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這裡來,王爺知道嗎?”
“王爺自然是知道,王爺將施申書找到了,但是現在的施申書卻不在這裡而是跟著冥媚去白慎國了,我呢一個人單槍匹馬就到這裡來了,你在帝京多久了啊,你見到溫子玉了麽?你能不能傳達一下我的意思,恕我……我很想她呢?”
冥錦激動的站起身來,淺桑知道,這換衣裳的時間是不怎麽好利用的,搞不好就讓人給發覺他們在竊竊私議了,淺桑道:“你給我一個聯絡的地點,我們下一次好見面,這裡不是談天說地的地方。”
“也是。”冥錦用筷蘸著酒水,在桌面上畫出來很多的圖案。
“啊這是我神音派的標記。”淺桑莫名感覺到溫馨與親切,畢竟神音派是自己一手建立起來的,畢竟自己之前是音莫,畢竟對這些圖案,人家或者僅僅是覺得這是圖案,但是他卻明白,這圖案背後的秘密。
“用這個聯絡了,你的胼頭來了,我吃茶去了。”冥錦說完,背對著他們吃茶去了,淺桑將桌上的痕跡擦拭掉了,回頭一看,子羽早已經穿上了乾乾淨淨的衣裳,到她旁邊來了,臉上帶著一抹爽然的笑。
“換好了?”淺桑一面說,一面整理一下他的衣裳,是一件月白色的羽裳,那衣裳看上去很美麗,還有風毛呢,風毛是淺灰色的,在風中那麽一抖動,很有一種遺世獨立的感覺。
“如何?”子羽以右腳為中心,旋轉給淺桑看,淺桑面帶微笑,“很好啊。”
“就單單是好?”
“不然呢?”淺桑捂著嘴唇輕輕的笑,讚賞道:“是個遺世獨立的美男子,還有什麽呢,我可不會說了,我向來是鮮少讚美男人的,你知道啊,要不這樣,你說你什麽好,我去模仿就好咯。”
“我各種好啊。”子羽笑著坐在旁邊,與淺桑吃茶,那熟普洱已經做好了,放在他們面前,這小小的酒家,看不出來什麽名堂,但奇怪的是,這茶的味道卻很好,淺桑一邊吃茶,一邊在想,將來如何找借口出來和冥錦聯絡呢?
畢竟,現如今的自己,是真正寸步難行啊,子羽自己好?這是確然的好嗎?這種好,是真實可信的嗎?其實,淺桑明白,這不過是一種變相了的監督罷了。
說好的,會在他們到羽民國的時間裡,她差遣人過去盤查關於言帝封的事情,但到現在,一切卻好像不了了之了。
她卻故意不去提,究竟看看子羽會怎麽樣做,子羽沉默了,用一種絕對的沉默來面對這些事情。
“味道很好呢。”淺桑不由自主的在茶香味中閉上了眼睛,陶醉的說,子羽也吃茶,在那氤氳的香氛裡感覺這非同尋常的感受。
“其實,茶水也沒有什麽好吃的,但在吃茶的時間裡,卻得到了人生。”淺桑說。
“那是英雄所見略同了。”看起來子羽還是很有格調的,立即隨聲附和,也不知道究竟是真的讚同,還是假的。另一邊,冥錦已經施施然起身,慢吞吞的去了。
看到冥錦去了,淺桑想,打鐵趁熱呢,還需要讓她明白,很多的事情,是需要立即去辦的,想到這裡,淺桑笑了,“我又一次發現了帝京的弊端,還需要調整調整了。我們應該隔一段時間就出來微服私訪一次,你感覺如何呢?”
“你的話,就是我的意思啊。”子羽點頭。
“那就好。”淺桑笑了,吃了這熟普洱後,淺桑看到幾個人從赤松林出來了,老遠的看過去,那幾個彪形大漢,好像扛著什麽東西,那是個大動物,顯然,那動物已經死翹翹了,但卻不失為張牙舞爪的靈物。
“他們將景陽岡上的鎮山太歲給打殺了,我們也過去看看。”子羽感覺很有意思,握著淺桑的手,但是讓淺桑給掙開了,子羽似覺不妥,帶著淺桑往前走,子羽是握著淺桑衣袖的,淺桑任憑子羽帶著自己走。
少頃,到前面去了,映入眼簾的是一隻龐大的老虎,那大蟲之大,隨便張開那血盆大口,都能吃掉一個人,但就如此這般的一隻猛虎,卻讓人從天靈蓋上暴擊,被打殺了。
“猛士猛士啊。”人們對那瘦弱的漢子連連抱拳,那漢子不過一笑——“這沒有什麽了不起的。”
不要說眾人對這精瘦漢子,打殺猛虎,是半信半疑的,兩旁觀者淺桑和子羽看到這裡都感覺不可思議,此刻,淺桑手中的靈力凝聚起來,隔空輕輕一點,那早已經死了很久的猛虎,卻忽而咆哮了一聲,朝著眾人撲了過來。
眾人都躲避了,唯獨那精瘦漢子完全沒有恐慌,攥著那醋缽兒大小的拳頭,朝著猛虎的腦袋就是一連串的暴擊,看到這裡,眾人果真相信這漢子是非常厲害的。
這一次的讚美卻是由衷的了。
“叔叔,叔叔,你可是我的叔叔武二郎呢?”人群中,一個美麗的女孩,朝著那漢子去了,那漢子定睛一看,不禁喜上眉梢——“啊,原來是金蓮。”
淺桑看到這裡,不禁一笑。“你看,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了。”
“可不是。”他點了點頭。
兩人欣然往返,回去後,子羽邀請淺桑一起吃晚餐,但今晚,淺桑推說今日閑逛的時間長久,比較疲倦,沒能出席。子羽只能和子玫吃東西,這兩人就溫子玉的事情,鬧過很多次的矛盾。
這兩人之間的矛盾,明明是突如其來,子羽看向子玫——“還沒有將溫子玉給放走嗎?”
“放走?”子玫提到溫子玉,不免濁氣上湧,抱著手臂,“我為什麽要將溫子玉給放走呢?”
“你還是不聽話!”子羽啪的一聲,將玉著拍在桌面上,那玉著哪裡經得起這用力的一拍,當即就碎裂成了兩節,子玫看到這裡,站起身來,就要走。
“高貴的蔑視嗎?”看到子玫一言不發要走開, 子羽頓時生氣,也是站起身來,子玫回頭,盯著子羽看。“我的事情,你不要管,你的事情我也不會去管,我走,是因為我覺得與你無話可說。”
“真好,子玫,你終於與朕有一天,是話不投機半句多了。”
“你!”子玫的大眼睛濕漉漉的,淚水很快就滑落了下來,順著那光潔如玉的面龐流竄,“你喜歡淺桑的心,和我喜歡溫子玉的心是等同的啊,難道說,就不同嗎?”
“我有我的目的。”
“你的目的是什麽,你都是不可告人的花花腸子,這多年來,我幫助你也是無惡不作了,我現如今僅僅是想要一個男子罷了,一個我……一個我夢寐以求的男子,就這樣困難嗎?”
“你除了溫子玉,除皇兄我,天下什麽男子你不能選擇,只要你選中了,皇兄就是將這男子捆著也要送給你,你卻非常要如此的執迷不悟。”子羽看上去比子玫平靜,但是子玫知道,子羽的平靜不過是假象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