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們的心中,大概都不約而同的在想,這女孩恐怕是一個傻子,居然會挑戰天可汗,這不是自尋短見是什麽呢?
淺桑呢,穿著黑衣裳,黑封一張臉,看上去雄赳赳氣昂昂的。
已經出列了,旁邊一個笑靨如花的女孩子,給淺桑福一福,行了一個草原人的禮以後,這才輕聲細語的說道:“可汗還在吃東西呢,淺桑姑娘,請您少待,很快可汗用非常完畢就能打鬥了,現在還請你去校場預熱一下。”
雖然沒有說,不然敗的會很難看,到她的表情已經說明了,淺桑等會兒會失敗的很難看,淺桑點點頭,朝著旁邊去了,老遠的,就看到了正在吃東西的可汗耶律隆緒。
耶律隆緒盤膝坐在一張氆氌上,氆氌上放著笨重的桌子,桌上是烤全羊,旁邊幾個女孩子伺候著他,他就那樣靜悄悄的吃東西,看起來倒也是慈眉善目的模樣,不過我漓之夭明白。
鷹立如睡虎行似病,這種人本身就不是那種怎怎呼呼的,他是比較低調的一類,淺桑的目光越過他,看著他身後那遠遠的山脈,這不知道究竟是昆侖還是長白山,看起來白雪皚皚的。
一片美麗的景象,淺桑的目光看向面前的風景,一片歷歷如繪的風景之中,他好像脫穎而出一般,那一件淡綠色的衣裳,又能與草原上的綠色合二為一,現在,他就在哪裡吃東西。
吃東西也是細嚼慢咽,和一般人是不同的,他左手握著一把刀,右手則是一把叉子,輕輕的臠割面前盤子裡面的東西,烤全羊雖然不怎麽大,但一個人吃這樣一直全羊,還是讓人大跌眼鏡的。
“姑娘,預熱去吧。”旁邊的一個女孩輕輕的提醒淺桑一句,淺桑點點頭,目光依然故我的戀戀不舍,這女孩看到這裡,不禁一笑。
“笑什麽呢?”
“姑娘,已經不知道多少女孩對我們可汗一件傾心了,其實,姑娘不說,奴婢也是能看出來,您對我們可汗動了心,不過好像您這樣引起來可汗高度關注的,您還是第一個人呢。”侍女一邊說,一邊輕輕的笑了。
“誰喜歡你們可汗啊,”淺桑拂袖,表示自己和耶律隆緒那勢不兩立的決心。
“誰對你們可汗一見傾心啊,他是一個暴君,一杯不折不扣的暴君。”
“不,恰恰相反,我們可汗是一個溫柔體貼的人,粗中有細,是全天下男子的楷模呢,大概和你們漢朝的那個舜是一樣的。”
她說,想不到,耶律隆緒居然會得到高度的評價,這的確是淺桑始料未及的。
“好了,我去預熱了,你愛怎麽想,就怎麽想,是你的自由與權利,我不能將你怎麽樣。”淺桑一邊說,一邊到旁邊的草坪去了,這裡寬敞的很。
預熱?什麽是預熱呢?
