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那個蟲子呢?”
女嫫倒是果真解釋的不錯,淺桑聽到這裡,繼續迫問,女嫫點點頭,輕笑了一聲,揶揄起來淺桑。
“師父,您是揣著明白裝糊塗了,這蟲子分明就是在含沙射影嘛,連這個都不明白。”
一切已經讓女嫫說穿了海底眼,淺桑點點頭,大概師父想要提醒淺桑的就是這樣一句話,淺桑,未來困難重重,你不能一個人單槍匹馬的去做什麽事情,你在感情上不能左顧右盼,你有你的言帝封就好。
你是一個鯤鵬一樣的人,無論是在什麽情況中,在什麽環境下,你就是你,你就是獨一無二的鯤鵬。
還有,你在前行的路上會遇到很多似是而非的誘惑,還會遇到很多不懷好意的算計,希望你能一往直前,什麽都不懼怕。
淺桑一想到這裡,不禁也是明白了過來。
“謝謝你解夢,現在,我還有全新的事情安排給你。”女嫫聽了,也是拍手稱快,“是啊,帝京早已經需要重新安排領導人了,現如今,成什麽樣子呢?”
“也是,連你都支持我,看起來我是正確的了。”
“師父,在什麽情況下,徒兒都是支持您的,哪怕全世界都誤會了您,我也會站在您的身後呢,這個您放心就好了,您那一天心情不好了,說,女嫫出去給你殺兩個人回來,女嫫馬不停蹄就去了。”
“哈,你忠奸不分了,要果真有那一天,連我也自慚形穢了。”淺桑笑的好像一隻老母雞。
晚上,大概過了酉時,天逐漸的黑起來,不是那種鉛雲低垂的黑暗,而是那種淡淡的黑,那黑色是美麗的,是一點一點覆蓋過來的,在那樣一片黑色中,好像空氣也是涼爽了不少。
淺桑帶著女嫫在外面去轉悠,到了夜晚,帝京比白天精彩了不知道多少呢,淺桑們甚至於還遇到了冥錦。
冥錦到羽民國帝京,卻不著急離開,盡管淺桑已經多次告誡冥錦,溫子玉早已經離開了這裡,但冥錦就是不相信。現下冥錦在帝京生活,居然也如魚得水一般。
看到淺桑,冥錦笑眯眯的驅車。
淺桑倒是不知道從什麽時開始,女嫫居然和淺桑已成難兄難弟了,現如今,兩個人輕輕的一笑,互相的拳頭已經落在對方的胸口上。
“很久不見了,最近在忙一些什麽呢?”冥錦問女嫫。
“就是胡亂忙,說忙其實也不忙,說不忙,其實忙忙碌碌的,事情可多了去了。”女嫫笑嘻嘻的。
“你又是學會了順口溜,”冥錦的目光落在女嫫的面上。
“娘娘,過來,我發現了一個現象,現在告訴你。”
“你說。”
淺桑認真的看著冥錦,冥錦居然還欣喜若狂的模樣,不過還是逐漸的壓抑住了這一片淡淡的狂喜,手指輕輕的指了指遠處。
“那什麽,我好像……好像發現,現在帝京的妖孽比之前還要多了呢,你沒能送走疼嗎呢,現在全新的一群又是來了。”
“連……你都發現了?”淺桑駭異,老天啊,冥錦都發現帝京不對勁的靈魂了。
“天下大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看起來帝京儼然是要災禍的了,要是這一群妖孽能聚合起來也罷了,我們總要打敗他們。”
冥錦看著淺桑,“我又不是言帝封,再說了,現在即便是言帝封,他也無能為力……”
“那需要言靈國的首領去號召軍隊,這一群軍隊你難道不清楚不成,他們是沒有可能通力合作的,現如今,內有萬喚,更何況他們都是比較喜歡自保的族群,其余的我還能說什麽呢?”
