的尋找到自己要的東西,肆意的移動,白淺難為情的臉紅了,微微抽搐了一下,靠近了魏鐐,魏鐐騰出來一隻手輕輕揉白淺的發絲,“魏鐐,把子羽都算計進去。”
“我知道。”魏鐐道:“但凡事需要循序漸進,欲速則不達,子羽是很狡猾的狐狸,我們這個獵人並不好做。”
“本宮與你共同謀局。”白淺笑靨如花的盯著魏鐐看,魏鐐也笑了。
言帝封行刺的消息, 以最快的速度傳遍了言靈國帝京,朝野皆驚,人們想不到,忠心不二的言帝封會為了皇權而行刺言暄楓,而行刺言暄楓的結果是,當天,帝京的龍禁尉與玄甲衛共同出擊,他們將王府給包圍了。
這一切來得那樣不可思議,以至於一切都發生了,淺桑還是沒能反應過來。
“看起來,王爺是到了中京。”子羽面對外面的千軍萬馬,好像沒有絲毫的畏怯,他攙扶白淺起來,至於外面,一個公公模樣的人,嘴角帶著陰狠的冷笑,握著聖旨進來了。
其旨意不過言簡意賅的幾句話,貶言帝封為庶民,並且籍沒言帝封府上的一切,這樣一來,他們就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淺桑想不通,事情為什麽會發展到目前這模樣。
“還不快動手嗎?”那太監轉過身,經聖旨隨隨便便的丟在桌上,回頭陰陽怪氣的吆喝了一聲,外面走進來了一群人。
府上的男女老幼,因看到這凶神惡煞的一群人,都金恐怖不已,簡直茫茫然如同落網之魚,惶惶然如同喪家之犬一般,淺桑極力的安撫眾人,即便是天塌下來也還有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