說真的,雖然淺桑有點兒三腳貓的功夫,但是早已經荒廢了,現如今,想要重拾起來,淺桑自己都感覺不可思議,她只能在旁邊做五禽戲。
所謂的五禽戲,乃是古代一個仁人志士發明出來的,模仿各種動物做的一種表演,這五禽戲說起來,不算是預熱項目,充其量僅僅是一個熱身運動罷了,這十二生肖的動作說起來也還罷了。
但真正模仿起來,卻會感覺……整個人好像神經病一樣。
因為,動物做動物的動作,是理所應當的,看上去也非常美麗,但人做動物的動作,就會有違和感,淺桑從十二生肖開始模仿,剛剛到老虎,遠處的耶律隆緒已經笑了。
淺桑分明看到,他手中那明晃晃的屠刀已經落在了盤子裡。
此刻,眾人不明就裡,狐疑不定的看向耶律隆緒的臉,跟著將目光移動到淺桑的面上,眾人一瞬不瞬的看向淺桑,待看到淺桑這滑稽的模樣,都笑起來。
男人們早已經放聲大笑,只有女孩子,輕輕的捂著嘴巴,唯恐那八顆牙齒會露出來,讓人覺得他們沒有教養。
人們笑的非常奇怪,淺桑呢,完全不理會這些笑聲,淺桑硬著頭皮將其余幾個動物的動作都模仿完畢了,旁邊的耶律隆緒握住錦帕,輕輕的擦拭了一下嘴角,看動作,是實在忍不住要噴出來一股笑了。
淺桑沒有理睬,朝著他去了。
耶律隆緒吃過了烤全羊,根據目前的程度看,淺桑基本上可以斷定,這家夥是準備將烤全羊一股腦兒吃一個一乾二淨的,真正是食量大如牛了,但因為看到淺桑那滑稽的五禽戲,他倒是將那一部人羊肉不吃了,但是嘴角卻懸掛著一個非常古怪的笑容。
顯然,吃了,耶律隆緒嘴角那怪異的笑容,是因為淺桑剛剛怪異的表演出來的,淺桑看向面前的人,拍一拍他的桌面。“笑什麽,你?”
“笑……”他立即表現出來一種一本正經的模樣,但那水汪汪眼睛裡面的淚水分明是笑出來的,淺桑氣咻咻的,可謂怒發衝冠,準備討要一個說法的模樣。
他呢,說道:“笑,我何曾笑了?”
“你的下巴都要吊在地上了,現在告訴我,你沒有笑?”淺桑看向耶律隆緒,這個家夥,居然還不承認。
“好了,好了,本可汗是在笑,笑你剛剛那一套奇怪的動作,這……”他跟著就模仿起來,一會兒模仿軟塌塌的蛇,一會兒模仿一隻懶豬的模樣,淺桑卻覺得沒有絲毫要笑的,淺桑的表情非常之嚴肅。
“這都是什麽和什麽啊,你要打不過本可汗,現在就不用挑戰了,沒必要這樣嘩眾取寵啊,哈哈哈,哈哈哈。”現在,他是放聲大笑起來。
“笑到最後才是厲害人呢,現在我就任憑你們小,倒是要看看,你們能笑出來一個什麽所以然。”淺桑一邊說,一邊轉過頭,連理會都不理會耶律隆緒了。
說真的,憑借淺桑的力量,僅僅是一個回合,就能讓耶律隆緒給打敗,但現在,淺桑已經得到了冥君的支持,兩人的靈力只要聯合起來,不要說一個耶律隆緒,說白了就算是有千軍萬馬過來,何足道哉呢?
之前已經解釋過,他們處在的異時空,乃是已經發生過了的事情,在這樣一個異時空中,靈力可以改變一切,現在,他們需要的靈力也不是很多,就能將耶律隆緒打敗。
甚至於,很快讓耶律隆緒對淺桑刮目相看,目瞪口呆。
“好,好,說得好,中原的女孩子就是不同。”他笑了,目光中似乎多了一抹思索的光芒,那思索的光芒很快就熄滅了,似乎在找什麽人一樣,過了會兒,已經轉眸看到了目標。
原來是在找蕭燕燕啊,至於蕭燕燕,始終還是憂心忡忡的模樣,畢竟,任何人看到淺桑都會感覺,淺桑這種模樣,哪裡有什麽力量與可汗鬥爭呢,淺桑這不是自尋死路又是做什麽呢?
但淺桑心知肚明,千軍萬馬,淺桑也是視若等閑的。
他輕輕的笑了,看向面前的女子,她呢,卻微微的歎息一聲,好像已經看到我失敗了,好像已經看到淺桑讓可汗給打了一個落花流水一樣。
真正知情人,是淺桑和冥君,拿此時此刻的冥君來說,完全沒有恐懼的意思,僅僅是笑吟吟的,目光也柔和的看著淺桑,淺桑輕輕的笑,不予理睬。
“只是,”主人公終於站起身來,那銳利的目光,忽而變得沉斂了不少,也是冰涼了不少。
“究竟不知道你如何和我打鬥呢,究竟不知道你想要和我打鬥什麽呢?”他一邊說,一邊看向淺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