“也是。”
“但是帝京的奇物是真的很多了,我僅僅是給你一個建議罷了,要是奇物能和我們合起來,將子羽打敗簡直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冥錦說。
看起來果真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冥錦報仇,從早到晚。
聞聲,淺桑點點頭,:“但話雖如此,誰去號召呢,我這裡……我不好拋頭露面的。”
“讓我來,您看如何呢?”旁邊女嫫露面了,淺桑也知道,女嫫做事情也是可以的,但畢竟,一個是女嫫太年輕了,這樣大的責任難免會因為年輕氣盛導致什麽不好的結果。
這二來,一旦全部計劃崩盤了,情況還會繼續愈演愈烈。
“不,最佳人選不是你,你僅僅是備胎罷了,你還需要觀摩觀摩,這事情可大了,一個不小心,情況就糟糕了。”我看著女嫫,女嫫倒也是明白。
“周邊走走,又是聊這個。”
冥錦一邊說,一邊指了指自己的馬車,那馬車顯然和一般的不同,大概是經過改良的,馬車後面多了一個葉輪的裝置,乃至頭頂,兩個窗口都有葉輪。
這馬車只要飛馳起來,葉輪互相攪動,風就從外面源源不斷的進來了,這馬車裡面就涼爽起來。
“你真是會享受生活,而我們和苦行僧一般,和你大抵是不同的。”女嫫羨慕的笑著說:“我們帝京的奴才呢,認為人生來就是要受罪的,一個人受罪多了,才好呢,一個人要總是享福,倒是不好了。”
“這什麽論調啊,人生來不是享福的嗎?”冥錦看向淺桑和女嫫。
聽冥錦這樣說,兩人都笑了。
今天,在羽民國帝京,他們三人都看到了很多美麗的女孩,這些女孩都是狐狸精,一般人是不能看出來的,但久而久之,經過鍛煉就能擁有火眼金睛,所以,淺桑卻是能老遠就看出來。
她們的一舉一動,一娉一笑,乃至舉手投足,十有八九都與眾不同。
她們幾個人前面也有一輛馬車,那馬車就那樣慢吞吞的走著,馬車裡面有女孩的聲音,“爹爹,死生有命富貴在天,這也是值得悲傷的事情嗎?爹爹不要哭了,女兒來生還會報答您的養育之恩的。”
前面的馬車,是蘇護的,將軍蘇護。
“爹爹只有你一個孩兒,現如今,你要果真有什麽三長兩短,我和你娘親可如何去活啊,哎!”
蘇護傷感的歎息,他的懷抱中,是個面色蒼白的女子,盡管一臉病容,但那女子好像沒有太多的痛苦之色。
那黑漆漆的眼睛,微微閃爍了一下。
“爹爹,莫要如此怨天尤人,女兒的命或許就在這裡,無論女兒發生什麽,都希望爹和娘親能早早的節哀,莫要如此這般的耿耿於懷了。”
女孩一邊說,一邊閉上了眼睛,好像渾身都沒有了力量。
“我過去看看。”
因為這馬車實在是太慢了,所以這馬車裡面的每個字都好像插上了翅膀一樣,進入了淺桑的耳朵裡,淺桑跳下馬車,到了旁邊,這裡是一個客棧,蘇護讓一個嬤嬤抱著女兒從這裡下來了。
淺桑之前就和蘇護有過一面之緣,他是見過淺桑的,現如今,她們打了一個照面,蘇護重重的歎息一聲,淺桑看向那個女孩,那女孩精神頭很不好,萎靡不振的模樣,從她頂門上的靈光看,十有八九是不成器了。
現在,淺桑也進入了客棧,巧合的是,羅刹女也在客棧中。
“姑娘,這邊來。”羅刹女輕輕的笑,指了指旁邊,淺桑落座,互相道了契闊,眼睛卻還是一瞬不瞬的看著遠處,蘇護去開房了,這邊廂,那小二哥已經笑眯眯的過來了。
“原來是蘇將軍啊,不巧了,今天客房已經人滿為患了。”
“外面如此冰冷的,終不成你讓我們在外面去不成?”蘇將軍慍怒了,挑眉反問一句這小二哥,其實,哪裡是人滿為患了,我們都知道,這裡僅僅是不情願收養一個看起來奄奄一息的人罷了。